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滄這聲‘抱抱’有點語出驚人。
阮卉拿手機的手一抖,險些沒把手機扔出去。
不等她說話,蘇沫在電話那頭輕咳兩聲,揶揄說,“我這通電話打的好像有點不是時候。
”
阮卉磨牙根,知道這會兒再解釋什麼都有點解釋不通了,似笑非笑接話,“可不是嘛,影響了我跟你四師兄培養感情。
”
說罷,阮卉倏地挂斷電話。
電話切斷,阮卉冷着臉起身進門。
剛走進卧室,就被眼前的一幕晃了眼。
隻見陸滄睡袍腰帶全解,浴袍在他身上欲落不落,再加上他那‘矯揉造作’的姿态……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夜場少爺出生。
阮卉,“……”
陸滄,“都說你玩得花,你看這樣行不行,我們倆不談感情,先從p友……”
陸滄這句‘先從p友做起’還沒說完,酒店房間門忽然被從外哐哐砸響。
兩人對視一眼,陸滄一臉迷茫,阮卉臉色驟然冷了下來。
緊接着,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叫罵。
“開門,誘拐良家婦女,我們是要報警的。
”
“我女兒是有未婚夫的人,居然被頂頭上司潛規則約來酒店,誰能給我們家做主啊。
”
“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,還有沒有王法。
”
……
門外的叫罵聲和哭喊聲一聲接着一聲,陸滄神情由茫然變得尴尬。
阮卉看着他的神情變化,抿了抿唇,一句多餘的話沒說,轉身走出房門。
下一秒,房門打開,門外的人哭喊聲戛然而止。
門外來人挺多,阮母、阮卉繼父,還有阮昱,還有幾個阮家的垃圾親戚。
幾人試圖往裡沖,被阮卉‘一夫當關’擋住了房門。
“有事?
”
阮卉冷言冷語,眼眸更是冷得猶如淬了冰。
面對阮卉這種氣勢,其他人不敢說話,阮母被阮卉繼父狠狠一掐,被迫開口,“卉卉,你沒事吧?
”
阮卉看着她譏諷接話,“我能有什麼事?
”
阮母,“你昨晚半夜走後一直沒回來,我跟你爸擔心你的安全,所以……”
阮卉,“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?
”
阮母抿唇不作聲。
阮卉嘲諷,“讓我來猜猜,是不是在我走後,有人跟蹤了我。
”
說着,阮卉把視線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阮昱身上。
阮昱身子一抖,低下頭不敢看她。
阮卉輕嘲,“昨晚就跟蹤我到了這裡,今天早上你們才來救我,是不是有點太晚了?
”
說完,阮卉往前走,直逼阮母跟前,頭低了低看她,“還是說,你們壓根就不是擔心我,也不是怕我被什麼頂頭上司潛規則,而是想要來一個現場捉奸在床,好訛對方一筆錢……”
阮卉言辭犀利,阮母被她逼得往後退了兩步。
樓道裡原本在他們的哭喊聲下就已經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,這會兒聽到阮卉這麼一說,紛紛竊竊私語。
“啧,這父母真是奇葩,用自家女兒清白換錢的事都能做得出來。
”
“我要是這姑娘,我就直接跟他們斷了關系。
”
“真讓人惡心。
”
眼看議論聲越來越激烈,站在阮母跟前的阮宜民站了出來,氣勢洶洶,用手指着阮卉的腦門說,“你别瞎說,小賤人,打小就不正經,我們明明是怕你誤入歧途,你居然這麼冤枉我們,你弟弟昨晚是跟着你了,但那不是想着萬一你是談工作呢,誰知道你竟然……”
阮宜民罵罵咧咧,阮卉收回落在阮母身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擡手一把将他指着她的手指推開,冷笑接話,“我打小不正經?
怕我誤入歧途?
是誰在我小時候偷窺我洗澡?
又是誰慫恿自己弟弟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強j我?
”
阮宜民,“!
!
”
阮宜民做夢都沒想到阮卉會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醜聞,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被氣得唇角哆嗦,想狡辯,阮卉再次嘲弄說,“你弟弟至今還在監獄裡呆着呢,怎麼?
你也想進去?
你要是有這個想法,不用作妖,直接說,我一定滿足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