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沒見過這樣的秦琛。
又冷又狠。
跟她記憶裡那個剛硬溫情的男人差距甚大。
但怎麼說呢?
挺有男人味兒的。
待秦琛挂斷電話,蘇沫踩着高跟鞋往裡走。
“走吧。
”
秦琛轉頭看向她,“都收拾好了?
”
蘇沫出聲應,“嗯。
”
從小區出來,蘇沫偏着頭看車窗外。
盯着看了會兒,挑動紅唇說,“秦琛。
”
秦琛接話,“怎麼了?
”
蘇沫問,“你那邊人手多嗎?
”
秦琛看向她,“什麼意思?
”
蘇沫回頭跟他對視,笑着說,“如果人手多的話,能不能幫忙派兩個人保護下李安。
”
秦琛沉聲應,“可以。
”
蘇沫,“謝謝。
”
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李安。
那丫頭夠謹慎,卻不夠圓滑。
這樣的性子,不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,都必然會吃虧。
萬一再有人給她使點絆子設個局,保不齊會出什麼亂子。
車再次抵達翠竹軒,蘇沫下車,秦琛去後備箱拿行李箱。
蘇沫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覺得今晚的月亮格外圓。
進門後,秦琛把蘇沫安排在主卧,自己則搬去了次卧。
蘇沫倚着門框站了會兒,沒異議,邁步往裡走,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秦琛的房間陳設很簡單。
跟他這個人一樣。
中規中矩。
主卧的布局,除了衣帽間和洗手間,還有間書房。
蘇沫先是走進衣帽間,打開衣櫃,發現有一面全部是空着的,正好把她的衣服放進去,然後又走進洗手間擺放自己的化妝品。
最後,她去了書房,溜達了一圈,在書架上随手取下來一本書。
《弦誦複骊歌》
“那裡是澡堂和筵席,這裡是戰鬥和創傷。
”
是一本有關抗戰的書籍。
蘇沫翻了幾頁,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句話:一寸山河一寸血。
如果沒有先輩們以命相搏,又怎麼會有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。
總有人覺得曆史不需要銘記。
如果曆史都不需要銘記,那什麼需要?
記吃不記打嗎?
蘇沫正看得出神,房門突然被從外敲響。
蘇沫聞聲放下書走至門口。
伸手開門,跟站在門口剛洗完澡全身泛着水汽的秦琛視線撞了個正着。
兩人四目相對,蘇沫故作輕挑笑笑,“嗯?
”
秦琛低沉着嗓音接話,“我拿下東西。
”
蘇沫揶揄,“什麼?
”
秦琛神情略顯不自然,“我自己取就行。
”
說罷,秦琛邁步往裡走,徑直去了衣帽間。
秦琛走在前,蘇沫散漫跟在後。
她倒不是為了監視他,純屬閑着無聊。
在她走進衣帽間,看到他從其中一個隔斷裡拿出一條黑色平角内褲後,不由得輕挑了下眼尾。
啧,原來是忘了拿換洗内褲。
那他現在豈不是……
蘇沫想着,視線不由得下移,目光停留在秦琛睡袍邊緣。
秦琛回頭時,看到的就是蘇沫猶如女流氓似的輕浮眼神。
秦琛喉結滾動,拿着内褲的手一緊。
蘇沫撩眼皮,被他抓包也不覺得羞赧,相反,還朝他吹了記口哨,調戲他,“大師兄,挂空擋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