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蘇沫的話,侯國良眼裡頓時閃過一抹亮光。
“成交。
”
侯國良對蘇沫了解不多。
圈内人對蘇沫的評價不好不壞。
除了造詣頗高,剩下的,就是嬌媚又驕縱。
人嘛,長得漂亮是優勢,活得漂亮是本事,兩者結合,這樣的姑娘,驕縱些也是人之常情。
人活一輩子,各方面優勢都占了。
有幾個會甘于活的中規中矩。
又不是準備得到成仙。
所以,這樣的蘇沫,在說出這樣的話後,侯國良并沒有多加懷疑。
相反,心裡還暗自竊喜,喜他自己走對了棋。
侯國良話落,滿眼期翼地看向蘇沫,“蘇師傅,你現在給五哥打個電話,隻要他那邊同意,錢馬上到賬。
”
蘇沫潋笑,不急不緩地掏出手機,卻沒立即打,而是挑着眉問侯國良,“侯館長,你真能拿出這麼多錢?
不會騙我吧?
”
侯國良眼底全是貪戀。
有對金錢的,也有對生命的。
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失言。
”
說罷,他還怕蘇沫不信他,又補了句,“隻要五哥答應,錢現在馬上就能轉過去,不用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,我信得過你,也信得過五哥。
”
蘇沫輕笑,“那可以。
”
在侯國良的注視下,蘇沫纖細指尖劃過屏幕,解鎖,找到秦琛的電話撥了出去。
見侯國良一臉謹慎地盯着她看,蘇沫朝他笑笑,直接按下免提。
彩鈴響了會兒,電話裡傳出秦琛肅冷的聲音。
“怎麼了?
”
蘇沫佯裝撒嬌,“你在哪兒?
”
秦琛接話,“在家。
”
蘇沫說,“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呗。
”
秦琛簡言潔語,“說。
”
蘇沫聲音軟綿綿又嬌滴滴,“侯館長說給我們倆一筆錢,讓給他一條生路。
”
秦琛那頭沉默。
蘇沫又說,“不行?
”
秦琛依舊不作聲。
蘇沫輕哼,“在這個圈子裡,做這種事的又不止是他一個,更何況,侯館長在這件事裡最多就是個小兵,你要真想整頓這行裡的蛀蟲,擒賊擒王,收拾他有什麼用。
”
蘇沫說得頗有歪理。
侯國良聽着,朝她投以感激一笑。
秦琛那邊,“你已經答應了?
”
蘇沫本色演出,語氣驕縱,理不直氣也壯,“是啊,我已經答應了,怎麼?
不行?
我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?
”
秦琛歎口氣,聽起來像是十分頭疼又無可奈何,“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,萬一……”
蘇沫先他一步搶過話茬,“哪有什麼萬一,你隻要把他送出蓉城,别讓警察和樊六他們的人逮住他,他又不是傻子,難道還能再回來自投羅網?
他隻要沒事,我們能有什麼萬一。
”
秦琛氣勢強不過她。
十多秒後,秦琛說,“讓他半小時後下樓,告訴他,機會隻有這一次。
”
蘇沫,“行。
”
跟秦琛挂斷電話,蘇沫朝侯國良晃了晃手機。
侯國良臉上全是欣喜的紅光,又帶有那麼一絲不可置信,“辦,辦妥了?
”
蘇沫收起手機,一副坦然的樣子,“很難嗎?
”
侯國良,“我早聽說五哥對蘇師傅不一般,以前還有懷疑,現在看來……”
蘇沫接他的話,“聽誰說?
”
都走到了這一步,侯國良自認為跟蘇沫是同一戰線,絲毫不藏着掖着,“樊總。
”
蘇沫漾笑,“哦?
”
據她所知,她可沒跟樊六說起過她跟秦琛的關系。
狐狸總會露出尾巴。
看來,樊六早在暗地裡查過她跟秦琛。
之前跟她演戲還挺像。
說什麼‘聽說’她在長樂縣談了個男朋友。
他果真不知道她談的那個人是秦琛?
不過這些都無所謂。
雙方其實早站在了對立面。
隻不過是目前還沒什麼真憑實據,所以才沒把這層窗戶紙捅破。
蘇沫說完,看着面前點頭如搗蒜,還附加了一句‘蘇師傅你還信不過我’的侯國良,倏地一笑說,“侯館長,電話我也打了,你是不是能把錢給我轉過來了。
”
蘇沫笑吟吟,侯國良松開用匕首抵着的李安,掏出手機詢問蘇沫的銀行賬号給她轉賬。
眼見他就要轉錢,剛剛被蘇沫過肩摔的女人沖上來阻止他。
“你瘋了?
”
“你就這麼信她?
”
“萬一是她跟秦琛給你下的套呢?
”
女人說完,還轉頭惡狠狠地瞪了蘇沫一眼。
蘇沫一臉不以為然,擡手瞧了眼腕間的表,笑眯眯、慢悠悠地對侯國良說,“侯館長,我無所謂,你想好,機會就這一次,機不可失時不再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