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愛慘了她。
誰說不是呢。
蘇沫原本是開玩笑,說完,發現秦琛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心底咯噔一下。
蘇沫紅唇翕動,想說點什麼,秦琛一把将她抱起,把人放在洗手池旁的大理石台面上,雙手撐在兩側,把她禁锢在懷裡,低頭索吻。
蘇沫身子顫顫巍巍,拖鞋從白嫩腳尖掉落。
‘啪’的一聲脆響,不僅沒打破這份旖旎,反倒讓浴室内溫度節節攀升。
一吻結束,蘇沫一臉嬌笑。
秦琛把人托着臀抱起,“去吃早飯。
”
蘇沫乖乖巧巧,“好。
”
吃早飯期間,蘇沫照例隻吃奶黃包。
秦琛給她盛小米粥,放到她跟前,蘇沫笑眯眯用勺子小口小口喝。
韓金梅看在眼裡,笑在臉上。
自家外孫女被這麼捧着寵着,換成任何一個長輩都會打心眼裡高興。
韓金梅口不對心,“小秦,你别這麼寵她。
”
秦琛薄唇勾笑,伸手幫蘇沫把臉頰碎發挽至耳後。
蘇沫擡眼笑吟吟看他。
秦琛會意,接韓金梅的話,“外婆,我心甘情願的。
”
秦琛話落,餐桌上幾人都笑意加深。
飯後,秦琛打了通電話讓陸滄帶譚敬去文軒閣,他則準備跟蘇沫去醫院。
陸滄最近情況不太好。
過了個年,人消瘦了一圈。
不僅人消瘦,黑眼圈也重。
幾人在翠竹軒門口碰面。
看到陸滄,蘇沫吓了一跳。
隻見她眼睛眨了又眨,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,“你最近中邪了?
”
陸滄聳拉着一張臉,“被奪舍了。
”
蘇沫,“給你找個道士?
”
陸滄一噎,緊抿薄唇沒吭聲。
随着蘇沫話落,空氣中出現片刻安靜。
半晌,陸滄開口說,“我送舅舅去文軒閣。
”
說罷,陸滄朝譚敬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,“舅舅,咱們走吧。
”
譚敬被他這抹笑刺激得一激靈,略帶結巴回應,“走,走吧。
”
臨上車前,譚敬滿臉擔憂地轉回頭看了蘇沫一眼。
蘇沫忍俊不禁,用口型安撫他,“沒事兒。
”
譚敬,“……”
目送兩人離開,蘇沫轉頭看向秦琛,“什麼情況?
”
秦琛走上前自然地摟她的腰,“阮卉沒跟你說?
”
蘇沫挑眉,聽出不對勁。
秦琛,“聽說阮卉跟陸滄遞交了辭呈。
”
蘇沫,“?
?
”
阮卉跟陸滄遞交辭呈這件事,蘇沫确實不知道。
她面露好奇,還沒尋思過味兒來,秦琛已經摟着她的腰回到後院,把她推上了副駕駛。
蘇沫回神,瞧了秦琛一眼,從兜裡掏出手機給阮卉發信息:你要辭職?
阮卉那頭秒回:對啊。
蘇沫:為什麼?
阮卉:給你個驚喜。
蘇沫:?
?
這是驚喜嗎?
這是驚吓好吧。
不等蘇沫發什麼,阮卉那頭有一條微信緊随而至:我準備給你打工。
蘇沫:?
?
?
阮卉:等姐姐調整幾天,去找你報道。
蘇沫:?
?
?
?
阮卉這是鐵了心要從陸滄那裡離職。
讀懂她的意思,蘇沫也沒再多勸。
人嘛,尤其是朋友,不論在什麼時候,即便不能給你對方理解,也一定要給予對方尊重。
蘇沫打字:随時歡迎。
阮卉:OK。
蘇沫跟阮卉發完信息擡頭,發現秦琛已經開着車行駛在去往醫院的路上。
蘇沫抿抿唇,偏着頭看秦琛。
秦琛明白她想問什麼,薄唇勾了勾,“我确實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。
”
蘇沫不信,“四師兄那邊能不跟你說?
”
秦琛,“這件事确實沒說。
”
蘇沫‘啧’了一聲,“不像是他的作風。
”
兩人說話間,車抵達醫院。
兩人一左一右下車,乘電梯直奔許融的辦公室。
許融這個點正在查房,兩人就在她辦公室裡等着。
半小時後,許融推門而入,看到兩人,把手裡的聽診器放下,“你們夫妻倆是稀客。
”
秦琛,“姐。
”
蘇沫跟着秦琛喊,“姐。
”
許融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裡,似笑非笑地看着兩人,“你們倆還好意思叫我姐?
領結婚證喜糖我都沒吃到。
”
蘇沫嘴甜,“姐,我們倆單獨請你吃大餐。
”
許融漾笑,“行啊,還是我弟妹會來事。
”
三人閑聊了會兒,秦琛說明來意,許融頗為意外地輕挑了下眉梢,笑着說,“你們倆這是攤牌了?
”
蘇沫接話,“嗯。
”
許融,“你們準備檢查哪方面?
精神還是婦産?
”
秦琛薄唇挑動,他正想接話,蘇沫先他一步說,“都檢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