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得好,紋龍不過肩,紋虎不下山,觀音閉眼不救世,睜眼關公殺人間。
不管是迷信也好,還是某些信仰也罷。
總之,紋身這行門道其實挺深。
穆川本來就是做夜場生意的,在他那兒進進出出的小混混不少,有關這些事,他自然也了解不少。
看到秦琛的微信,他險些爆粗口。
後來礙于多年的兄弟情分,穆川終究是忍住了,怒極反笑,回複:怎麼?
覺得處處不如我,要對我施法了?
秦琛:封建迷信不可信。
秦琛這條信息剛發出,穆川那邊直接給他回了通電話。
電話接通,穆川詢問緣由,秦琛重新叼了根煙,壓低聲音,如實相告。
穆川,“所以說,你是準備用我的命做你愛情的墊腳石?
”
秦琛道,“沒那麼嚴重。
”
說罷,秦琛吐煙卷,面無表情慢悠悠地說,“大不了,我給你紋個閉眼的。
”
次日。
蘇沫和秦琛都起了個大早。
兩人都藏了秘密,默契十足,吃過早餐,各自去忙各自的。
蘇沫抵達比賽現場時,阮卉早早等在門口。
瞧見她,阮卉上前遞給她一張邀請函。
“拿着。
”
蘇沫接過,輕笑,“謝了。
”
阮卉挽住她手臂,朝她翻白眼,“跟我還道謝?
”
蘇沫問,“會不會給你惹麻煩?
”
阮卉大波浪一撩,臉上大寫着無所畏懼,“怕什麼?
大不了不幹了。
”
說完,阮卉笑眯眯又賊兮兮地推搡蘇沫,“到時候我也去長樂縣開一家小店,然後也相親找個野男人,感受一下你的快樂……”
蘇沫嗤笑,“快樂?
”
阮卉故作驚愕,“難道你不快樂?
可你的狀态明明告訴我,你夜夜笙歌快樂得很……”
兩人正聊着,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。
“沫沫。
”
聞聲,蘇沫挑眉,阮卉小聲罵街。
不等兩人轉身,身後的人已經走了過來,頂着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,眼眶還有一尺厚的粉都蓋不住的黑眼圈。
見她這個狀态,阮卉率先戲谑開口,“怎麼?
昨晚心虛沒睡着?
”
葉冉抿抿唇,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,沒跟阮卉說話,而是楚楚可憐地看向蘇沫,“沫沫,我昨晚給你發了信息,你沒收到嗎?
”
蘇沫紅唇彎笑,睜眼說瞎話,“有嗎?
”
葉冉盯着蘇沫看,琢磨不透她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謊話,僵站了會兒,伸手去拉蘇沫的手,“沫沫……”
眼看葉冉的手就要碰觸到蘇沫指尖,蘇沫不動聲色避開,微笑說,“時間不早了,你不是今天還有比賽嗎?
去做準備吧。
”
說完,蘇沫踩着高跟鞋邁步,帶着阮卉,從她身側擦肩而過。
相比于蘇沫,阮卉脾氣多暴一人,走過去的時候還故意挑釁地撞了下她肩膀。
葉冉被她撞得往後踉跄了下,險些崴腳,随後咬牙攥緊了身側的手。
這邊,蘇沫和阮卉走遠,冷笑開口,“你撞她做什麼,髒了你肩膀。
”
阮卉,“死不能見她那副明明是毒婦卻非得僞裝白蓮花的模樣。
”
蘇沫揶揄,“暴力不能解決問題。
”
阮卉擠眉弄眼,“但暴力可以解決制造問題的人。
”
過了一會兒,兩人走進比賽場館,剛進門,就見一衆參賽選手擠在一處竊竊私語。
“聽說這次比賽請了五哥來做評委,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”
“肯定是真的,官方都宣傳了。
”
“我好想見見五哥真容啊。
”
“這個恐怕挺難,五哥從入行到現在,見過他真容的,除了師傅輩兒的,沒幾個。
”
……
聽着衆人的議論聲,阮卉問蘇沫,“他們在讨論的是你那位大師兄吧?
”
蘇沫不置可否,“大概?
”
這個圈子裡,能被稱為‘五哥’的,目前來說好像也隻有她那位大師兄。
阮卉,“這麼神秘,都沒幾個人見過他真容?
你見過嗎?
”
阮卉跟蘇沫雖然關系不錯,但師出不同門,對他們師門内部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。
蘇沫接話,“沒有。
”
阮卉驚訝,不過她話鋒一轉又說,“那正好,你今天有福了,可以一睹你那位大師兄芳容。
”
阮卉調侃話音剛落,剛剛被她們落在門外的葉冉忽然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,葉冉忽然撲通一聲在蘇沫面前跪下,聲音哽咽,眼裡淚珠打轉,“蘇沫,我真的沒勾引過蔣商,求你放過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