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德悅居出來時,幾個人裡有一半都喝上了頭。
尤其是蘇沫和阮卉。
秦琛安排車送幾人回家。
輪到阮卉,秦琛看向陸滄,“你送還是讓代駕?
”
陸滄也喝了不少,不過沒阮卉多,人瞧着還算清醒。
陸滄看阮卉一眼,蹙眉,“我……”
不等陸滄把話說完,阮卉松開蘇沫的手,直奔他懷裡,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說,“我跟陸總一起。
”
陸滄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秦琛挑眉,用眼神詢問陸滄。
陸滄沒吭聲,周身緊繃,算是默認。
李安和雙琪現在已經搬回了紫荊莊園,直接由代駕送。
褚行和李奧是一路,坐一輛車。
至于穆川,德悅居本來就是他的,這裡有他自己的辦公室,他懶得動,準備直接在辦公室休息。
所有人都安排好送走,秦琛摟着蘇沫上車。
蘇沫醉得不輕,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。
怕她坐不穩,他把她整個人都護在懷裡。
随着車行駛上路,蘇沫依偎在秦琛懷裡說醉話。
“昨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
”
“秦琛,我很怕。
”
聽着蘇沫的碎碎念,秦琛低頭吻在她額頭,“不會。
”
蘇沫仰頭回看他,吸鼻子,要哭不哭的模樣,“我很乖的。
”
秦琛摟緊她的腰,嗓音沉沉,“我知道。
”
蘇沫噘嘴,“秦琛,你親親我。
”
秦琛眸色暗暗,看了眼前排的代駕,伸手捂住蘇沫粘膩的眼神,“乖,你喝多了,休息會兒。
”
蘇沫确實醉得不輕。
在他這句話說完,不高興地掙紮了幾下,醉意闌珊陷入了淺睡眠。
車在将近兩個小時後抵達翠竹軒。
秦琛抱着蘇沫下車,代駕由保姆送出門。
半下午,這個時間氣溫不算低。
但蘇沫天生畏寒,一股冷風吹來,還是忍不住往秦琛懷裡鑽。
察覺到蘇沫的小動作,秦琛把人抱緊,大闊步往屋裡走。
蘇沫一沾床睡得更熟。
秦琛站在床邊盯着她看了會兒,走出房門撥通了穆川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,電話那頭響起穆川烈酒燒喉的沙啞聲,“到家了?
”
秦琛輕笑,“嗯。
”
穆川嗤笑,“聽你那不值錢的笑聲。
”
秦琛,“不跟你廢話,說正事。
”
穆川調侃,“又有什麼坑等着我跳?
”
秦琛道,“接下來我跟李奧要演一出戲,你友情客串下。
”
穆川問,“怎麼個客串法?
”
秦琛接話,“我跟李奧打擂,我會故意讓李奧赢,到時候我們倆決裂,你當個見利忘義的小人,去假意注資拉攏他。
”
穆川‘啧’了一聲,“敢情我現在連好人都不能當?
”
秦琛笑出聲,“以後有機會彌補你。
”
穆川說,“不用,‘永高’的事,你已經讓我占了大便宜。
”
‘永高’對于蘇沫或許是燙手的芋頭,但對于本就做生意的穆川來說,隻有利沒有弊。
‘永高’是錢忠文的心血,他這些年在永高身上沒少花心思。
一個公司能上市,其中的努力和艱辛可想而知。
如今永高表面看風評不行,但俗話說得好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再加上他内在運作本就是行内佼佼者。
隻需要給它易主,讓‘永高’冠上穆氏的名,強強聯合、如虎添翼。
況且,蘇沫是原價轉給他,低于市場價不少。
他獲了足夠的利。
兩人閑聊了會兒,秦琛話鋒一轉,“對了,我最近需要找貝茜咨詢點事,你介意嗎?
”
提到貝茜,穆川被煙嗆了嗓子,嘴硬說,“我介意什麼?
你不提,我差點都要忘了這個人。
”
秦琛笑笑,慢悠悠地說,“是嗎?
”
穆川咬扁嘴裡的煙,皮笑肉不笑,“我還能騙你?
”
秦琛,“我怎麼聽說貝茜上個月好像接了你對家公司的單子,在跟你打官司。
”
穆川,“……”
另一邊,相比于秦琛這邊的清淨,陸滄那邊可謂熱鍋上的螞蟻。
阮卉壓根沒回自己家,而是跟着他回了家。
這會兒她洗了個澡,正穿着他的白色襯衣坐在他對面,神情慵懶,看他的眼神勢在必得……
陸滄繃着臉,“喝茶還是喝水?
”
阮卉交疊的雙腿換了下上下腿的位置,“陸總,你好像很緊張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