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話音落,蘇沫還沒作何反應,許融率先挑了下眉。
許融擡頭看向自己這位平日裡凡事都少言寡語的弟弟,有些想笑。
這大概就是愛?
這要是換作大半年前,打死她都不信秦琛能說出這種話。
秦琛說完,蘇沫跟他對視。
半晌,蘇沫收回視線身上那股子矯揉造作的勁兒再次回到身上,“你那沒有皇位要繼承,我這兒有。
”
話畢,也不管秦琛的反應,蘇沫笑吟吟看向許融,“姐,麻煩你幫我介紹下你那位師兄。
”
許融,“好。
”
許融當場就給她那位師兄打了通電話。
人不在,恰好趕上在外地一所大學講課。
“我最近幾天都在外地,等我回去聯系你。
”
許融,“行,那到時候聯系。
”
對方調侃,“你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隻要聯系我,必然有事。
”
聽到對方的話,許融想到了什麼,輕笑出聲。
挂斷電話,許融擡眼看蘇沫。
“都聽到了?
”
蘇沫微笑,“那我就等那位醫生回來。
”
許融,“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。
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完全忘了站在一旁的秦琛。
等到兩人聊完,許融送他們倆出門,許融扯了下秦琛的衣袖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誰說沫沫嬌縱跋扈?
多可愛。
”
秦琛眸色暗暗,沒說話,眼睛裡有故事。
許融對上他的眼神,心下了然,再次低聲說,“别多想,你愛她,她難道就不愛你?
你不想讓她生,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是愛她,她難道就不想讓你們的愛情更加圓滿?
”
秦琛,“……”
許融動動唇角,還想再說什麼,電梯門打開,蘇沫回頭。
許融餘下的話噎回去,彎起唇角一笑,仿佛無事發生。
下一秒,目送蘇沫和秦琛進電梯,許融擡手跟兩人揮手。
待電梯門合上,許融轉身往回走。
剛走兩步,想到了剛剛在電話裡她那位師兄說的話。
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确實。
她上次聯系他,還是鬧離婚那會兒,為了以防萬一,她在他那兒走後門開了一份有精神方面的診斷書。
她那個時候都想好了。
如果不能順順利利正常離婚,那就撕破臉,哪怕魚死網破都無所謂。
想到這些,許融感覺到一陣窒息。
她走到飲水機旁正想給自己倒杯水,一個小護士突然從外急匆匆地推門而入,“許醫生,你,你那個朋友受傷住院了。
”
許融聞言一愣,“朋友?
”
小護士點頭如搗蒜,“對對對,就你那個警察朋友,傷得好重,人這會兒在手術室呢,聽說……”
小護士那句聽說還沒說完,許融放下手裡的水杯已經奪門而出。
看着許融腳步匆匆的背影,小護士嘴裡小聲嘟囔,“不是說隻是普通朋友嘛。
”
許融趕到手術室門口時,範良還在手術室搶救,樓道裡站滿跟他一個隊的人。
這些人裡,有人認識許融,有人不認識。
有人站出來主動跟她打招呼,“許醫生。
”
許融回神,反應過來自己表現有些過激,穩了穩心神說,“聽說範隊受傷了?
”
對方,“是,今天範隊在調查一個案子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。
”
許融本能問,“什麼案子?
”
什麼案子居然還能在光天化日的情況下受傷。
這樣的罪犯未免太過大膽。
許融問完,見對方不回答,回過神來,“抱歉。
”
案子是不能透露的。
對方,“沒事,您也是關心範隊,我們懂。
”
許融抿唇淺吸氣,盯着手術室門站了會兒,直到一個小護士從裡面出來,她喊住人詢問情況。
“裡面的病人什麼情況?
”
小護士,“槍傷,好在沒傷及要害。
”
許融聞言,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,“嗯。
”
看出許融的情緒波動,小護士問,“許醫生,裡面的是你朋友?
”
許融接話,“我弟弟的朋友。
”
小護士,“哦。
”
說罷,小護士笑眯眯地說,“放心吧,沒什麼事,手術已經快做完了,很快就能出來。
”
許融,“嗯,謝謝。
”
跟小護士打探完消息,許融轉身。
方才跟她說話的警察見她要走,也知道範良對她的感情,忙不疊走上前把人攔住,“許醫生,範隊……”
許融掀眼皮,“我還有病人等着。
”
對方,“……”
許融,“别跟他說我來過。
”
對方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