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下手狠,這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。
直接把秦琛嘴角打出了血。
下一秒,秦琛還沒來得及正視來人,耳邊又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。
不是蘇沫也挨了打。
是蘇沫打了面前的人。
被蘇沫打的女人一臉不可置信,一手捂着自己的臉,一手指着她的臉說,“你,你敢打我!
”
蘇沫比對方高半個頭,神情冷漠,“你能打别人,别人為什麼不能打你?
”
女人愠怒,“我打他,是因為他該打。
”
蘇沫說,“我打你也是啊,我打你,是因為你該打。
”
女人,“他害死了我兒子。
”
蘇沫剔看對方,“警察說的?
”
女人歇斯底裡接話,“不用警察說,我自己心裡有數。
”
蘇沫面無表情,“如果都是你這種想法,還要法律做什麼?
”
見蘇沫油鹽不進,女人作勢就要跟她動手。
不等女人上前,一個中年男人上來一把抓住她手腕将人甩到了身後,厲聲說,“你鬧夠了沒有!
!
”
女人被控制住,像瘋了一樣掙紮。
“錢忠文,你這個懦夫。
”
“就是因為你的懦弱,兒子才會死。
”
“你一輩子都窩窩囊囊,兒子被人逼死都不敢站出來替兒子讨回公道。
”
女人邊說,邊用另一隻手去撕扯男人的衣服。
男人沉着臉沒說話,擡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保镖。
保镖會意,忙不疊上前從男人手裡接過女人,“太太,您情緒太激動,我帶您回家休息。
”
女人,“我不休息,我要替我兒子報仇,你松開我。
”
保镖,“太太,您别為難我。
”
女人,“你就是錢忠文的走狗,你們一個兩個……”
一個兩個什麼。
女人話還沒說完,被保镖強制拉離了現場。
待女人離開,錢忠文轉身看向秦琛,眉峰蹙了蹙,眉宇間難掩疲憊和難過,“小五,抱歉,你嬸子她……”
秦琛神情肅冷,“無妨。
”
錢忠文,“你嬸子的話,你别放心上,是小凱自己不争氣,跟你無關。
”
秦琛不說話。
錢忠文又說,“子不教父之過,在他小時候我太忙沒時間管,現在他長大了,我有時間了,不想卻……”
秦琛,“節哀。
”
錢忠文擺擺手,似乎是難受得說不出話,佝偻着背轉身離開。
他前腳轉身,後腳馬上有保镖上來攙扶他。
一旁還有警察在跟他說話。
錢忠文,“你們處理吧,是自殺,跟旁人無關。
”
警察看樣子跟錢忠文是熟人,“你身體一向不好,自己悠着點,勸你别難受,那是場面話,我隻能說,你照顧好自己。
”
錢忠文,“嗯。
”
最後,錢忠文在保镖的護送下離開。
蘇沫轉頭看向秦琛,瞧見他唇角的血漬,忍不住皺了下眉,“你沒事吧?
”
秦琛神情淡淡,“沒事。
”
蘇沫不悅,“嘴角都出血了還說沒事。
”
秦琛,“真的沒事。
”
說完,秦琛垂在身側手拉過蘇沫的手攥住。
蘇沫頓住,紅唇挑動剛想說話,方才跟錢忠文說過話的警察走了過來。
秦琛松開緊握蘇沫的手,從兜裡掏出煙盒敲出一根煙遞給對方。
對方沒接,把煙推開低聲說,“沒異常。
”
秦琛眼眸低垂把煙塞回煙盒,同樣低聲,“自殺?
”
對方,“刀片割斷了頸動脈,刀片上指紋隻有他自己的。
”
秦琛承應,“嗯。
”
對方,“你自己注意安全。
”
秦琛,“嗯。
”
說完話,警察往後退了半步,聲音也提高了幾許,“帶女朋友來做孕檢?
前面是婦産科。
”
警察叔叔語出驚人。
蘇沫杏眸倏地瞪圓。
相比于蘇沫,秦琛倒是神态自若,伸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,接話說,“您聲音低點,我們倆還沒結婚,她臉皮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