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卉信息發出,手機那頭的人沒立即回信息。
她走到茶幾前彎腰拿煙,轉身又回了陽台。
“你跟秦琛分手的時候,他就沒說什麼?
”
阮卉打開煙盒遞到蘇沫面前,順便旁敲側擊。
蘇沫伸手,捏了一根煙咬在紅唇間,點燃,抽了一口,扶着圍欄吐煙卷,要笑不笑說,“沒說。
”
阮卉詫異,“沒挽留你?
”
蘇沫貝齒把煙蒂咬扁,從兜裡掏出手機扔給阮卉。
阮卉接住,知道蘇沫的密碼,輸入六位數點進去,在看到兩人的微信聊天後,嘴角抽了抽。
蘇沫,“别說挽留,連這段時間花我的錢都還給我了。
”
阮卉擡眼,“你這不是沒收嗎?
”
蘇沫潋笑,“是沒收,他轉頭把錢存進一張銀行卡,然後給了我徒弟。
”
阮卉,“……”
蘇沫咬着煙笑,“是不是特有骨氣?
”
阮卉,“有。
”
蘇沫輕嘲,“有骨氣個p,那叫蠢。
”
自己窮得都揭不開鍋,還給她還錢。
骨氣?
骨氣能吃飽飯?
面對蘇沫這話,阮卉心虛地用手摸了摸鼻尖,沒吭聲。
她可是不久前剛收了秦琛一輛保時捷,她不敢說他窮,怕遭天譴。
兩人在陽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,阮卉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。
阮卉掏出手機,垂眸掃了眼手機屏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是秦琛。
瞧出她神情不對,蘇沫挑眉,“你又談戀愛了?
”
除了談戀愛,很少能在阮卉臉上看到其他表情。
畢竟她向來淡定。
阮卉不認也得認,硬着頭皮應,“嗯。
”
蘇沫調侃,“是誰?
讓你這麼心虛。
”
阮卉故作輕松,“我看起來心虛?
”
蘇沫嗤笑,“還不虛?
”
在她問出那句話後。
她手都在抖。
阮卉按滅手機屏,把手機揣兜,清了清嗓子,給自己也點了根煙,倚在圍欄上眺望夜景,故作深沉說,“也不是心虛,是還沒成,所以不想讓你知道。
”
蘇沫聞言輕挑眉梢,好奇心完全被她勾了起來,“誰?
這麼神秘。
”
阮卉編不出來,不能露餡,隻能繼續裝下去,“不可說。
”
心虛。
不可說。
這兩個因素結合起來,十有八九是兩人共同認識的熟人。
蘇沫尋思了會兒,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,眉眼彎笑,“我四師兄?
”
聽到蘇沫的話,阮卉一口煙嗆入了嗓子,一陣猛咳,下意識想否認,但轉念一想,否認之後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其他人搪塞她,硬着頭皮接話,“嗯。
”
蘇沫錯愕,“真的?
”
老實說,她不信。
這兩人,不論似乎從哪方面來說,都是八竿子打不着。
阮卉抽煙,誓将深沉假裝到底,“愛情這種東西,有時候全憑感覺。
”
蘇沫挑動唇際,依舊秉承着勸分不勸和的态度,“勸你三思。
”
阮卉順坡下驢,“嗯,我考慮考慮。
”
一根煙抽完,兩人折身回客廳。
中午三人在家裡對付了一口,晚飯去外面吃的涮鍋。
麻辣鍋底。
三人吃得熱火朝天。
吃飯間,李安一言不發,蘇沫用公筷幫她夾了幾次菜。
阮卉見狀,佯裝吃味兒,“怎麼不見你對閨蜜也這麼好?
”
蘇沫撩眼皮看她,沒接話,翻了記白眼。
阮卉瞧着,笑吟吟轉移話題,“你跟秦琛分手不後悔嗎?
”
蘇沫一臉沒心沒肺,“後悔什麼?
”
阮卉眨眼,“180可不好找。
”
阮卉猝不及防的騷,差點閃到蘇沫的腰。
她嘴裡羊肉正嚼着,嗆入了嗓子眼。
李安有眼力勁,忙不疊給她遞紙巾拿水,然後一本正經說,“秦老闆的身高瞧着不止180吧?
”
聞言,蘇沫咳得更厲害。
阮卉坐在兩人對面瞧着,嘴角笑意加深。
笑着笑着,突然想到了剛剛秦琛給她的回複,簡言潔語三個字:嗯,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