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洞房是一種邀請。
明目張膽,邀你共赴雲雨,讓你快活。
蘇沫坐在床邊,人醉着,眼睛卻是亮晶晶的。
秦琛站在門口的位置沒動,就這麼看着她,從兜裡掏出煙盒叼了一根在嘴前慢條斯理點燃,随着煙霧散開,嗓音低低沉沉說,“蘇沫,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?
”
蘇沫眨眨眼。
不知道。
忘了。
秦琛說,“我說過,我不喜歡被利用。
”
蘇沫,“哦。
”
她想起來了。
在她第一次讓他假裝她男朋友的時候。
他确實說過這話。
可是這跟今晚和她入洞房有什麼關系?
她今晚隻是單純的春心蕩漾,色心大起。
蘇沫話落,盯着秦琛看了會兒,人醉得更厲害了,抿了抿唇,起身搖搖晃晃進浴室。
隔壁的歡呼聲還在繼續。
而且還有一浪高過一浪的勢頭。
蘇沫站在淋浴下,褪去長裙,纖細柔軟的手指攏住長發,仰頭讓水流從她臉頰而下。
秦琛叼着煙推門而入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。
搖搖欲墜的女人站在淋浴下。
水流從她臉頰,蔓延過她全身。
修長好看的脖子,飽滿的隆起,平躺細膩的小腹,緊緻筆直的長腿。
兩人對視,蘇沫醉得不輕,人往身後瓷磚壁上靠。
不等她身子靠上去,秦琛先她一步上前,伸手将人摟進了懷裡。
蘇沫全身都打濕了,這會兒被秦琛抱在懷裡,人滑膩又滿是水汽。
“秦琛,你這個人不行。
”
“又想睡我,卻又不肯慣着我。
”
聽到蘇沫的醉話,秦琛眉峰輕蹙,嗓音清冷開口,“你醉了。
”
蘇沫,“我沒醉,我現在比什麼時候都清醒。
”
說着,蘇沫手抵在秦琛的胸口将身子撐起些,歪着腦袋看了看他,忽然扯住他衣領踮腳吻在他唇角。
這個吻,秦琛全程都沒動。
蘇沫吻的不得章法。
吻到最後,蘇沫累了,低垂着眸子落了下腳跟。
瞧出她眼底的落寞,秦琛啞聲開口,“怎麼不親了?
”
蘇沫白嫩腳趾在地上動來動去,躊躇回應,“你都不動。
”
秦琛,“然後呢?
”
蘇沫,“我不會。
”
蘇沫被秦琛打橫抱起出浴室時,本能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,眼睛濕漉漉地看他。
秦琛見不得她這副可憐樣,把她托高些,低頭跟她接吻。
蘇沫醉眼朦胧地迎合,人又嬌又媚。
蘇沫全身都是濕的,兩人沒法在床上,隻能選擇卧室沙發。
起初蘇沫是半躺着,後來又成了跪着。
浮浮沉沉,像是缺氧的魚。
欲念到頂時,秦琛把人送入雲端,蘇沫欲哭欲泣,“難受。
”
秦琛從後摟着她的腰,吻在她肩膀上,“是舒服。
”
隔壁的鬧洞房聲是什麼時候停的,蘇沫完全不知道。
反正等她被秦琛再次抱出浴室放在床上時,隔壁房間比他們這邊還要安靜。
經過這一場大汗淋漓,蘇沫酒勁也散了不少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,臉頰紅,耳朵也紅。
秦琛站在地上,瞧見她的反應,俯身用手揉她發絲,“喝水嗎?
”
蘇沫提唇,不滿自己剛才的表現,賭氣似的回應,“喝。
”
秦琛,“我下樓去倒。
”
蘇沫,“房間不就有飲水機?
”
秦琛一本正經說,“樓下的水比較好喝。
”
秦琛開門的時候,蔣商就站在門口。
兩個男人對視,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默契,誰都沒說話,一前一後下樓。
走到飲水機前,秦琛擡手把打濕的襯衣領口扯了扯,脖子上的吻痕和鎖骨上的指甲撓痕不經意間暴露在外……
蔣商,“你們……”
秦琛擡眼眸,眸底是猶如淬了冰的寒意和些許的嘲諷,“睡了,不明顯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