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川話音落,秦琛嗓音低沉。
“先關着。
”
穆川挑眉,煞有其事道,“這個犯法。
”
秦琛回看他,“誰?
”
穆川說,“關人啊。
”
秦琛道,“誰關人?
”
穆川反應過來,罵罵咧咧,“槽。
”
誰關的人?
當然是他。
跟秦琛有什麼關系。
說到底,這個鍋,還是由他來背。
兩人鬧了會兒,重新入座。
位置換了,秦琛挨着蘇沫,穆川坐到了秦琛和陸滄中間。
晚飯是傭人做的,隻有蘇沫跟前的那兩道小菜是秦琛親自下廚。
一晚上,蘇沫隻吃那兩道菜。
一桌子上看在眼裡,看破不說破,心照不宣。
飯後,蘇沫和秦琛送幾人離開。
穆川最為嘴欠兒,臨上車前還湊到蘇沫跟前說了句,“說實話沫沫,老秦真不如蔣總。
”
蘇沫挑眉噙笑,“是嗎?
”
穆川,“相信我。
”
蘇沫,“穆總,好友兩肋插刀,算是被你領悟透徹了。
”
穆川眨眨眼,“别跟老秦說,我這人向來是幫理不幫親。
”
此刻就站在蘇沫身邊的秦琛,“我看起來像個殘障人士?
”
穆川,“聾啞人?
”
秦琛,“都吃飽了,還不滾?
”
穆川再次火上澆油,“沫沫,你看,人家蔣總就不會說這麼粗暴的話,沒素質。
”
蘇沫當然知道穆川和秦琛是在鬧着玩兒。
看着穆川,淡笑不語。
送走幾人,兩人折身往回走。
蘇沫走在前,腳下踩着的是一雙新買的米白色的拖鞋,很普通的款式,但因為她腳上指甲被塗抹成了酒紅色,别有一番風情。
秦琛跟在她身後,緊盯着她的背影,想到了什麼,薄唇勾起。
想他曾經暗戀她的那幾年,隻能在暗處。
現如今愛得光明正大。
“沫沫。
”
秦琛沉聲開口。
蘇沫止步回頭,“嗯?
”
秦琛大闊步上前,伸手摟住她的腰,低頭吻上。
感受到他的強勢和占有欲,蘇沫不由得在心裡‘啧’了一聲。
誰說秦琛高冷?
明明熱情得要命。
另一邊,陸滄和阮卉一輛車,阮卉靠在座椅裡笑着說,“剛剛沫沫跟五哥送我們出門好像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。
”
阮卉話落,陸滄不作聲。
幾人都喝了酒,找的是代駕。
阮卉說完,沒得到回應,坐直身子,傾了傾,伸手去推坐在副駕駛的陸滄,“陸總?
”
陸滄皺眉,“做什麼?
”
阮卉戲谑,“你喜歡沫沫?
”
陸滄聞言,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,倏地回頭,“你亂說什麼?
我跟沫沫就是單純的師兄妹……”
這要是被他大師兄聽到。
以他大師兄那個甯肯錯殺一千,絕不放過一個的性子,還能讓他苟活?
陸滄這會兒全身都是刺。
而且特别明顯。
他說完,就在他以為阮卉不會信,準備繼續解釋點什麼時,阮卉忽然身子再次傾了傾,靠近他耳邊低聲說,“晚上去我哪兒?
”
陸滄,“!
!
”
阮卉又逗他,“你去我哪兒也行。
”
阮卉話畢,陸滄耳朵和臉頰通紅,把垂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狀,咬着牙對身邊的代駕說,“停車。
”
代駕一臉懵。
陸滄愠怒,“我說停車,你聽不到嗎?
”
代駕忙不疊打轉方向盤,打開雙閃,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陸滄這副樣子,任誰都看了他是想把阮卉趕下車。
畢竟車是他的。
誰知道,他竟然闆着一張臉推開車門自己下了車,而且在下車後還從錢夾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給了司機。
“把她送到家。
”
代駕,“那您……”
陸滄,“我自己打車,待會兒你把車直接送到我家。
”
說罷,陸滄轉頭看了阮卉一眼,深吸一口氣,什麼都沒說,轉頭離開,一臉怒意沖沖地去打出租。
代駕從後視鏡裡看一眼走遠的陸滄,又從内視鏡裡看一眼忍俊不禁的阮卉,“這……”
阮卉身子恣意懶散地靠回座椅裡,“師傅,開車。
”
代駕,“那位先生。
”
阮卉心安理得說,“讓他自己打車。
”
代駕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也不敢多問,發動引擎,打轉方向盤。
随着車行駛上路,阮卉掏出手機給陸滄發了條信息:陸總,打到車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