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9章 奉行的是禮尚往來
“我不在的這四個多月,你過得還好嗎?
”陸硯試探着問她。
沈清宜點了點頭,“嗯,挺好。
”
說完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,“現在要是有人想要找我做你身上穿的這種衣服,至少得排上十天。
”
陸硯伸手撫了撫她的臉,“謝謝。
”
沈清宜難得聽陸硯說一聲謝謝,清澈的水眸彎起,“不過你昨天穿的那套,有批量生産,在我師兄錢達的鋪子裡就能買到。
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斷貨?
”
從起床開始沈清宜就查覺到丈夫的情緒有些低落,所以她現在隻挑好的說。
“夏姐姐那邊的吹風機廠把利潤送過來了,有十七萬多呢。
”
陸硯點了點頭,“嗯,你拿着。
”
“你今天怎麼了?
”沈清宜終于沒忍住地問了一聲。
陸硯猶豫了一下,以清宜的性格,必定會讓他看在蔣夫人和蔣榮的面子上手下留情。
她是個很記好的性子,可他陸硯不是,他奉行的是禮尚往來。
“沒什麼,就是王志方又給我派了任務,我不是很高興。
”
沈清宜笑道:“所以說他一下子這麼爽快的給你十三天的假期,我就覺得有貓膩。
以前最多十天,不過這樣算你還是賺了,昨天和今天都不是一整天,并且還多一天呢。
”
陸硯看着妻子極力寬蔚他的樣子,胸口又酸又脹,笑着點了點頭,“嗯。
”
沈清宜見他笑了,“我去看看安安起床沒有?
”
沈清宜走後,書房的電話響了,陸硯進屋接電話。
電話是周寒打開的,他一宿沒睡,撒錢打點關系,總算把蔚安的情況摸了個底。
彙報完後,周寒又說“我看嫂子根本不想接受蔣城夫婦的道歉”
“那就不接受他們的道歉。
”陸硯淡淡的說道。
“還需要我做什麼嗎?
”周寒又問。
“沒有了,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早點跟我說。
”
周寒無語,但還是回應道:“好。
”
陸硯挂了電話,下樓,看到兒子坐在桌前,沈清宜剛好從廚房端早餐出來。
“吃完早餐再出去吧。
”沈清宜說。
陸硯走過去,坐下來陪母子倆吃完早餐就出去了。
他照着周寒給的蔣家地址直接把車開到了陸家門口。
陸承平正提着鳥籠從門口出來,一眼就看到了蔣家門口停了一輛高檔進口車。
“顯擺。
”他吐了一口唾沫。
這種車沒什麼好羨慕,明天就去買一輛回來,論有錢蔣家還不是他陸家的對手。
就在他盯着那輛車罵罵咧咧時,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從車上下來。
等他看清陸硯的臉時,吓得鳥籠掉在了地上。
不過隻愣了一秒,就反應過來了,飛快地跑過去,臉上挂着谄媚的笑,“是陸工吧?
”
陸硯冷晲了他一眼,“什麼事?
”
“你是來找蔣城算賬的吧?
”陸硯都找上門來了,那他一定要來加把火。
見陸硯不理他,擡腳往就要走,連忙說道:“那天蔚安的兩個跟幫拿一千塊錢羞辱沈同志時,是我把那兩人趕跑了。
蔚安平常在貴婦圈作威作福,劣迹可多了。
”
聽到這裡陸硯停下腳步,緩和了語氣,“謝謝。
”
“不用不用,我們也是深受其害而且長達數年,所以我才……”
陸硯了然,“我知道了。
”
“不,你不知道,蔣家兄弟又狠又狡猾,我怕你吃虧,所以想跟着你,隻要他們說謊想包庇,我一秒就能替你作證。
”
他倒要看看,他這位堂哥能不能拿得下蔣下兄弟。
“随便。
”陸硯說完擡腳進門。
陸硯剛進屋,蔣家的下人就迎上來了,“這位同志,請問找哪位?
有沒有預約?
”
不等陸硯開口,陸承平就罵道:“你瞎了狗眼嗎?
什麼人都敢攔,你知道他是誰嗎?
他可是國家研究院一級工程師陸硯。
”
陸承平訓起蔣家的人來,特别利索。
黃姨不懂什麼什麼研究院,但看那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,連忙說道:“稍等,我這就去彙報。
”
陸承平看着黃姨的背影,罵道:“蔣家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。
”
剛說完一擡頭就感受到了陸硯對他從上到下審視的目光,連忙讨好地笑道:“我在電視上見過您,所以知道您的身份。
”
不一會兒黃姨就出來了,“蔣司令有請。
”
說完将陸硯二人領到了蔣城的書房。
剛進書房,就看到蔣城和蔣榮站在一個寬大的紅木書桌前。
蔣城見到陸硯,禮貌地打招呼,“陸工。
”
蔣榮跟随,“陸工。
”
陸硯在他對面站定,“蔣司令、蔣警官。
”
三個男人身高相當,氣勢不相上下,隻是一句簡單的招呼,就已經将陸承平完全屏蔽在外了。
這是陸承平承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蔣家兄弟的氣場。
蔣城沉穩有度,處事不驚,隻是這麼平靜地站着,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蔣榮肅冷威嚴,神情淩厲,他站在蔣城的身邊仿佛一把随時出鞘的寶劍。
而他的堂哥陸硯,沒有多餘的表情,隻是淡淡的掃了兄弟倆一眼,就讓人感覺他天生就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。
蔣榮的目光落在陸承平身上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低着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到現在他才認識到,蔣家兄弟從前對他是溫柔的。
“坐!
”蔣城伸手示意陸硯坐下。
陸硯坐下後,兄弟兩也跟着坐下。
“陸工,蔚安對沈清宜有點誤會,所以做了些糊塗事,對于這件事,我們夫妻倆都已經深刻反省并且上門道過歉了。
如果陸工還有其它不滿的地方,我一定會全力配合。
”
陸硯輕‘呵’了一聲,“蔣司令還真是好氣度,一點糊塗事又是夫妻雙雙反省,又是勞師動衆的上門道歉。
如今我親自上門來,是不是顯得我計較小氣了?
”
蔣城一噎,随即低笑道:“倒也沒有。
”
“那是什麼意思?
還是說我陸硯好欺負?
”
蔣城隻覺得他語氣不重,卻有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。
明明他在以退為進,沒想到陸硯當場以牙還牙,陸硯怎麼可能好欺負?
作為犯事者的家屬對方什麼也沒有還擊,更不能指責他計較小氣。
“我已經做好了接受處罰的準備。
”蔣城誠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