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斯這句話,無疑是把史翰放在了火爐上烤。
一方面,是表明史翰跟他是一起的,另一方面,他想徹底斷了史翰對許融的念想。
溫斯話落,見史翰不作聲,轉身眯着眼看他。
兩人相處時間也不算短,史翰又怎麼會看不懂他眼裡的警告,攥緊垂在身側的手,硬着頭皮接話,“是。
”
溫斯聞言,滿意一笑,轉身捏着許融的下颌說,“瞧見沒,你的好師兄,覺得你很一般。
”
許融下颌被捏出一圈紅,但人沒怕,平靜說,“我跟他不熟。
”
許融說完,掀眼皮看向史翰。
史翰被她眼裡的漠然驚到,人沒站穩,踉跄了下,好在身後就是牆壁,不至于摔倒出醜。
半小時後,三人從治療室出來。
史翰和許融并排走在前,溫斯走在後。
一路上,有人跟史翰跟許融打招呼,兩人如常回應。
等乘電梯下樓坐進車裡,溫斯一把摟過史翰的脖子似笑非笑說,“剛剛你們倆走我前面,别說,還挺男才女貌。
”
史翰出聲,“你别發瘋。
”
溫斯嗤笑,“我發什麼瘋?
我隻是在說我的感受而已,怎麼?
把你跟許醫生聯系在一起不高興?
”
說罷,溫斯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“你就這麼嫌棄許醫生?
”
史翰薄怒。
想反駁,可又敢怒不敢言。
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,許融閉上眼小憩。
現在不容她想太多,她手機已經被溫斯沒收了。
他還逼她給醫院打電話請了一周的假。
她不清楚他想做什麼,她此時腦子裡全部都是剛剛在治療室裡史翰給蘇沫治病的那一幕,細思極恐,不寒而栗。
她從來不知道,看起來那樣文質彬彬又醫者仁心的一個人,居然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。
不過沒多久,許融就知道了原因。
因為溫斯把她帶到了史翰家。
在看到史翰家裡那一堆身穿黑衣黑褲的保镖後,許融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。
對上許融同情又探究的目光,史翰低頭避開,随後跟坐在沙發上戰戰兢兢看電視的父母打過招呼後,就轉身進了廚房。
史翰的父母認識許融。
也知道她是史翰喜歡的女孩子。
史母看到許融,眼眶紅了一圈伸手握她的手。
誰知,她手還沒觸碰到許融,就被站在一旁的溫斯截了胡。
見自己的手被溫斯握住,史母頓時整個人僵住。
偏偏溫斯小輩姿态擺得極低,“阿姨,晚上你想吃什麼?
”
史母回話結結巴巴,臉上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,“什,什麼都行。
”
溫斯說,“阿姨,我今天出門給您買了個镯子,您看看喜不喜歡。
”
說着,溫斯從兜裡掏出一個大金镯子套在了史母手上。
别說,大小正好。
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镯子,史母手抖得不像話,忙不疊往下摘,“小,小溫,這,這個我不能收,太,太貴重了……”
史母邊說,邊往下摘镯子。
溫斯垂眸看她,舌尖抵過後牙槽,臉上的笑意稍稍收了收。
見狀,史母摘镯子的動作頓住。
溫斯笑笑,“您不喜歡?
”
史母了快哭了,說着言不由衷的話,“喜,喜歡的,就,就是太貴重了,這,這東西……”
史母正說着,廚房裡的史翰忽然走了出來。
看看溫斯,又看看史母和她手上的镯子,神色繃着,有些難看,“媽,你就戴着吧。
”
史母,“太,太貴重。
”
史翰,“沒關系,溫先生不缺錢。
”
說完,史翰再次進了廚房。
史翰一出一進,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保镖都憋足了笑。
溫斯聽到動靜回頭,一記冷眼掃了過去,幾個人頓時安靜如斯。
過了一會兒,溫斯收回視線落在許融身上,湊近幾分低聲說,“許醫生,你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史翰做的那些事是為了什麼嗎?
”
許融波瀾不驚,“為了什麼?
”
溫斯戲谑,“為了……逼瘋蘇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