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話落,電話那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秦綠樂呵呵地應下。
“好,我給我嫂子打電話。
”
“哥,待會兒見。
”
兄妹倆挂斷電話,秦綠轉手就撥通了蘇沫的電話。
接到秦綠電話時,蘇沫正在店裡跟阮卉下棋。
嗯,下跳棋。
兩人擺了好大個陣仗,專門清空了一張桌子,還專門鋪上了桌布,就差沐浴焚香。
雙琪本以為兩人要切磋技巧,沒想到,蘇沫拿出了跳棋。
跳出拿出來的那刻,雙琪感覺自己cpu都要被幹燒了。
嘴角幾度輕扯,到底是‘人微言輕’,即便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,也沒敢把自己内心的質疑說出口。
兩人正玩着,蘇沫手機響起。
蘇沫纖細指尖捏着一顆粉粉嫩嫩的棋子,慢悠悠地從兜裡掏出手機,在看到秦綠來電的刹那,人頓了下,轉頭給雙琪使了記眼色,讓她過來了替她玩兒,起身拿着按下接聽。
“秦綠。
”
蘇沫聲音含笑開口。
電話那頭秦綠笑吟吟,“嫂子,你現在忙不忙。
”
蘇沫接話,“不忙,怎麼了?
”
何止是不忙,冷冷清清,就差關門大吉。
蘇沫說完,秦綠電話裡的笑意越發的濃,“嫂子,你不忙的話,來機場接我啊。
”
聽到秦綠的話,蘇沫挑眉。
遲疑了約莫有個三五秒,蘇沫笑問,“你到蓉城了?
”
秦綠,“是啊,我哥沒跟你說嗎?
”
蘇沫細腰往身後的牆壁上靠,“沒。
”
秦綠單純,“那大概是想給你一個驚喜。
”
蘇沫聲音含笑,實際上是皮笑肉不笑,“嗯。
”
承應完,蘇沫又補了句,“等着吧,别亂跑,我很快就到。
”
說罷,還是不放心,又補了句,“餓了就在機場裡面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,我去了給你打電話。
”
秦綠小聲嘟囔,“嫂子,機場東西都好貴的。
”
蘇沫漾笑,“沒事,嫂子給你報銷。
”
跟秦綠挂斷電話,蘇沫第一時間轉手撥通了秦琛的電話。
彩鈴響起,是一段輕音樂。
過了一會兒,秦琛那頭接起,“嗯。
”
蘇沫冷笑,“是你把秦綠喊來的?
”
秦琛啞聲說,“沒有,她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機場了。
”
秦琛話畢,一陣悶聲的咳嗽。
像是想強壓着,但又沒壓住那種。
蘇沫頓了頓,“你怎麼了?
”
秦琛回答,“感冒了,我本來也不想麻煩你,但我這會兒在輸液,秦綠還不知道我們倆離婚,你,咳咳咳……”
說着,秦琛又是一陣咳嗽。
蘇沫,“……”
聽着秦琛的咳嗽聲,蘇沫說不出的糟心。
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春天了,但夜間的溫度還是不高。
秦琛這段時間一直睡在車裡,感冒生病也不是不可能。
蘇沫沉默了會兒,提了一口氣說,“我去接秦綠。
”
秦琛,“謝謝。
”
蘇沫沒理他,直接挂了電話。
電話切斷,蘇沫出神了會兒。
直到阮卉喊她,她才回神。
“誰的電話?
想什麼呢?
”
蘇沫站直身子,把手機揣入兜裡,去拿一旁挂着的外套。
這兩天她新入手了一件駝色的毛呢外套,她挺鐘愛的,沒任何點綴的素色款,裡面搭一件同色系的包臀裙,說不出的韻味。
“秦綠,來蓉城了。
”
阮卉聞言嗤笑,笑得意味深長,“來的可真是時候,算着卦來的吧?
”
蘇沫要笑不笑,“嗯哼。
”
阮卉又說,“那你今晚豈不是要回翠竹軒。
”
蘇沫腳下步子一頓,不由得擰眉。
可不是。
秦綠又不是她跟秦琛鬧矛盾的事。
再加上秦綠那丫頭心思還多,萬一再以為是她來蓉城她不高興,豈不是……
瞧出蘇沫一籌莫展,阮卉身子往後靠,戲谑說,“你今晚準備怎麼辦?
”
蘇沫擰擰眉,“再說。
”
留下一句‘再說’,蘇沫出門前往機場。
路上,看着後視鏡裡薛池的車,蘇沫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,撥通了他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,蘇沫第一句話就是,“秦琛病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