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融向來不會刻意打扮。
在她臉上,從來看不到化妝品修飾的痕迹。
就連最基本的眼線也很少畫。
但她這副樣子,不僅不會顯得清湯寡水,相反,會有那麼幾許小意溫柔。
再加上她骨子裡透着的堅強。
活脫脫就是外柔内剛。
許融話落,範良看着她偏粉的唇色,狹長的眸子忽然眯了眯。
很好看。
有一種任君采碩的好看。
過了一會兒,範良移開目光,看向挾持許融的男人說,“兄弟,你看要不這樣,我跟那位女醫生互換一下,我看她有些撐不住了,别待會兒鬧出人命,你目的是求财,也不是傷人不是?
”
範良話落,男人垂眸看向許融。
許融接收到範良的眼神,懂得配合,抿着唇微微顫抖。
她本就加了夜班,瞧着有幾分憔悴。
再結合現在這副姿态。
真就有一種搖搖欲墜,下一秒就要從天台墜下去的感覺。
見狀,男人眉峰蹙了蹙。
範良,“兄弟,你看行嗎?
”
男人不作聲,擡眼提防地看範良。
範良輕笑,“這樣,你信不過我的話,我把身上的東西都取下來,這總可以吧?
”
範良邊說,邊取自己身上手铐之類的東西。
取了兩樣,嫌麻煩,索性把衣服都脫了。
看着範良的行為,男人态度稍稍緩和。
瞧見男人的反應,範良舉起自己的雙手,一步步試探上前。
眼看他就要走到男人面前,男人忽然猛地一推許融,扯住範良的手臂往他懷裡拽。
範良垂眸看許融一眼,一隻手将人扶住站穩,一隻手反手擒住男人。
在确定許融沒事後,轉身扯住男人後衣領,擡腿攻其下盤。
男人就是個普通上班職員。
别說花架子,平日裡連健身都沒有。
三下五除二就被範良征服了。
被征服後,男人也依舊不服氣,叫嚣叫罵。
“你們這些人渣,說什麼為人民服務,明明就是幫着醫院欺負我們老實人。
”
“你們會遭報應的。
”
“一定會遭報應的。
”
男人罵罵咧咧,範良身子俯了俯,低頭看着他說,“報應?
你這種發老婆孩子财的人都不怕遭報應,我為維護社會治安,我會遭報應?
”
男人,“胡說!
!
我特麼什麼時候發老婆孩子财了,他們醫院把人治死了,他們就應該賠償……”
男人還在叫罵,範良一擺手,人被帶走了。
等到男人被帶走,範良邁步走到許融跟前。
許融抿着唇看他,半晌,從唇瓣裡擠出兩個字,“謝謝。
”
範良沒吭聲,蹲下身子撿起自己脫在地上的衣服,抖了抖,給許融披在身上。
許融本能身子顫抖。
範良,“面對你那個家暴前夫不怕,面對剛剛的挾持犯不怕,面對我一個人民警察抖什麼?
”
許融,“沒有。
”
範良,“受傷沒?
”
許融,“沒有。
”
範良伸手捏住她下颌把腦袋偏向一側,看着她受傷的脖子說,“這是沒有?
”
許融淺吸口氣。
範良,“疼嗎?
”
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,許融這次沒說謊,“疼。
”
範良嗤笑一聲,“許醫生,你是不是就屬于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?
”
許融,“……”
範良,“走,帶你去處理傷口,然後帶你去錄口供。
”
許融,“……”
傷口是在醫院處理的。
許融的同事幫得忙。
對方邊幫許融處理傷口,邊唏噓說,“要我說,就是你平時對病人太好,我記得他們家最開始的住院費還是你墊付的吧?
鬥米恩升鬥米仇。
”
許融,“我這不是沒事嗎?
”
對方,“那如果有事呢?
真是的,如果不是這幾個警察同志,你……”
說着說着,對方意識到範良還在,沒再說,朝範良笑笑道,“還沒跟您說謝謝。
”
範良,“沒關系,我跟許醫生是老熟人了。
”
對方,“是嗎?
”
說罷,對方盯着範良看了會兒,猛地想起上次在停車場遇到的場景,“我想起來了,你就是許醫生的那個追求者是不是?
”
話畢,見範良沒作聲,又說道,“你忘了?
上次我們在停車場見過面的。
”
範良,“……”
許融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