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6 我就放火,我看誰敢攔着!
獨臂混混對刁氏說道:“給不給錢,不給,我就燒了這房子。
我不但要燒了這房子,旁邊的房子我也燒,我現在心情不好,誰的話也不聽,就認錢。
不給錢,我就放火,我看誰敢攔着!
”
獨臂混混把火把對着白左家的房子:
“給不給錢?
不給我要扔了。
現在是秋天,這房子可是草房,着得快,呼……呼……就沒了。
”
刁氏沒動,她可不相信這一隻胳膊的家夥真的敢燒她的房子。
獨臂混混看看刁氏的反應,笑了。
“老不死的,你是不相信我啊。
成,那就讓你看看,草房燒起來是個什麼樣子的。
”
獨臂說完,胳膊一甩,手中的火把飛了出去,正落在刁氏家的房頂上。
“呼!
”
一團火就冒了起來。
北方的秋天,氣候很幹燥,尤其房頂上還是些茅草,那是沾火就着啊。
“啊,我的房子。
快來人啊,救火啊!
救火啊!
!
”
有些白左家的親戚正要上前幫忙救火,隻見這七八個高高大大的混混在房子前面一站:
“給錢,不給錢,我看誰敢救火!
老子捅死他!
”
說話的混混“噌”地一聲,拔出一把匕首,在人前晃了晃,大喝道:
“給錢!
”
刁氏這時候也不敢說不給了,可她真的拿不出來十兩銀子,隻得哀求道:
“我真的沒有十兩銀子,我隻有六兩,這還是我給老兒子湊的聘禮,都給你,你快讓我們救火去啊,再等一會房子就沒了啊。
”
刁氏從懷中掏了半天,掏出來六兩銀子,被獨臂一把搶了過去,交給卷毛混混。
卷毛混混一揮手:“走。
”
七八個混混跟着卷毛,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這裡白左家的人和他們家的親戚和鄰居,大家手忙腳亂地開始救火。
好在現在沒有風,隻燒出兩張桌子大小的一塊兒。
幾桶水下去,就澆滅了。
倒是沒燒漏,隻是,這黃不拉叽的房頂上,一個黢黑的圓坑,就像被拔了鍋的竈台一般,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。
“哎呀,這房子長出了一個大黑眼珠子,這也不對稱呀,那邊再來一個就好了,正好湊成一對。
”
别說,這形容得還挺像。
“噗嗤!
”
不知道是誰沒憋住,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!
”
大家都跟着笑了。
刁氏氣得直罵:“滾,都給我滾開!
你們這幫沒安好心的家夥,笑什麼笑,一會我把你們家也給點着了,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?
”
“走吧,來幫忙還要挨罵,咱們真是自找的。
”
“哎,我說,那左老二家的三個娃,哪裡去了?
”
“你問我?
這事兒吧,你應該直接去問那個刁氏。
”
有人感歎:“這有什麼可問的,已經兩三天不見了,恐怕不是被賣了,就是兇多吉少了。
走吧,人家親奶奶都不管,你們管什麼?
哪怕孩子就在眼前,你們哪個管得起?
你自己家的孩子養好沒有?
”
大家低下了頭。
生活艱難,家家缺吃少穿的,有心無力啊。
郁可安姐弟也随着人群往家走。
“姐,哪去了?
”
郁可安知道郁修安問的什麼。
“縣城裡我弄了個房子,找人養着呢。
”
“姐姐就是心善。
”
郁可安:“是那孩子求我的,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。
”
姐弟二人剛剛回到夏家門口,郁修安就叫了一聲:
“主子!
”
郁可安擡頭一看,可不正是奚彥晖嘛。
郁可安問郁修安:“你叫他什麼啊?
”
郁修安一聽,知道自己叫錯了,猛然想起了郁可安的空間,有些害怕了:
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,我再也不敢了。
你……”
他想起來,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起空間的事。
郁可安笑了,拍拍郁修安的肩膀:
“姐逗你玩呢。
你叫他主子,你問他現在敢答應嗎?
”
奚彥晖看看有些害怕的郁修安,又看了看滿面含笑的郁可安,想到郁修安這孩子也不容易,算了,不計較了。
“哈哈,我真的不敢答應。
以後,好好跟着可可吧。
”
郁修安:“我知道了。
”
“奚彥晖,光臨寒舍,有何貴幹?
”
“你這沒良心的丫頭,我來看看你不行啊?
我剛剛從你家的房場過來,看來你準備蓋不少房子啊。
”
“有人要吃豆腐,怎麼也得蓋個豆腐坊出來。
還準備養些雞鴨和豬,有肉吃啊。
”
養了這些東西,再吃肉,就有借口了。
“你真的準備做豆腐啊?
那丫頭教你了?
”
郁可安點頭:“你們府城離這裡太遠,你要吃豆腐,你自己做吧。
我把方子和工具寫給你,你回去找個可靠的人,在你府裡開個豆腐坊。
如果你不怕麻煩,你也可以委托一個會做生意的人,打理這個豆腐坊,做大,能賺不少錢呢。
主要是,豆子便宜啊。
”
奚彥晖:“我會考慮的。
”
“知道你不缺錢,但是,哪怕是做做樣子呢也好啊,你越是落迫,某些人不是越高興嗎?
”
奚彥晖笑了:“有理。
”
“對了奚彥晖,你身邊海熊的探子找出來沒有?
”
“已經被我密切監視起來了。
我正在想着,要怎麼利用他來傳遞我需要的消息。
”
郁可安豎起大拇指:“不錯的主意。
你最近有沒有顧梅朵和奚允澤的消息啊?
”
奚彥晖低下了頭,歎口氣:
“我估計,肯定是顧梅朵這丫頭又出什麼鬼主意了,奚允澤可是很聽話的。
皇上現在一定很後悔走了這麼一步臭棋。
”
“奚彥晖,看人度己,你也小心些,盡量低調些。
我感覺,你就是貢獻再大,賺錢再多,你有他們兩個厲害嗎?
他們都被懷疑了,你……也是啊,厲害的人可怕,無能的人,反而安全了。
”
郁可安想到一個可能性:“你不會是故意藏拙吧?
”
奚彥晖:“這樣不好嗎?
”
“很好。
可能顧梅朵就是太高調了吧。
”
奚彥晖說道:“這個你可說錯了,顧梅朵再高調,皇上也不會怪她,反而還很高興。
因為顧梅朵賺錢有皇上的份兒,種地都帶着軍隊的份兒,你說,皇上怎麼會怪她高調低調?
”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