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商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藍茜三令五申,讓他不準告訴蔣商真相。
蔣商眉峰皺出淺‘川’,“我跟秦琛剛剛和好。
”
藍茜,“你們都關系不好這麼多年了,也不差多這一天兩天。
”
……
當天下午,蔣商出現在了長樂縣。
蘇沫穿着一件小媽裙奔向他,他表現淡定,内心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躲開。
蘇沫走近,蔣商開口,“跟你談一場戀愛,我好像有了前科。
”
蘇沫挑眉,“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。
”
說起之前,蔣商一個激靈,“你别跟藍茜亂說。
”
見他這副慌張的樣子,蘇沫‘啧’了一聲,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。
”
蔣商,“現在是你有求于我。
”
蘇沫,“你表現得好點,我現在跟藍茜關系可不一般,不然我給你穿小鞋。
”
蔣商,“……”
蘇沫說完,眯着眼笑,伸手去挽蔣商手臂。
蔣商身子僵硬,跟死了千年的幹屍那麼硬。
蘇沫提醒他,“微笑,含情脈脈。
”
蔣商扯動嘴角,“我是業餘的。
”
兩人互動,好在站在樓上的秦琛距離兩人遠,瞧不起兩人的細微表情。
等兩人轉身上車,車開出一段路,蘇沫喊了停車。
“在這兒停車就行。
”
“我自己打車去醫院。
”
蔣商手落在方向盤上,“一家人,我倒是不至于連送你一程都不行。
”
蘇沫戲谑,“咱們倆關系敏感,還是注意點分寸好。
”
說完,蘇沫朝蔣商擺擺手,轉身離開,走到馬路邊打車。
前腳上出租車,後腳給藍茜發微信:前前後後借用不到十分鐘,隻在我們小區的時候挽了下手臂,隔着衣服,清清白白。
藍茜:借給你,你就大大方方用。
蘇沫:男人怎麼能影響我們的友誼。
藍茜:放心,友誼很牢固。
跟藍茜發完信息,蘇沫去了韓金梅住的小區。
韓金梅這兩天精神頭不錯,都有精力擺弄她種的那些花花草草了。
韓金梅是真喜歡花草。
很多蘇沫都叫不上名字。
韓金梅多次耳提面命告訴她,她轉頭就忘。
沒辦法,這方面,真的是需要有些天賦的。
蘇沫進門時,韓金梅正在擺弄花草,但臉色不算好看。
不是病态的不好看。
是闆着臉。
蘇沫看一眼坐在沙發上譚敬使眼色。
譚敬抿抿唇,沒說話。
蘇沫挑眉,走到韓金梅面前誇她種的花好看,然後抱着腰撒嬌,“外婆,是不是我舅舅惹你生氣了?
”
韓金梅臉色鐵青,“沒有。
”
蘇沫揶揄,“沒有臉色怎麼這麼難看。
”
韓金梅把手裡的噴壺重重一放,“你問他。
”
聽到韓金梅的話,蘇沫轉頭看向譚敬。
譚敬回看兩人,知道躲不過去了,放在腿上的手不安地搓了兩下,“我,我……”
譚敬接連說了好幾個‘我’,最後牙關一咬說,“我收了于娟送來的五萬塊錢。
”
蘇沫挑眉,“?
”
于娟送來五萬塊錢?
于娟送錢?
這幾個字,聽着就跟天要下紅雨一樣。
看出蘇沫的疑惑,譚敬有些局促,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,“我,我……”
蘇沫,“她想跟你複合?
”
面對蘇沫的發問,譚敬連連擺手,“不是不是,沒有這回事,就算是她想跟我複合,我也不能再跟她複合,她,她是覺得對不起你外婆,那五萬塊,是她給你外婆看病的錢。
”
蘇沫稍稍驚訝。
韓金梅,“我需要用她的錢看病?
”
譚敬,“媽,她拿了咱家那麼多錢,她現在給咱五萬,咱憑什麼不要,那都是咱的錢……”
韓金梅對于娟的怨恨積壓了不是一天兩天,氣鼓鼓地說,“我現在隻想跟她那樣的人劃清界限,她萬一仗着這五萬塊錢再來折騰我幾次……”
眼看韓金梅要跟譚敬吵起來,蘇沫急忙安撫,“外婆,消消氣,舅舅說得也沒錯,于娟那些錢本來就是咱的,她願意給,就讓她給,您把心放肚子裡,有我在,她肯定不敢再來打擾您……”
蘇沫安撫了好一通,才好不容易把韓金梅安撫好。
安撫好韓金梅,蘇沫給譚敬使眼色,把人喊到廚房,小聲叮囑,“别再跟于娟聯系了。
”
譚敬,“我懂。
”
蘇沫抿抿唇,中肯評價,“還算她良心沒壞透。
”
譚敬不說話。
蘇沫在韓金梅這裡呆了一小天,晚上打車回家。
剛進門,就被秦琛掐着細腰抵在了牆壁上,“蔣商呢?
怎麼沒送你回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