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把蔣商打了。
如今兩個人都在警局。
這是阮卉跟蘇沫透露的信息。
要說這蔣商也是條漢子,事情都發展都這個地步了,也沒出賣蘇沫。
蘇沫隔着手機咂舌,“你說他們倆現在都在警局?
”
阮卉急色之後是輕哼,“兩人都是硬骨頭,不管警察叔叔怎麼問,兩人都不說話。
”
蘇沫,“……”
這個場景,蘇沫能想象得到。
秦琛一張冷漠臉,蔣商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蘇沫,“我現在回去。
”
阮卉,“你人不在長樂?
”
蘇沫說,“不在,我在蓉城。
”
阮卉詫異,“你在蓉城幹嘛?
”
蘇沫道,“抓一個人的把柄。
”
阮卉發懵,“誰的?
”
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不是早都解決了嗎?
怎麼還需要抓把柄?
抓誰的?
阮卉腦子裡全是問号,蘇沫沒回答,敷衍了幾句,挂了電話。
阮卉直到電話切斷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,一臉茫然。
坐在她身邊的陸滄好奇問,“沫沫人不在長樂?
”
阮卉反應略遲鈍,“啊,不在,在蓉城。
”
陸滄,“在蓉城幹嘛?
”
阮卉按照蘇沫跟她說的答案回複,“抓一個人的把柄。
”
陸滄嘴角抽了抽,“抓誰的把柄?
”
阮卉,“不知道。
”
陸滄,“……”
……
這邊,蘇沫挂斷電話後,起身床上衣服出門。
怕吵到秦綠,沒通知她,給她發了條微信,告訴她自己回了長樂。
這個點,她不管是訂機票還是打車都不是易事,所以蘇沫決定自己開車回長樂縣。
車是從車庫選的。
鑰匙在車上。
上車就能直接開走。
發動引擎,一腳油門,蘇沫打轉方向盤。
路上,蘇沫想了很多。
明明一晚上都沒睡,她這會兒卻清醒得很。
她已經想到了待會兒看到秦琛要說什麼。
要罵他。
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他。
然後抱他,告訴他,她也同樣很愛他。
蘇沫開車回到長樂縣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。
蘇沫直接把車開到警局。
阮卉和陸滄已經在警局門口呆了一夜了。
兩人瞧着比開了一路車的蘇沫還疲憊。
蘇沫穿着米色風衣下車,兩人一左一右推車門跳下車。
阮卉,“你去蓉城做什麼?
怎麼也不說一聲。
”
陸滄,“祖宗,你真是随心所欲起來不管不顧啊,你知道那兩位都打成什麼樣了嗎?
”
阮卉推陸滄一把,“你少說兩句。
”
陸滄張張嘴,想反駁,但噎了噎,最終是家庭地位戰勝了一切,沒敢吱聲。
蘇沫沒理會兩人,邁步進警局,“我進去看看他們倆。
”
阮卉疾步跟上,“我陪你。
”
陸滄一臉不自然,“我就進不去了,尴尬。
”
幾分鐘後,兩人出現在警局。
真的是人生處處是相逢。
蘇沫和阮卉一進門,就碰到了一個熟人。
趙鵬。
就之前幫蘇沫教訓于娟的那個打手。
趙鵬鼻青臉腫靠在坐椅裡,一臉的無辜,不知道正跟面前的警察說着什麼,嗓子都啞了,還在說呢。
蘇沫走近才聽到他說的話。
“這事跟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”
“我跟他是認識,但也僅僅是認識。
”
“誰知道什麼情況啊,我昨晚正在我們家樓下的小面館吃飯呢,他過來拎住我就是一頓打。
”
“說什麼讓我死了那些小心思。
”
“警察同志,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。
”
趙鵬這話也不知道重複說了多少遍,坐在他對面的警察一看也是熬了大夜的人,滿臉的倦意,但還是很有人民警察精神地朝他點了點頭,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,你先休息會兒,我們看看對方怎麼說。
”
趙鵬,“他也不說話啊。
”
警察,“這個,我們隻能等……”
警察話落,趙鵬身子重重往後一靠,‘砰’的一聲,正生無可戀地深吸氣呢,就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蘇沫,熱情打招呼,“妹子!
”
蘇沫微笑,“趙哥。
”
趙鵬,“你怎麼來警局了?
有事?
”
蘇沫點頭,回笑說,“嗯,保人。
”
趙鵬好奇,“朋友啊。
”
蘇沫眉眼彎彎,實話實說,“不是,是我老公跟老公的弟弟。
”
趙鵬,“老公?
”
蘇沫笑應,“對……”
蘇沫話音落,朝不遠處的角落走去。
秦琛在那裡坐着,雙腿自然打開,微微弓着背,嘴角和顴骨處都有擦傷……
蘇沫站在他跟前,“老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