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。
不然不能這麼點背。
随便一句調侃的話,最後都能落入正主耳朵裡。
這個時候她要說她沒說,那就有點掩耳盜鈴了,可她要承認她說了,這種氛圍,也是說不出的尴尬。
蘇沫指尖抵着瓶蓋跟秦琛對視,紅唇一勾,“秦師傅抽什麼煙,我買單。
”
秦琛目光沉沉,盯着她看,沒接話。
一旁老闆娘見狀,以為秦琛是生氣了,想着這件事跟自己脫不了幹系,都是因為自己嘴快,忙不疊插話當和事佬,“小秦一般抽芙蓉王,三十塊錢一盒。
”
說着,老闆娘給蘇沫使眼色,把收銀台前的付款碼往前推了推。
蘇沫會意,笑着轉身付賬。
老闆娘自覺尴尬,反手給她拿了一盒口香糖。
蘇沫也沒客氣,鄰裡鄰居的,小來小去的東西都是人情世故,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謝謝王嫂。
”
老闆娘,“咱們倆之間還說這個。
”
蘇沫倚着收銀台笑,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下次再跟你八卦。
”
老闆娘本來還擔心她生氣呢,聞言,臉上堆笑,朝她擠眉弄眼。
幾分鐘後,蘇沫離開,王嫂給秦琛拿煙的同時替蘇沫說好話,“蘇老闆瞧着嬌滴滴的,可人一點不矯情。
”
秦琛‘嗯’了一聲,敲出一根煙叼在嘴前。
伸手入兜掏打火機,想到什麼,忽然又取下嘴角的煙塞回了煙盒。
見狀,老闆娘還以為他是沒拿打火機,拿起一個打火機遞給他,“小秦。
”
秦琛嗓音清冷,“不用,謝謝。
”
另一邊,蘇沫在回到店裡後,跟阮卉繼續發信息。
阮卉那個大嘴巴,八卦起來沒完沒了。
打字聊得不痛快,索性給她打了語音電話過來。
蘇沫按下接聽,人靠在座椅裡看自己粉粉嫩嫩沒做美甲回歸本色的指甲。
“啧啧啧,你猜葉冉那幾個包是誰送的?
”
蘇沫輕笑,“你?
”
阮卉,“聊正經的。
”
蘇沫調整坐姿,身子斜斜倚着,雍容華貴的姿态跟華妃娘娘似的,“我又不是什麼正經人,怎麼跟你聊正經的。
”
阮卉八卦的心早安耐不住了,蘇沫不買賬,她也迫不及待繼續說,‘啧’了一聲,“蔣商。
”
蘇沫語氣平靜,帶着幾許看熱鬧的玩味,“哦?
”
阮卉,“你就一點不驚訝?
”
蘇沫揶揄,“這有什麼可驚訝的,又不是我生命中什麼重要的人做了這種有違道德底線的事。
”
阮卉‘啧啧’兩聲,感歎蘇沫的淡定,又說,“不過據說兩人沒發生什麼。
”
據說?
據說值多少錢?
這世道,闆上釘釘都沒什麼可信度。
阮卉話落,沒聽到蘇沫的回應,出聲問,“你說發生這麼大的事,藍茜還會信蔣商嗎?
”
蘇沫似笑非笑,“懷疑一旦産生,罪名就已經成立,更何況還有細微的證據推波助瀾,你說會不會信?
”
阮卉,“這婚姻,慘。
”
蘇沫低笑,嘲諷,輕蔑,過了一會兒,淡聲說,“對了,下月不是有個比賽嗎?
葉冉是不是參加?
”
阮卉接話,“對。
”
蘇沫,“嗯哼。
”
看來她那個錄音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。
彼時,隔壁紋身店,秦琛低頭把玩兒手裡的芙蓉王,人坐在高腳凳上,微微弓背,眸色幽深。
邱正站在不遠處,用手肘戳站在身側的人,“那盒芙蓉王鑲金邊了?
”
“那誰知道。
”
邱正,“琛哥都盯着看半天了。
”
“何止盯着看,我剛剛想抽一根,琛哥一記冷眼掃過來,差點沒把我刀死。
”
聞言,邱正倏地站直身子,靈光一閃,恍然大悟,邁步走到秦琛身邊,低頭正想問點什麼,就看到秦琛正在發信息:晚上我去你那兒?
發信息對象:蘇m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