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信息發出,阮卉那邊沒立即回複。
差不多過了有三分鐘左右,阮卉緩緩回了個問号:?
蘇沫坐在沙發裡喝礦泉水,轉手把跟陸滄的聊天對話框截圖發給了她。
阮卉:?
?
蘇沫:什麼情況?
阮卉:他有病?
蘇沫:你試過?
阮卉隔着手機樂出聲,回信息:我現在還在公司,回頭跟你說。
蘇沫:OK。
跟阮卉發完信息,蘇沫在沙發裡坐了會兒,想到今天郊外工廠的事,微微擰眉。
傅進膽子夠大。
這種事都敢摻和。
尤其是仿制古董的事。
萬一東窗事發,他下半輩子别說在這個圈子裡能不能混得下去,恐怕後半生都得在監獄度過。
是錢眼有火,利益驅使?
還是他有把柄在誰手裡?
蘇沫昨晚沒休息好,一晚上的旖旎夢,讓她整個人渾渾噩噩。
想着亂七八糟的事,她窩在沙發裡少眯了會兒。
正睡着,阮卉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不等她說話,阮卉在那頭就率先開口,“誰對他霸王硬上弓,昨晚不是他自己說他怕是不行了嗎?
我做好人好事給他介紹了個男性生殖科的醫生,誰知道他不僅不領情,還給我甩臉子。
”
聽到阮卉的話,蘇沫輕笑,“謝謝你,好心人。
”
阮卉故作嬌嗔,“我還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
”
蘇沫,“别,你可千萬牽扯到我,我怕被殃及池魚。
”
阮卉戲谑,“膽子這麼小?
”
蘇沫揶揄,“黛玉姐姐再世呢,不僅膽子小,還嬌弱。
”
兩人調侃幾句,阮卉問她準備什麼時候回長樂。
蘇沫将身子直起些,靠坐直沙發裡接話,“大概還得一段時間。
”
阮卉調侃,“還得一段時間是多久?
别怪我沒提醒你,你跟秦老闆剛确定關系,你就留他獨守空房,啧啧啧,萬一……”
蘇沫嗤笑,“他敢。
”
阮卉吓唬她,“這可不好說。
”
蘇沫拿着手機,唇角含笑,腦子裡卻忽然閃過點什麼。
後續阮卉說得那幾話,蘇沫沒聽清,她回神時,阮卉正在說,“當初我總勸你回來,現在總想勸你離開,是非之地,離的越遠越好。
”
蘇沫吐氣,“都是命。
”
阮卉沉默。
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,蘇沫暗暗調查了很多漆器店。
跟她猜想的一樣。
根本不是傅進說得那樣,說什麼那些機器生産的漆器隻會銷售到國外,其實在國内,早就有這種漆器在售。
并且以次充好。
對外說是純手工制作。
另一邊,在她調查這些事的時候,秦琛那邊也沒閑着,通過走訪幾位資曆頗深的前輩,從中得知,傅進身後确實有一位圈内大佬在支持,不過至于是誰,大家統一緘口不言。
穆川坐在車裡跟他調侃,“這個圈子裡大佬就那麼幾個,用排除法也能将人找出來。
”
秦琛,“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。
”
穆川,“那你還查不查?
”
秦琛淡淡地道,“最近我的行動這麼明目張膽,接下來不用我再查,背後的人會自己現身。
”
穆川挑眉,“這麼沉不住氣?
”
秦琛低頭點煙,“他如果不是沉不住氣,也不會推傅進出來當替罪羊。
”
穆川笑笑,頓了頓說,“蘇沫那邊,你準備什麼時候跟她坦白?
我看那丫頭精明的很,再調查兩天,保不齊會直接把你的真實身份查出來,到時候……”
說着,穆川伸手拍秦琛肩膀,“别說我沒提醒你,女人這種生物,隻要你撒謊,不管你善意的,還是惡意的,還是有難言之隐的,在她們心裡,都是不可饒恕的。
”
秦琛抽煙,“這次回去吧。
”
穆川,“老實交代,坦白從寬。
”
秦琛咬煙蒂,陷入沉思,過了一會兒,掏出手機給蘇沫發了條信息:準備什麼時候回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