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老話常說,白天不能提人,晚上不能提鬼。
她剛剛想到一品閣,仲睿就來了電話。
蘇沫話落,電話那頭響起仲睿殷勤的笑,“蘇師傅,沒打擾你吧?
”
蘇沫聲音含笑,“正百無聊賴站在門口看風景呢。
”
仲睿笑呵呵,“沒打擾到你那就好。
”
說完,仲睿又補了句,“蘇師傅,上次你的那個要求,我們老闆答應了,不知道蘇師傅和五哥什麼時候有時間,我們約個飯局,好好坐下來聊聊。
”
蘇沫,“答應了?
”
仲睿,“老闆看中您跟五哥,能不答應嗎?
”
蘇沫嗤笑,“到底是更看重我,還是更看重五哥?
”
仲睿聞言一愣,聽出了不一般的味道,“這……”
蘇沫這會兒腦子裡已經籌劃出一個計劃,輕笑接話,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?
”
仲睿,“您跟五哥是夫妻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……”
蘇沫說,“在一起是夫妻,分開可就不是了。
”
仲睿,“……”
蘇沫話落,見仲睿不再作聲,輕笑一聲,把話題折回來,“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晚吧。
”
仲睿一頭霧水,猜不出蘇沫這是下的什麼棋,隻能順着她的話接話,“哈哈,好,那就聽蘇師傅的。
”
跟仲睿挂斷電話,蘇沫用手機抵着下巴,思忖了會兒,給秦琛發了條微信:老公,你想不想沾花惹草?
秦琛那頭秒回:?
蘇沫:要不我紅杏出牆?
秦琛直接打電話過來。
看到來電提醒,蘇沫強忍着笑按下接聽,“大師兄。
”
大師兄?
聽到這個稱呼,秦琛在手機那頭挑眉。
蘇沫邊轉身進門上樓,邊對着電話那頭道,“剛剛仲睿給我打電話,說我這邊的提議他們答應了,約我們倆晚上一起吃飯。
”
秦琛,“然後呢?
”
蘇沫進辦公室,“我想把文軒閣摘出去。
”
秦琛,“嗯?
”
蘇沫,“你說我們倆能不能演一出反目成仇?
”
秦琛不吭聲。
蘇沫解釋,“不是現在,是等到他們的廠子真的開始運作,我們倆到時候反目,我會想辦法把你跟文軒閣踢出去……”
秦琛,“蘇沫。
”
蘇沫說,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有事。
”
秦琛,“我不同意。
”
蘇沫,“你必須同意,隻有這樣,我們才能既讓一品閣他們暴露,還能把文軒閣摘出去。
”
秦琛接話,“我有我的辦法。
”
蘇沫笑笑,“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,為什麼要選擇複雜的。
”
蘇沫話落,秦琛道,“那細節上的東西,你必須聽我的。
”
蘇沫一口答應,“沒問題。
”
反正他肯定不會害她。
當天晚上,蘇沫開車抵達跟仲睿約定好的酒店。
停下車,她邁步進酒店包廂。
她推門而入,包廂裡一早就坐了七八個人。
蘇沫擡眼看過去,基本都是熟人。
除了蔣商是外行,剩下的,都是這個行裡能叫得上名的大師傅。
看到蘇沫,一群人站起身跟她打招呼。
“蘇師傅。
”
“蘇師傅,好久不見。
”
“怎麼不見五哥?
蘇師傅跟五哥到時候舉辦婚禮,我必須雖大禮。
”
一群頂着匠人名頭的人在這裡商量的不是如何提升技術,而是如何賺足腰包。
不知道是該說忘本,還是該說這也算得上一種人類思想進步。
這些人演戲,蘇沫也演。
隻見她笑吟吟上前,毫不客氣地拉開主位的座椅放下包宣誓主權,手輕搭在座椅靠背上說,“五哥待會兒到,你們放心,等到我們倆舉報婚禮那天,在座的幾位都跑不了,到時候你們幾個必須随大禮。
”
蘇沫話落,一群人笑着附和。
“那肯定是必須。
”
“到時候我們不光随大禮,還會每人再額外送兩人一份賀禮。
”
“什麼賀禮?
老張,你不會是要送漆器吧?
五哥跟蘇師傅會缺你的漆器?
”
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趣,包廂門再次推開,秦琛出現在房門口。
蘇沫紅唇勾笑,“老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