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息發出,秦琛那頭沒立即回複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秦琛回她:暫時不會。
看到信息,蘇沫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秦琛:具體得看她知道樊六多少秘密。
蘇沫抿唇,心裡了然。
如果知道的多,必死無疑,早晚的事而已。
跟秦琛發完信息,蘇沫坐在車上緩了許久,推門下車,乘電梯回辦公室。
她剛進門,放在辦公桌上的内線電話響起。
蘇沫快走幾步,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接聽。
“喂。
”
電話那頭,“沫沫,來我辦公室一趟。
”
蘇沫接話,“是,師叔。
”
挂斷電話,蘇沫折身出辦公室。
樊六打電話找她做什麼,她心裡門清兒,無非就是安撫她,怕她因為這次博物館的工作被葉冉接手心裡不痛快。
幾分鐘後,蘇沫出現在樊六辦公室門口,擡手敲響房門。
伴随着樊六一聲‘進’,蘇沫推門而入。
看到蘇沫,樊六一臉疲憊地朝她招了招手。
蘇沫,“師叔。
”
樊六,“沒外人,坐。
”
蘇沫莞爾,上前拉開椅子坐下。
自從上次在包廂鬧出不愉快後,蘇沫跟樊六還沒私下單獨接觸過。
蘇沫坐下,樊六推了一杯咖啡到她面前,“剛磨的,嘗嘗。
”
蘇沫拿起,淺抿一口,笑了笑,“酸。
”
樊六,“嘴叼。
”
蘇沫漾笑,“師叔找我有事?
”
樊六擡手捏眉心,“哎,你師母那邊啊……”
蘇沫說,“師母怎麼了?
”
樊六一臉愁容,“你師母想讓你去文軒閣那邊幫她。
”
蘇沫挑眉,“嗯?
”
樊六無奈苦笑,“不然呢?
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讓葉冉代替你?
哎。
”
從樊六口中蘇沫得知,這次之所以讓葉冉代替她做博物館的修複工作,是因為紀玲那邊聯系了他,希望她在文軒閣開業後能回去坐鎮。
蘇沫并不信,但表面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,“原來是這樣。
”
樊六,“葉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?
這不是你師母……”
蘇沫,“我懂了。
”
樊六說,“文軒閣是你師父的心血,你師母現在重新開業,于情于理,你都應該回去幫這個忙,鳳溪閣這邊,哎,不行我就親自出馬。
”
樊六虛僞,蘇沫也虛情假意,“師叔重情重義。
”
樊六歎口氣,“你師爺那輩傳承下來到我跟你師父這輩,就我們師兄弟兩個,你師父被傅進那個孽障……”
說着,樊六擺擺手,不想再說。
樊六不說了,蘇沫也懶得繼續這個話題。
老實說,她現在就屬于強忍着,但凡樊六再多說兩句,她都有忍不住的風險。
跟葉冉不同,她跟傅進,那是多年實打實的師兄妹情分。
哪怕後來他叛離師門,哪怕後來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她也隻是厭惡他。
那種厭惡中,更多的情緒是恨鐵不成鋼,絕對沒有希望他死。
樊六話落,看向蘇沫,“那你……”
蘇沫接話,“那我就先回文軒閣那邊。
”
樊六點點頭,“嗯。
”
蘇沫表現出對樊六的感情,“師叔你這邊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,随時聯系我。
”
樊六,“好好好。
”
說罷,樊六又補了句,“要說這群小輩裡,就你最讨我師兄和我歡心,懂事,貼心。
”
蘇沫乖巧回笑。
從樊六辦公室出來,蘇沫關門轉身的刹那,臉上笑意全無。
她正走着,揣在兜裡的手機震動。
她掏出手機,邊進電梯邊打開,屏幕上跳出秦琛的微信:師母剛剛給我打電話,讓晚上一起吃飯,應該很快就會聯系你。
蘇沫:哦。
蘇沫這個‘哦’字剛打過去,紀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她遲疑了會兒,按下接聽,“師母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