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說這句話的時候委屈巴巴。
灼熱的氣息撲灑在蘇沫脖子裡。
蘇沫站着沒動,忽然想到了剛剛在客廳的時候,秦綠要抱他,他一把将秦綠推出去的畫面。
他那會兒怎麼說來着?
哦,怕秦綠傳染感冒。
怎麼?
抱她這麼緊,就不怕她被傳染?
想到這兒,蘇沫哼笑,“大師兄,麻煩你松手,我怕被傳染感冒。
”
蘇沫話落,秦琛身子僵了下。
緊接着,低笑出聲。
聽到他笑,蘇沫莫名耳朵一紅,伴随着的,還有一陣說不出的心煩。
就好像她這些小脾氣,她這段時間的冷戰,在他這裡都是小孩子鬧着玩兒一樣。
蘇沫用手肘戳他小腹。
趁着他吃痛松懈的時候從他懷裡出來,雙手抱在胸前,跟他敵對而視。
兩人四目相對,蘇沫這才看清,短短一周時間,面前的男人消瘦了不少。
那股子冷傲的勁兒還在,但面對她,又自覺收斂戾氣。
蘇沫冷笑,“怎麼?
你不會覺得秦綠來了,我們倆就算和好了吧?
”
秦琛站在門口沒接話。
蘇沫又說,“我告訴你,你做夢。
”
哪有那麼容易就翻篇。
她籌備了那麼久。
她掏心掏肺地對他。
他倒好,居然給她下套。
越想越氣。
面對蘇沫的愠怒,秦琛沒吭聲,從她身邊走過,徑直去了衣帽間。
蘇沫側頭看他。
隻件他大手一伸,打開衣櫃,裡面赫然挂着她打包走的那些衣服。
蘇沫嘴角輕扯,下一秒,秦琛大手往旁邊推櫃門,本該擺放他衣服的地方,全部是給她新買的衣服。
蘇沫咬牙關。
秦琛悶聲咳,“還,還有,還沒送來。
”
蘇沫語氣跋扈,“我缺你這點衣服?
”
秦琛低頭看她,深邃的眸子裡難受若隐若現。
蘇沫抿抿唇,淺吸口氣,os:又來。
蘇沫到底是沒理秦琛,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了會兒,她邁步走進衣帽間拎了件睡裙,當着秦琛的面換衣服,嘴角全是挑釁又勾引的笑。
眼看秦琛眸色越來越深,蘇沫往前走兩步,直抵他胸口。
身上衣服這會兒已經脫了,睡裙還沒穿,在她白皙纖細的臂彎挂着。
睡裙是蠶食的,搖搖欲墜。
蘇沫踮腳挑紅唇,指尖扯着秦琛的衣領往他懷裡依偎。
“秦琛。
”
“秦綠在的這段時間,你最好是定力十足。
”
“不然,我就告你婚内……”
後面的話,蘇沫沒說完,嬌滴滴朝秦琛抛了記媚眼。
秦琛低垂着眼眸看她,視線從她挺翹的鼻梁,到嬌豔欲滴的紅唇,再到她聳立的嬌嫩隆起……
眼看秦琛眸色越來越暗,蘇沫扯着他衣領的手一松,轉身間,把睡裙套在了身上。
睡裙是吊帶款。
她常穿的牌子。
外面還搭了一件外衣,方便有外人的時候披着,不至于太露。
蘇沫往外走,途經鏡子時側頭掃了一眼,這件睡裙暗藏小心機,背後是大片镂空,一直到尾椎骨。
啧。
騷氣。
走出衣帽間後,蘇沫在卧室裡的沙發上坐了會兒,低頭擺弄手機。
阮卉給她發了條微信。
【回去了?
】
蘇沫給她回了一個卡通娃娃上吊的表情包。
阮卉:不想活了?
蘇沫:苟延殘喘,苟且偷生。
阮卉:這才回去幾分鐘?
已經開始苟且了?
蘇沫:……
蘇沫一串省略後,緊跟着打字:你好猥瑣。
阮卉那邊回她一個羞澀表情包。
就是那種含羞帶怯的。
跟她本人形象完全不搭。
蘇沫看着想笑又繃着,想發幾句罵她的話,阮卉忽然給她發了一條嚴肅的信息:對了,秦琛跟你說了嗎?
你那個便宜爸,跟一品閣也有牽扯。
蘇沫:?
阮卉:據說是好像搞了個什麼外貿公司。
蘇沫:怎麼回事?
阮卉:具體什麼個情況,我也不清楚,不過啊,我覺得你們夫妻倆是真挺有緣的,兜兜轉轉,關系千絲萬縷,果然是緣分深啊,想斬斷都不行。
看着阮卉的信息,蘇沫抿抿唇,臉上笑意沒了,掀眼皮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秦琛。
秦琛這會兒也正低着頭發信息。
察覺到蘇沫的目光,秦琛擡頭。
蘇沫紅唇翕動,直接問出口,“蘇承德跟一品閣什麼關系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