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話落,秦琛那邊陷入沉默。
蘇沫說道,“你可以不出面,我來。
”
秦琛隔着手機蹙眉,“不行。
”
蘇沫說,“這種事,你如果出面,那你代表的就是文軒閣,就是我們師門,可如果是我,那就随時都能反悔,到時候你隻要說你不知情,文軒閣還是文軒閣,我們這一脈,也不會有任何污點。
”
秦琛,“這件事你别插手。
”
蘇沫故作揶揄,“不相信我?
”
秦琛,“不是,我是……”
他想說怕她有危險。
蘇沫接話,“聽我的。
”
秦琛到底是沒拗過蘇沫。
她認定的事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挂斷電話,蘇沫忽然想起來,她忘了跟秦琛說蔣商的事。
蘇沫盯着手機屏,有心再給他回撥一通電話,樓下突然響起‘砰’的一聲脆響。
蘇沫擡眼,秀眉擰了下,聞聲下樓。
她剛走到二層樓梯,就看到一樓李安正跟另外一個大師傅在收拾什麼。
“怎麼了?
”
蘇沫話畢,兩人齊齊回身。
看着地上碎了的一個花瓶,蘇沫下樓,“‘碎碎’平安。
”
李安,“師父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剛剛我打電話……”
另一個大師傅,“怪我,剛剛李安正在打電話,我故意逗她,神出鬼沒把她吓了一跳,這才把花瓶摔碎。
”
蘇沫,“沒事。
”
蘇沫邊說,邊看了眼地上的花瓶。
一顆心猛地一抽。
真心疼。
不是古董,但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,買的時候三百萬呢。
而且這個價格還是那位大家跟她有私交的友情價。
“師父,多少錢,我賠給你。
”
“對對對,蘇師傅,不行這錢我跟李安平攤。
”
蘇沫說,“算了,不值什麼錢。
”
李安,“師父……”
三人正說着,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。
察覺到有人進來,三人回頭。
就見阮卉一身朋克裝,外加一雙長筒靴走了進來。
阮卉這身裝扮是真酷。
往那兒一站,不像是個大師傅,倒像是個大明星。
“蘇老闆,我來報道。
”
阮卉潇灑自在上前,朝蘇沫擠眉弄眼。
蘇沫漾笑,“挺積極。
”
阮卉貧嘴,“上班不積極,思想有問題。
”
蘇沫打趣,“不知道阮師傅期望的薪資待遇是多少?
”
阮卉大方接話,“餓不死就行。
”
兩人聊得愉快,正好不動聲色地把花瓶摔碎的事揭了過去。
過了一會兒,阮卉跟蘇沫回到他辦公室。
蘇沫問起阮卉她跟陸滄的事。
阮卉沒直面回答,而是道了句,“我最近遇到一個不錯的相親對象,人挺好的,我有想法試試。
”
聽出阮卉的話外音。
這是不想再跟陸滄牽扯上關系。
蘇沫話鋒一轉,“做什麼的?
”
阮卉,“初中體育老師。
”
蘇沫挑眉。
阮卉打趣,“你那是什麼眼神?
”
蘇沫,“隻是比較好奇,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?
”
阮卉輕笑說,“住同一個小區,超市買東西,恰好我手機沒電了,他幫我付的賬……”
聽到阮卉的話,蘇沫了然。
無巧不成書。
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。
阮卉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,蘇沫除了道一句祝她幸福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接下來,蘇沫又打問了幾句有關于那位體育老師的事,最後把話題扯到了李安身上。
“防着點李安。
”
阮卉靠着辦公桌接話,“明白。
”
蘇沫,“我跟秦琛的事,别跟她透底兒。
”
阮卉,“良禽擇木而栖,遇到你這樣的伯樂她還反水,啧啧啧。
”
當天晚上,蘇沫下班回家,車停下,從中控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仲睿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會兒,仲睿接起,“喂,蘇師傅。
”
蘇沫,“仲副總,我今天下午好好考慮下你說的話,這樁生意不是不能做,但利潤方面需要重新分配。
”
仲睿,“你說。
”
蘇沫淡聲道,“利潤方面,文軒閣占五。
”
仲睿語氣為難,“蘇師傅,這個恐怕不容易,不瞞你說,鳳溪閣那邊也會入股,一品閣和蔣氏還得各讓出一些利潤給那邊,文軒閣占五的話,這個……”
蘇沫态度堅決又強硬,“仲副總,我不着急要你的回話,你不妨跟你們老闆好好商量商量,我可以給你露個底兒,這五成利,我一分都不會讓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