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的話,讓蘇沫為之一愣。
看出蘇沫眼底的疑惑,秦琛輕敲辦公桌的修長手指頓住,“葉冉不是顆廢棋,她知道樊六不少秘密。
”
蘇沫問,“你怎麼知道?
”
秦琛道,“不然她不會逃。
”
如果隻是為名、為利,她目前幫樊六做的那些事,足以能夠讓她威脅樊六滿足她。
可她什麼都沒要,反而逃了。
證明她掌握的秘密,讓樊六或者是樊六幕後的人起了殺心。
适當拿捏‘大佬’的秘密。
大佬懶得因為你這個小卡拉米沾了手,也知道你沒那麼多的賊心和賊膽,給你點錢、給你點名擺平。
你為大佬所用,還是大佬的棋子。
大家實現雙赢。
可當你知道的太多,警察抓到你足以把大佬拉下水。
那你就應該開始夜不能寐擔心自己的命了。
俗話說得好,什麼人最能守得住秘密?
當然是死人。
蘇沫汲氣,她當然懂這個道理,“葉冉現在在哪兒?
”
秦琛說,“在當亡命徒。
”
蘇沫不解,“你不是幫她逃了嗎?
”
秦琛沉聲道,“我隻是幫她逃,但并沒有露面。
”
蘇沫瞬間了然,“你是要她自己上門求你?
”
秦琛直直看向蘇沫,“她十有八九會求你。
”
蘇沫唇角微抿,一時間沉默。
确實,比起冷得猶如淬了冰的秦琛,她的确要好說話得多。
兩人确定了男女朋友關系。
雖然誰都沒四處宣揚,但也沒刻意隐瞞。
就很随意。
誰如果看出來,或者誰問,就大方承認。
沒人瞧出來,沒人問,也不會非得矯揉造作的表現。
十多分鐘後,兩人去樓下餐廳吃飯,蘇沫隻吃了一口,就一臉嫌棄。
秦琛把餐桌上的湯往她面前推了推,“湯不錯,嘗嘗。
”
蘇沫喝了一口,細眉輕蹙。
見狀,秦琛多餘的話沒說,低沉着嗓音說,“将就一頓,明天開始我做。
”
聽到秦琛的話,蘇沫的眼睛一秒變得亮晶晶,“好呀。
”
飯後,兩人從餐廳出來,蘇沫自然地挽上秦琛的手臂。
秦琛低頭看她,薄唇略勾,沒吭聲。
蘇沫小聲說,“秦老闆,笑不露齒,夠悶騷的。
”
秦琛,“我笑起來不好看。
”
秦琛話落,蘇沫腦子裡忽然想到之前他那副痞笑的樣子,舌尖抵貝齒,沒昧良心,“誰說的?
”
秦琛挑眉,“好看?
”
蘇沫撩眼皮說,“有點壞。
”
秦琛,“你喜歡嗎?
”
蘇沫輕哼,沒接話。
不能一直誇,怕他驕傲。
兩人正走着,迎面撞上了出來買咖啡的小葉。
瞧見兩人挽着的手,小葉眼睛眨了又眨,腦子有些卡頓。
半晌,從不知所以然中回神,結結巴巴地說,“師父,蘇師傅。
”
秦琛一如既往的冷漠,哪怕是對自己的徒弟,“嗯。
”
蘇沫笑吟吟,“出來買咖啡?
”
小葉,“蘇師傅喝嗎?
”
蘇沫搖搖頭,“不喝,我待會兒要午休。
”
小葉眼睛提溜地轉,“那,那我先回去了。
”
蘇沫莞爾,“好。
”
看着小葉一溜煙跑沒的身影,蘇沫挽着秦琛手臂的手捏他,“你才小葉回去會不會跟小程說什麼?
”
秦琛面不改色,“你怕?
”
蘇沫輕笑,“我怕什麼?
男未婚女未嫁,我是正兒八經談戀愛。
”
蘇沫說完,兩人往文軒閣走。
眼看就要走到門口,秦琛揣在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他止步,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,“薛池。
”
薛池在電話那頭急匆匆道,“五哥,找到李主任了。
”
秦琛嗓音沉沉,“在哪兒?
”
薛池說,“我正帶着人前往穆哥那邊。
”
秦琛,“把人盯緊了,别讓他自殺,我馬上到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