秦琛人還是強勢的,可眼神可憐巴巴,委屈兮兮,又黏黏糊糊。
跟對外那股子狠厲殺伐勁兒簡直判若兩人。
蘇沫看着他,雖然心裡已經被他撩得動搖,但嘴上依舊沒松口,“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抽風。
”
秦琛,“我發誓。
”
蘇沫,“我不信。
”
秦琛沉聲問,“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?
”
蘇沫這個人,向來是吃軟不吃硬。
如果這會兒秦琛跟她來硬的。
那她肯定是死扛到底。
可秦琛偏偏沒有。
鋼鐵硬漢,服軟求她。
蘇沫心裡本來也沒放下這段感情,僵持了會兒,見好就收,高傲擡頭,居高臨下似的看秦琛,“看你表現。
”
秦琛,“同意了?
”
蘇沫輕哼,“沒有。
”
秦琛挑眉,“那是?
”
蘇沫傲嬌,“試用期吧,一個月,如果通過的話……”
說着,蘇沫身子扭捏了下,靠在方向盤上,“轉正做男朋友。
”
說罷,擔心秦琛還有别的妄想,又忙不疊補了句,“不會結婚。
”
秦琛,“嗯。
”
蘇沫不滿意他這個回答,噘嘴說,“你要是不願意你直說,不要勉強,别到時候又作妖。
”
秦琛嗓音磁性好聽,“沒有,願意,不會作妖。
”
蘇沫,“哼。
”
蘇沫最後别扭地從秦琛身上下來。
坐回到副駕駛上,她偏着頭看車窗外,耳朵有些紅。
秦琛打轉方向盤開車,車行駛上路,伸過來一隻手牽起她的手攥住。
蘇沫回頭,看着嘴角破天荒噙了笑意的秦琛,‘啧’了一聲。
狗男人。
得寸進尺。
回到翠竹軒,蘇沫沒理秦琛,下車徑直回了卧室。
她的淡定是裝的。
其實多多少少有些尴尬。
沖了個澡,她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。
她把自己洗白白,又給自己塗抹身體乳擦香香。
一系列事情做完,吹幹頭發,撩着長發走出浴室。
人剛走到床邊坐下,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她垂眸掃了一眼,看到阮卉的來電提醒,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,懶得拿到耳邊,按下免提,轉手扔在枕頭上。
“說。
”
阮卉,“錢凱死了?
”
蘇沫說,“你是萬事通?
”
阮卉大言不慚,“好歹也是我前男友好吧?
”
蘇沫嗤笑,“前男友還是前暧昧對象?
”
阮卉接話,“别在乎這些細節。
”
說完,阮卉隔着手機唏噓,“這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,前兩天還跟我發撩騷信息呢,今天就……”
說起錢凱的死,蘇沫笑不出來。
涉及到了人性的陰暗。
不懼怕,但惡心。
阮卉問,“聽說是自殺?
”
蘇沫不想讓阮卉知道太多。
錢忠文那個圈子,比他們這個圈子誰還深、還渾,“嗯,自殺。
”
阮卉不解,“他為什麼好端端地自殺?
他調包博物館文物的事我聽說了,可那不是沒成功嗎?
就算是追究,哪怕判刑也不至于死刑吧……”
對于法律這塊,阮卉了解不深。
全憑自己的想法分析。
蘇沫揣着明白裝糊塗,“不清楚。
”
阮卉,“我總覺得随着你們調查趙師傅的死,牽扯出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,而且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受控,沫沫……”
阮卉語氣裡滿是擔憂。
蘇沫知道她在想什麼,輕笑說,“怕什麼?
我命硬着呢。
”
阮卉知道蘇沫的性子。
知道勸也是白勸。
索性也就不勸了。
隻叮囑她注意安全,“你千萬注意安全聽到沒?
”
蘇沫故作輕松,“放心,放心,一定不會有事。
”
接下來,兩人又碎碎念聊了半天。
臨挂斷電話前,蘇沫指尖勾着發絲扭扭捏捏說了句,“對了,我跟秦琛,嗯,半和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