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接受調查
陸硯感覺胸口發悶,呼吸困難,看着妻子慌亂模樣,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。
身體也有支撐不住,重量落到沈清宜身上,讓她差點不穩,周寒一把接住。
“快去醫院!
”沈清宜對周寒說道。
周寒有些六神無主,又問陸硯,“你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,你還有這毛病啊?
要不要緊啊?
”
“别問了,趕緊過去把車開到門口,快點!
”沈清宜冷靜的命令道。
周寒愣了一下,把陸硯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,飛快地去将停在不遠的車開到門口停下。
周寒剛下車要走過來,就聽到沈清宜說道:“先把後座車門打開,再扶他上去。
”
周寒照做,兩人把陸硯扶到車上,沈清宜把他的頭扶靠在肩上。
周寒又要開口,又聽沈清宜說道,“把門鎖上,去醫院,快點!
”
周寒有點慌,趕緊去鎖門,回來坐回主駕駛位上,正要回頭問陸硯,又聽到沈清宜說道:“開車!
”
周寒轉身就看到陸硯臉色發白,雙目緊閉,額頭上的細汗一層接着一層,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陸硯以前有這樣過嗎?
”
沈清宜,“我們家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,趕緊開車去醫院,不要問别的了。
”
周寒一腳油門掉頭,朝着大路飛快地駛去。
沈清宜把身子移到車子的最邊上,盡量騰出多一點的位置,随後慢慢把陸硯的頭放在懷裡,又輕輕的把他額的汗水擦掉。
直到整個身子坐定,才有時間感到害怕,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陸硯居然對重氣味食物過。
從前隻知道陸硯來家裡吃飯時,父親從不允許家裡有臭豆腐、香椿和香菜這三種食物。
好在家裡也沒有人特别愛吃,根本不會買,所以沒放在心上。
而且他身也幹淨得從來沒有任何味道。
“陸硯!
”她輕輕的喚了一聲。
陸硯沒有動。
沈清宜一下子慌了,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,感覺到有微弱的呼吸,才稍稍放下心來。
周寒心裡七上八下,陸硯真的不能有事。
要不是陸硯,他也不會有今天。
他為什麼突然人來瘋去搞個榴梿回來。
明明陸硯這個人吃什麼從來都不挑的啊……
“周寒,你開錯了,往市區的方向是前面的一個岔路口。
”沈清宜努力使自己冷靜。
周寒回過神來,連忙調轉車頭。
一路上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終于到了市醫院。
周寒将陸硯背進醫院,挂了急診
等醫生把陸硯推進急診室,沈清宜才問,“你在哪兒弄的榴梿?
”
“鵬城研究所的一位同學,王飛,也是你爸的同學,說是稀罕貨,我想着咱們也沒吃過,就想搞個來給陸硯嘗嘗。
”
周寒現在懊惱死了,坐在門外急診室的長凳上,垂着頭,抓着自己的頭發。
問完這句,沈清宜呆站在急診室的門口一言不發,胸口揪疼得厲害,好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,“你坐在這裡,哪兒也不許去,我去打個電話,除了醫生,不可以讓任何陌生人見他。
”
說完之後,沈清宜覺得還是不妥,“我守着,你去給京都研究院的王志方打個電話,就說陸硯食物過敏挂了急診。
”
周寒連忙起身,“好!
”
大概十分鐘,周寒回來了。
急診室的門沒開。
沈清宜坐不住了,剛起身,急診室的門打開,“誰是病人的家屬?
”
“我是!
”沈清宜又強調,“我是他的妻子。
”
醫生看了他一眼,“病人出現休克狀态,要上呼吸機和心電圖,需要轉病房,過來簽過字。
”
休克?
聽到這兩個字,沈清宜隻感覺身上的血液瞬間湧上來,差點站不穩。
半晌才穩了穩心神,接過醫生手上的單子簽字。
醫生拿接過單子,沈清宜連忙跟上去,“我要守着他。
”
醫生正想拒絕,突然過來十來名身穿制服的人員,将急診室門口團團圍住。
院長親自帶了兩個醫生過來,“床上的病人交給這兩位醫生,你們馬上退出去。
”
原來的兩位主治醫生退了出來,把剛剛的檢查結果交給新來的兩位醫生。
沈清宜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看到有警察走過來對她和周寒問道,“是誰帶來了過敏源?
”
“是我!
”周寒起身承認。
那警察看了一眼周寒,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
”
周寒乖乖伸手,帶上手铐。
“周寒!
”沈清宜喊了一聲。
周寒回過頭來,“不用擔心,是研究院那邊的指示,你好好照看陸硯。
”
沈清宜還不及對他說其它的,就看到新來的兩位醫生進去把陸硯推了出來。
他靜靜的躺在床上,沒有一絲知覺,沈清宜連忙迎上去。
院長上前,“您是陸工的妻子?
”
“是!
”
“麻煩您在外等着,不要靠近!
”院長客氣禮貌的說道。
沈清宜不解,“為什麼?
”
“為确保陸工的生命安全,沒有經過嚴格背景調查的此時都不能靠近,望見諒。
”院長說完兩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就把沈清宜給攔住了。
沈清宜眼睜睜地看着陸硯被推到了另外一個病房,轉身飛快的跑到樓下打電話。
王志方聽到這個消息,已經急得是焦頭爛額,聽到沈清宜的聲音,急切的問道:“那邊安排人過去了沒有?
”
“安排了,但他們把我攔住了,我現在想進去陪他,求求你想想辦法。
”
王方志想到陸硯從前對沈清宜的在乎,一點小病了都要騙過去照顧的,也顧不得她的身份沒有經過政審這件事,“行,你現在過去看着,我馬上打電話。
”
沈清宜放下電話,又飛快的回到陸硯的病房門口,這時有人過來說,“讓陸工的太太進去。
”
沈清宜這才被放進去。
沈清宜再進病房時,就看到陸硯臉上戴着呼吸機,身上貼着心電圖電極,頓時淚水模糊了眼睛,忍不住小聲喊了一句,“陸硯!
”
床上的人,雙目緊閉,沒有絲毫反應。
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,看着她笑,抱她,親她。
旁邊的醫生正在忙着檢查,沈清宜忍着情緒問道:“醫生,他真的隻是過敏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