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跟紀玲的關系,怎麼說呢?
基本是在趙诓去世後才走得親近些。
在此之前,紀玲一直忙碌學校的事,跟他們幾個師兄妹不算疏遠,但也絕對談不上親近。
不過,蘇沫對紀玲一向敬重。
因為尊師重道,也因為記着她這些年對他們這些師兄妹衣食住行的好。
非親非故的,不過隻是拜入師門而入。
能做到紀玲這個份上。
說實話,已經夠了。
人嘛,不能狼心狗肺。
聽出紀玲語氣不對勁,蘇沫給阮卉使了記眼色,示意她和雙琪先吃,自己則拿着手機走到小飯館門口接電話。
“師母,你說。
”
紀玲聲音哽咽,“我想讓文軒閣重新開業。
”
蘇沫聞言,瞬間擰眉,“什麼?
”
紀玲帶着哭腔說,“沫沫,我知道,你師父當初關店的時候就曾說過,文軒閣絕對不會再開門做生意,可我,可我……”
紀玲說着,哭得泣不成聲,再也說不下去。
蘇沫沉默,靜靜聽着,并不作聲。
紀玲如果說旁的,蘇沫竭盡所能,肯定力挺。
可這件事……
她入師門多年,除了當年選擇跟蔣商在一起,沒做過一件忤逆趙诓的事。
紀玲那邊哭了一陣,見蘇沫這邊始終沒表态,穩了穩情緒說,“沫沫,我沒别的意思,我就是想有個念想。
”
蘇沫,“師兄他們怎麼說?
”
紀玲,“你三師兄和四師兄的意思,是聽你大師兄的。
”
提到大師兄,蘇沫皺眉,沒來由的反感。
說來也怪,她跟這位大師兄面也沒見過,他還在葉冉的事情上幫過她的忙,但她就是本能排斥。
過了一會兒,蘇沫開口,“師母,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。
”
紀玲,“沫沫……”
蘇沫,“師母,我懂您的意思,也能理解您的心情,但這件事我一個人确實做不了主,我得跟幾位師兄商量。
”
反感歸反感。
她身為小師妹,這種事她不能挑大梁。
她也挑不起。
聽到蘇沫的話,紀玲也沒太激進,‘嗯’了一聲,又跟她聊了幾句别的,然後又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,最後才挂了電話。
切斷電話,蘇沫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。
看着黑掉的手機屏,蘇沫抿了抿唇。
讓文軒閣重新開張。
蘇沫淺淺吸氣,有那麼幾秒的晃神。
蘇沫沒立即詢問陸滄和褚行,一來,陸滄這會兒還在紋身,二來,她也需要自己捋一下這件事。
幾分鐘後,蘇沫重新回到小飯館。
她不過才出去了一會兒,阮卉和雙琪已經打成了一片。
她坐下時,阮卉跟雙琪正湊在一起看手機。
蘇沫好奇,“在看什麼?
”
阮卉把手機攤給她看,“巴山楚水凄涼地,一群sao男勾引me。
”
蘇沫垂眸。
好家夥,視頻裡幾個大男人扭胯扭得正妖娆。
視頻标題也很吸睛:妻主,累了一天辛苦了……
蘇沫收回視線,“啧。
”
阮卉戲谑,“啧什麼?
扭得沒有‘嗯嗯嗯’好?
”
嗯嗯嗯。
野男人。
蘇沫,“他們腰沒勁兒。
”
蘇沫一語驚人,這下輪到阮卉‘啧啧啧’。
飯後,三人打車回到漆器店,剛下車,就看到紋身店門口坐在高腳凳上叼着煙看手機的秦琛。
脊背微弓。
兩條大長腿,一條腿踩實地面,一條腿微屈。
沒有故意耍酷。
男性荷爾蒙是從骨子裡透出來。
看到這一幕,阮卉用手戳蘇沫細腰。
蘇沫挑眉,随即眯了眯眼:這不比那些視頻裡扭腰頂胯的男人有緻命吸引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