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作為一個大男人要檢點一點
陳憶南看着沈清宜一動不動,關切的問道:“怎麼了?
”
沈清宜回過神來,沖着兄妹倆招了招手,示意他們靠近,“我跟你們說一件事……”
陳憶欣聽完,臉上完全崩不住,捂着嘴都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不是吧?
”
她真的不想幸災樂禍。
沈清宜急了,“你們幫不幫嘛?
”
陳憶欣看了一眼自家哥哥,“我倒是無所謂……”
有好戲看,誰不想?
“幫!
”
沈清宜笑道:“謝謝陳醫生。
”
陳憶欣想說,謝什麼呢,她哥恐怕巴不得。
陳憶南腼腆的說道:“不客氣,不過這種事目前隻有五個人知道,憶欣有空提醒一下華伯伯、王參謀長和李秘書。
”
“好。
”
陸硯和安安進醫務室的時候,剛好看到陳憶南在給沈清宜換紗布,神情沉靜專注,動作輕柔,他整潔圓潤的指尖壓在沈清宜的太陽穴,溫和的問道:“疼嗎?
”
沈清宜唇角挂着笑意,聲音溫溫柔柔的回答,“不疼。
”
陸硯星眸微眯,總感覺這醫患關系有點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。
陳憶欣咳了一下,陳憶南的手上動作微頓,一轉身就看陸硯。
陸硯主動和陳憶南打招呼,“陳醫生,我是陸硯,謝謝你救了我們家清宜,等回了京都,必定重謝。
”
陳憶南第一次見到陸硯真人,說起話來彬彬禮,看也來也溫和儒雅,但骨子卻有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的清貴感。
他微笑着點了點頭,“好說,能救月亮是我的幸運。
”
月亮?
陸硯蹙了蹙眉頭,“她叫沈清宜。
”
陳醫生抱歉的笑笑,“不好意思,剛開始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,也不好招呼,想到那天晚上救她的情形,正好圓月懸空,我才一眼就發現了她,所以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,如果不喜歡,就不叫了。
”
沈清宜笑道:“我喜歡陳醫生取的這個名字。
”
陸硯莫名的感覺胸口有些悶,他無意識的扯了一下領口,看了一眼妻子,“那就叫月亮吧。
”
說着,把手裡的圍巾拿過去,正要替沈清宜圍上,被沈清宜精準的攔截住接下,“我來吧。
”
圍上後,沈清宜又問了一句,“陳醫生,你看看,有沒有哪裡沒圍好?
”
陳憶南上前替她拉正了圍得有些松散的位置,笑道:“很好。
”
陸硯深吸了一口氣,隻覺得這位陳醫生莫名的礙眼,開口道:“既然上好藥了,咱們回去吧。
”
沈清宜起身,陸硯伸手想牽她,沈清宜連忙收回,“憶欣來牽吧。
”
陳憶欣看着陸硯逐漸垮下去嘴角,心中偷笑,上前牽着沈清宜的手,對陳憶南說道:“哥,你先回去休息吧,明早還要替華伯伯複查呢。
”
陳憶欣把人送到家,就回去了。
這間房子,兩室一廳,父子倆跟着進來,沈清宜對安安說道:“安安,你先去自己玩一會,我和你爸爸有話要說。
”
安安大眼睛轉了轉,聽話的離開。
“門關上了嗎?
”沈清宜又問。
陸硯上前關好門,坐在沈清宜旁邊,“清宜……”
“好了,哥哥,咱們以後在外人面前注意一點,好歹你也是國家公職人員,這種事要是被人發現,咱們可全都完蛋了。
”
陸硯聽出來了,哥哥和哥哥之間的叫法很不同,現在這聲哥哥他就非常抗拒。
“不會的。
”
沈清宜認真道:“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,趁現在什麼事也沒生,咱們就結束這段不倫關系吧。
”
陸硯看着妻子的小嘴一張一合的,每一個字眼都不是他想聽的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伸出修長的五指,穿過沈清宜的發絲,替她将頭發理順,将她的頭埋在胸口,艱難地吐出一個字,“好。
”
嘴上說着好,動作仍舊十分親昵,哪有半點距離之感。
沈清宜掙紮了一下,陸硯放開了。
沈清宜剛想說,這男人還挺識趣的,哪知他剛下地就把她抱了起來。
沈清宜驚慌道:“你要幹什麼?
”
“替你洗澡。
”
沈清宜這才意識到,她自從來了這裡,好像從來沒有洗過澡,她擡起袖子聞了聞,真的有點味道了。
這個房間是主卧,配有衛生間,裡面有一桶熱水,是陸硯剛剛回來拿圍巾時準備好的。
等她站在衛生間,才想起一件事來,“我沒有衣服換。
”
“我帶了。
”陸硯說完握着她的手摸到了放衣服的位置,沈清宜放心了,“你出去。
”
陸硯猶豫了一下,又聽到沈清宜聲音帶着一點撒嬌的味道,“哥哥,你出去好不好?
”
這聲哥哥又順耳了,聲音溫柔得讓他的心都跟着顫抖了一下,不自覺的就答應了,“那你小心一點。
”
陸硯出來,把門關上。
沈清宜終于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,等她換好衣服,剛一走出洗澡室,就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身體。
“哥!
你怎麼還在這裡?
”
這聲哥陸硯聽出一股嫌棄趕人的味道,陸硯又不喜歡哥這個聲稱呼了,他想撕了這個身份。
忍了忍,委委屈屈地說:“我怕你摔跤。
”
沈清宜忍住笑意,甜聲道:“那哥哥抱我去床上?
”
這聲哥哥莫名的讓他心跳加速,喜歡得不得了,伸手将她打橫抱起,妻子身上獨有的味道仿佛将他身上的每個細胞喚醒。
他将她放在床上,替她蓋好被子,又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哥,我這裡沒事了,你回去照顧安安吧。
”
陸硯身子僵住,半晌才說道:“知道了。
”
陸硯心情複雜的出門。
沈清宜心情很好的躺在床上,這裡果然比病房好睡,被子軟軟的,床上是換過的,上面有陽光和洗衣粉的味道,很快就睡着了,不知過了多久,沈清宜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,手搭在了一個又硬又軟的,暖烘烘的枕頭上。
她把頭伸過去蹭了蹭,腳也順勢搭過去,膝蓋移動了一下,被東西攔住,再移一下,就聽到了一聲沉沉的呼吸。
枕邊有人,沈清宜瞬間清醒,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個狗丈夫了,騙她居然還敢起反應。
她把抱在他身上的手緊了緊,迷迷糊糊說道:“謝謝你啊,陳醫生,你真好……”
陸硯:!
!
!
妻子做夢在叫陳醫生?
一瞬間身上所有的燥熱服褪,無名的酸澀湧上心頭,讓他怎麼也躺不住了,她把妻子從身上輕輕撥開,坐起來,可心裡還是無法平靜下來,甚至越想越沖動。
他跑到房間,拔了值班室的号碼,報上姓名,問陳醫生的房号。
陳醫生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敲門聲,揉着眼睛去開門,看到陸硯,有些驚訝,再看看手表,三點。
“陸工,是月亮出了什麼狀況嗎?
”
陸硯臉上沒什麼表情,“沒有。
”
“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?
”
陸硯忍了忍,“我建議你作為一個大男人,和病人交流時要檢點一點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