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良臉色完全可以用‘陰沉恐怖’來形容。
蘇沫見狀,不由得輕挑了下眼尾。
她沒記得哪裡得罪過他。
範良話落,見蘇沫坐在車裡不動,神情薄怒,“我讓你下車,聽不懂?
”
蘇沫,“我……”
不等蘇沫這頭接話,房門打開,秦琛和許融出現在門口。
看到許融,範良眼神明顯閃爍了下。
許融看着他,不辨喜怒,“範警官這是來我們家抓人?
”
範良臉還是繃着,但明顯怒意已經沒了,“不是。
”
許融,“那您這是?
”
範良說,“我有事找蘇沫和秦琛。
”
許融問,“公事還是私事?
”
範良沒立即回話,約莫過了個三五秒才回,“私事。
”
許融,“哦,私事,那範警官問話,就是有求于我弟弟和弟妹,你這個态度……”
許融欲言又止,看似在笑,臉上卻沒多少笑意。
面對許融的話,範良咬咬牙根,随後轉身看着蘇沫說,“我剛剛有些着急,所以語氣不太好,抱歉。
”
短短幾分鐘,蘇沫已經尋思過味兒來。
範良來找她跟秦琛,十有八九是因為一品閣的火災。
哪怕那邊已經定性為意外,他還是心生懷疑。
蘇沫紅唇彎笑,“沒事。
”
說罷,蘇沫推車門,又用僅她跟範良能聽到的聲音喊,“姐夫。
”
蘇沫這聲‘姐夫’喊的,範良越發神情不自然。
隻見範良看看蘇沫,又轉過頭看看許融,最後把視線落在秦琛臉上,“咱們倆聊聊。
”
秦琛這會兒穿着家居服,一身慵懶範兒,“嗯。
”
範良要跟秦琛聊,蘇沫和許融自然回了房間。
回到客廳,兩人坐在沙發上往落地窗外看。
蘇沫,“姐,是秦琛讓你來的?
”
許融臉色不太好看,“嗯。
”
蘇沫回頭看許融,伸手握了握她的手,“沒事,别擔心。
”
許融小聲說,“怎麼能不擔心?
一品閣火災那麼大的事,整個蓉城都知道了,還上了新聞……”
許融不知道一品閣的事秦琛和蘇沫有沒有牽扯其中。
但秦琛這次打電話讓她來,她覺得肯定脫不了幹系。
多多少少,肯定有點關系。
至于有多少,這就不得而知了。
院子裡,秦琛和範良面對面站着。
範良一改往日的溫和親切,“一品閣的火災到底是怎麼回事?
你跟我說實話。
”
秦琛神情淡淡,“不清楚。
”
範良咬牙切齒冷笑,“不清楚?
”
秦琛神情認真,“确實不清楚。
”
看着秦琛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範良一個沒控制住,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領,“秦琛,這件事你能騙得過你姐,但你騙不過我,如果一品閣的火災跟你們夫妻倆無關,我把我的範字倒過來寫。
”
秦琛忽地一笑,“以後跟着我姐姓許?
”
範良,“别貧嘴!
!
”
秦琛垂眸看範良抓着他衣領的手,笑意收了收,一本正經說,“這件事真的跟我們倆無關。
”
秦琛神情太過認真,範良眼神總算有所松動,“你确定?
”
秦琛道,“是李安用電磁爐做飯引發的火災,她已經跟沫沫斷絕了師徒關系,跟我更是沒什麼交集……”
範良,“不是你們授意的?
”
秦琛搖頭,“确實不是。
”
範良聞言,直直盯着秦琛看,确定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迹,這才緩緩松手。
松開手後,範良從兜裡掏出煙盒,遞給秦琛一根,自己也點了一根,沉聲說,“不管你出于什麼初衷,都不能做違反犯罪的事,這是底線。
”
秦琛低笑,“放心。
”
範良擡眼,“如果你敢做這種事,我就算大義滅親,也一定滅了你。
”
秦琛道,“絕對不會讓你為難。
”
聽到秦琛這麼說,範良吐一口煙卷,“秦琛,我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,但男人的能耐,得用到正經地方,說為國為民範圍太大,但最起碼,你得為了你的小家着想。
”
秦琛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,對于範良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,輕笑說,“阿姨都出馬了,還沒搞定我姐?
”
範良聞言一頓。
兩人對視,範良捏了捏煙蒂,“我還是喜歡的你,桀骜不馴,現在總笑,一副看起來不值錢的樣兒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