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宗一樣供着的人。
穆川這句話信息量不少,包廂裡的幾個人眼觀鼻、鼻觀心,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。
剛剛調侃貝茜的男人更是,臉色紅一陣白一陣,不敢反駁,又不服氣。
穆川話音落,把手跟前落了煙灰和煙蒂的酒杯往駱昆面前推了推。
駱昆挑眉,“?
”
穆川,“端給李少醒醒酒。
”
駱昆,“穆哥,今天我生日,你看……”
穆川冷笑,“如果不是你生日,你以為現在這桌菜還能完好無損擺着?
”
駱昆,“……”
相比于其他人,穆川可不是靠着父輩發家的二世祖。
穆川是有真本事的。
人嘛,在危機時候,都是利己主義,看人下菜碟。
駱昆也不例外。
數秒後,駱昆端着酒杯起身,邁步走到那位二世祖跟前。
二世祖臉色驟冷,“駱昆,你做什麼?
”
駱昆指間點桌面,臉上依舊挂着如沐春風的笑,“李少,你别讓我為難,這杯酒你喝了,以後我們兄弟還是我們兄弟。
”
二世祖咬着牙根不做反應。
駱昆,“李少,兄弟們之間,何必那麼要面子,今天包廂裡的事,我跟你以人格擔保,絕對不會有人說出去。
”
二世祖,“……”
見二世祖不為所動,駱昆低頭,靠近他耳邊說,“李少,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,也該為李氏考慮考慮,你說萬一穆哥生氣,在商業場上給李氏使點絆子……”
李刃是二世祖,但也不是傻子。
駱昆這番話直接戳在了他軟肋上。
權衡利弊,他當然知道其中利害。
越是高位的人,越是愛惜自己的羽毛。
下一秒,二世祖拔腰起身,端起面前的舉杯敬穆川,“穆哥,今天這件事是兄弟不對,兄弟喝多了,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别跟我一般見識。
”
說完,二世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白酒刺喉,滿滿一杯,裡面還添加了煙灰和煙蒂,喝下去的口感可想而知。
一杯酒喝完,二世祖猛的一陣咳嗽。
見狀,駱昆端了杯飲料給他。
二世祖接過,咬着牙道了句‘謝’。
二世祖回笑,沒接話,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。
另一邊,貝茜從洗手間出來,就發現包廂裡的女人們都在樓道裡。
她原本就是為了躲避麻煩才沒用包廂洗手間,她不信這些女人也全部是出來上洗手間的。
她邁步往包廂走,有眼疾手快的人親昵地挽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貝小姐,我之前一直都特别崇拜你,今天總算有機會見到真人了。
”
貝茜,“……”
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,貝茜有些懵。
不知道這份熱情從何而來。
一個女人對貝茜表達了好感,剩下的幾個女人也沒端着,紛紛上前套近乎。
貝茜微愣,随即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。
貝茜大方得體地笑,“以後多多關照。
”
幾個女人再次回到包廂時,氣氛已經大變。
調侃沒了,戲谑沒了,葷段子也沒了。
一群男人開始聊生意,聊打球。
……
飯後,從酒店出來,其他人都被家裡司機接走了,獨獨剩下穆川和駱昆站在門口閑聊。
穆川的外套在貝茜身上穿着,嘴裡斜叼着根煙,神情晦暗。
駱昆,“穆哥,今晚的事你别放心上,李刃那個人,一向是腦子沒有核桃大。
”
穆川咬煙蒂,“你以為他如果不是這樣的人,我會放過他?
”
駱昆,“茜姐那邊。
”
提到貝茜,穆川咬着煙蒂的牙齒用力,“她心裡會不舒服。
”
駱昆笑說,“你多安慰安慰。
”
穆川深吸氣,取下嘴角的香煙彈煙灰。
看出他眼底的心疼和無可奈何,駱昆看一眼不出遠處燈光下的貝茜,聲音壓低些說,“穆哥,你喜歡茜姐,是不是?
”
穆川回看駱昆,神情淡淡,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駱昆,“茜姐不知道?
”
穆川喉結滾動,這下倒是應了,“嗯。
”
駱昆,“穆哥,喜歡這種事,得說,不然以你們倆現在的關系,茜姐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