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上,不光男人好‘色’,‘女’人也是一樣。
吳青怒了,手已按在劍鞘上,這個風‘騷’的男人,再敢胡說一句,他定要砍了他的腦袋。
木香斜睨了眼已經站好的單林淵,臉上雖有笑容,卻叫人感覺刺骨的寒冷,“你既然出現在我面前,又擺出這樣的一副模樣,定然是另有目地,又或者你隻是喜歡在‘女’人面前搔‘弄’姿,想‘誘’‘惑’我,但你可知,惹怒我是個什麼樣的後果?
”
單林淵被她眼中的寒意驚到,隻覺得刺骨的冷意從頭涼到腳,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窖。
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,告訴自己這‘女’人不過是在試探他,一個‘女’子,再狠毒的手段,又能狠到哪裡去,“夫人若是覺得小生别有目地,可以将小生關起來,單獨審問,小生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
”
木香冷冷的笑了,又看了眼窗外,再回頭時,冷酷的表情已經不在,卻忽然問道:“你是不是從小練習跳舞,我瞧你身體的柔韌‘性’應該不錯,你都會些什麼?
”
她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,不止單林淵一臉的疑‘惑’,吳青跟木清揚亦是。
吳青還算比較了解她的,知道她另有一層意思。
木清揚可就不這麼想了,他現在被木香刺‘激’的,也是直話直說,有什麼就說什麼,“你一個‘婦’道人家,問一個男子的身體做什麼?
知不知道啥叫羞恥!
”
木香瞪了他一眼,低喝道:“你再不閉嘴,信不信我拿抹布把你嘴塞上!
”
單林淵卻在二人的争吵聲,笑的更妖娆了,“夫人若想知道小生的柔韌‘性’如何,可以找個僻靜的地方,小生一定不遺餘力的展示給夫人看。
”
木香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慢慢滑到腰上,這副皮囊,這副身材,如果塞兩個蘋果,裝成‘女’人,一定無人懷疑,“下個腰給我看看,讓我瞧瞧你能下到何種程度!
”
“是,謹遵夫人的命令,”單林淵以為木香是對他感興趣了,喜不自勝,也不必熱身,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之後,便擺出各種勾引人的姿勢。
木清揚已經快吐了,“沒想到,你還好這一口,下流!
”他憤然起身,頭也不回的奔下樓去。
吳青壓根沒看單林淵,視線隻在木香臉上,以及窗外之間徘徊。
二樓之上,還有幾個沒有離開的食客,其中不乏男人。
看見單林淵這副風‘騷’模樣,個個臉紅,心跳加快,口水都快流下來了。
跳了一身的汗,單林淵把衣服解開了一些,再一個連環轉圈,一直轉到木香身邊,順勢就要在木香身邊坐下。
“筋骨不錯,隻是這個風‘騷’勁,太過了,小青,帶回去調教!
”
木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單林淵聽的一頭霧水,坐下的姿勢就那麼硬生生停下了。
似站非站,似坐非坐,他的這個模樣,讓木香忍不住就想踹他一腳。
吳青在怔愣片刻之後,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您沒說錯吧,這種人也要收進去?
”
瞧瞧這周圍眼睛直的男人,這個單林淵男‘女’通吃啊。
而且在軍營這種單身狗聚集的地方,他若是去了,隻怕會壞了軍隊的風氣。
木香還在以審視的目光看着單林淵,“他這股風‘騷’勁要不得,至于皮囊跟筋骨,确實是不錯,我的衛隊缺這麼個人,隻要把他丢進軍營,魔鬼式的練上三個月,保準他能脫胎換骨,你不信?
那咱們打個賭如何?
”
時機未到,閑着也是閑着,還不如找點樂子。
吳青快被她莫名其妙的思維,給‘弄’懵了,“這有什麼可賭的,分明就是個唱戲的戲子,你非得讓他當‘精’英暗衛,根本是不可能的事!
”
吳青把這事當成天大的笑話,這就好比,你讓一個以從事接客為生,自甘情願的娼妓,脫下那身‘騷’骨俗态,去當個笑不‘露’齒,行不‘露’足,見生人就會臉紅的大家閨秀,這不是胡扯嗎?
木香一拍桌子,秀眉挑的老高了,“你還别不信,本夫人要的是有潛力的苗子,如果沒有潛力,就算有五十分的實力那也是不收的,你瞧瞧他,腰身能折彎到一百八十度,你能做到嗎?
這還不叫本事?
切,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,懂不!
”
單林淵越聽越糊塗,越聽越不明白,不得已,正要‘插’嘴,詢問一下。
“你别說話,”木香絕對是未蔔先知,在他要開口前,先制止了他,隻對吳青道:“我知道你擔心個啥,不就是他‘騷’勁嗎?
你信不信,隻一晚,我就能把他治好!
”
吳青快無語以對了,真是不曉得說什麼好。
木香對着空氣,拍掌三下,一陣微不見可的風拂過,她的腳邊已經跪了一人,此人像是完全隐在黑‘色’之中,隻留下兩隻眼睛在外。
木香對着那人低語幾句,吳青分明瞧見暗衛眼神也微微有變。
單林淵越來越看不懂這‘女’子想幹什麼了,不經意向四周看時,卻現剛才還在的食客,都已不見蹤影。
他頓感情況不妙,擡‘腿’就要下樓。
可身子剛一動,一隻冰冷的手悄無聲息的掐上他的脖子,他隻感覺脖子一痛,人就失去了知覺。
吳青眼睜睜看着黑衣暗衛将單林淵抓走,從前主子的暗衛,由他統領,現在,都在木香麾下。
他納悶極了,“夫人,這是要把他帶去哪裡?
難道就是你說的,要去除他的‘騷’勁嗎?
”
“你想知道?
”木香不懷好意的笑了。
吳青心知肯定不是什麼好答案,正準備撤退呢,就聽見木香用壞壞的聲音說道:“他喜歡沖‘女’人‘騷’,那我便讓他個夠,丢進青樓,找幾個好這一口的‘女’子,給她們喂點‘藥’,隻需一夜,便可以榨幹他的狐媚勁,你等着瞧吧,到了明日,他會得一種,叫做見了‘女’人就害怕的病,不信的話,要不要跟我打賭?
”
“不……不了,時辰不早了,咱們是不是該下樓了,”吳青抹了把冷汗,感覺身子都是虛的。
起初他對單林淵是厭惡的,現在,隻剩憐憫了。
他們二人下樓時,月上樹梢,今晚的月兒格外的亮。
木香擡頭瞅了眼頭頂的月亮,算着日子,已經十五了,月亮比平日裡要明亮好幾倍,他們二人走在這條小巷裡,視線也清晰許多。
吳青還對剛才的話,心有餘悸,更不敢随意跟她說話,隻靜靜的陪着她走着。
木香走在前面,吳青跟在後頭,他們二人是按照來時的路線,往外走的,可是……“咦,我記得出了這裡,應該就是大街,怎麼會是死胡同呢?
”
說話的是木香,她四下張望,夜裡升起了霧,把四周的景像都籠罩在了霧裡,看不真切。
吳青斜了她一眼,明知故問,障眼法而已,他就不信她沒見過。
這個他還真的猜對了,木香是真的沒見過,她很好奇對方用了什麼手段,将他們帶到這裡。
忽然,一聲輕微的響動,在朝他們靠近。
“夫人小心!
”吳青猛的‘抽’出劍,攔在木香身前。
木香一把撥開他的頭,“小心個屁,閃開!
”
就在吳青在硬被她推開之時,隻見一道紅光和白光,沖着木香飛掠而來。
吳青松了口氣,原來是她養的兩隻小家夥,隻是它們來做什麼?
木香從袖内掏出用牛皮特質的袖套,綁在胳膊上,好讓白鷹落下。
赤貂眼見白鷹搶先一步,站到主人胳膊上,也不甘示弱,一個彈跳,直撲進木香懷裡。
還好它塊頭不大,沒有多少慣‘性’,否則木香怕是會被它撲倒。
“喲,它的胳膊這麼快就好了?
”木香騰不出手來抱赤貂,便把它扔給吳青,伸手在白鷹的翅膀上戳了戳。
白鷹懶懶的看了她一眼,雖然它是鷹,可也有痛覺的好不好。
赤貂這時揮動着小爪子,好像是要給木香似的。
吳青低頭看,“小赤貂用它的血,給白鷹治的傷,瞧,小爪子劃破了一道口子。
”
木香怔了下,随即笑道:“哦?
你倆感情啥時候這樣好了,莫不是整日睡一個屋,睡出來的吧?
”
“咕咕,”白鷹出一聲似低嘯的聲音,以彰顯它的不滿。
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詞了,什麼叫睡出來的,誰跟那隻老鼠睡覺了,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覺的好不好?
不同于白鷹的憤怒,赤貂一反常态的在吳青懷裡又蹦又跳,最後實在忍不了了,幹脆又跳回木香懷裡,順着她的胳膊,一直往上爬,蹭着白鷹的爪子,蹭的不過瘾,還要往上,可是再往上,就是……
白鷹怒了,擡起爪子,對着赤貂的面‘門’便撓了上去,赤貂被它推下,摔在地上,正要再度爬上去時,主子話了。
“你能不能消停了,若再吵鬧,我便把你塞老鼠‘洞’去,你們倆個,好好的助我消滅那個賤人,若是成功了,晚上有烤‘肉’吃,否則的話,你們晚上就等着吃老鼠‘肉’吧!
”
赤貂反應快最快,一扭頭蹭蹭,扯着吳青的腰帶,往他身上爬,待爬到吳青胳膊上時,立馬趴下,抱着他的胳膊,一動不動。
它可不要被塞老鼠‘洞’,那樣的記憶太可怕了。
之所以有記憶,是因為真的被塞過,那晚它興奮過度,大半夜的不睡覺,在屋子裡跳來跳去。
惹的一人一鳥怒火滔天,最後忍無可忍,木香一怒之下,在清風院裡找了個老鼠‘洞’,把它塞了進去。
可惜它身子大了,隻塞進去一個頭,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。
那一晚的記憶,是赤貂最不堪回,同時也是最恥辱的記憶。
白鷹始終半磕着眼,一副矜持高端大氣,上檔次的風範。
它才不會跟一隻變異老鼠為伍,太丢人了,這個不要臉的變異老鼠,剛剛竟然還差點抓到它的屁股,真是鼠可忍,鷹不可忍。
吳青萬分無語的把自己的腰帶系好,若不是死命拽着,這隻小東西,都快把它‘褲’子扯下來了,“夫人,咱們是繼續往前走,還是回頭……”
“噓!
”木香突然作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赤貂急忙把頭埋進兩隻小爪子裡頭,白鷹的眼睛猛然變的犀利。
吳青也突然住了聲,隻見有枯草落葉從空中落下,數道黑影踩着枯草翩然落地。
一看這了陣式,木香恍然明白了。
沒有動用宮中的死士跟暗衛,怕被人知曉,索‘性’從江湖中‘花’錢請幾個頂級的殺手,來索她的‘性’命。
一手‘交’錢,一手‘交’命的買賣,最是劃算。
又是通過中間人,事後将人滅口,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。
隻是這幾人長的都夠怪的,三男兩‘女’,‘女’人身着黑裙,一張臉倒是很白,但是跟黑裙一對比,就成了慘白。
三個男人,其中一個人,臉上刻着一隻猙獰的蠍子。
另外兩人中有一人,眼圈青紫,嘴‘唇’亦是黑紫‘色’。
最後一人,手掌微微弓起,以手做爪狀,應該是個善于用手取人‘性’命之人。
吳青執劍擋着木香,看着那幾人,目‘露’不屑,“‘花’錢雇傭你們的人,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要殺的人是誰嗎?
如果隻是為了錢,我怕你們有命掙,沒命‘花’!
”
這五人并未将木香放在眼裡,因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内息,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,氣息沉穩,底盤甚是穩固,内力不弱。
兩個‘女’子中較瘦的一個,哈哈一笑,笑聲詭異慎人,“這位小哥,我們幾個人可不是尋常以命搏錢财之人,尋常的财富又如何能請得動我們五人,雇主既然能請得動我們出山,自有她的條件,而她,今夜必死無疑!
”
這個要死的人,指的自然是木香。
另一‘女’子也‘陰’‘陰’的一笑,“小哥長的好生俊俏,若是你此時放下劍,降了我們,便可保你‘性’命無憂,何必為了一個不起眼的‘女’娃,拼上自己的‘性’命呢!
”
她這話說的,并非故意引‘誘’他,而是真的看中吳青俊俏的長相,搶回家,做個‘床’伴,似乎也不錯。
吳青不善于跟人争吵,再被她們語言調戲,頓時怒火中燒,眼看着就要處在爆邊緣。
木香忽然走上前去,撫着白鷹,眼神譏諷的看着這兩個‘女’子,“他說的不錯,有命掙,也要有命‘花’,既然你們一直隐居深山,想必對外面的事,并不是太了解,更加忘了一山自有一山高,走在懸崖邊的人,切莫過度自信,縱然你走的很穩,可也未必能平安無事。
”
“你倒是鎮定,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,我們五人在這懸崖邊已走了數年,再走一回,也無防!
”
當先的‘女’子,突然她身上‘抽’出一把琵琶,素手在琵琶上一揮,刺耳的樂聲,聽的人心煩氣躁。
吳青蹙眉,朝空中打了個暗号,又是一隊黑衣人,落在那五人身後,人太多了,都快把巷子堵嚴了。
那彈琴‘女’子身後的五人,迅将‘女’子圍了起來,擺出陣形。
木香笑容很冷,“琵琶彈的不錯,可惜你的手,太難看了!
”她突然揮手,趴在胳膊上的白鷹如一道劍光,嗖的一聲,對着那彈琴‘女’子疾掠而去。
白鷹的度太快,那‘女’子雖有防備,卻也晚了一步,身形閃躲,手卻未能躲開,頓時鮮血淋淋,琵琶應聲而斷。
“好生猛的鷹,捉了帶回去!
”臉上刺蠍子之人,猙獰狂笑。
吳青對着空氣,吹了聲口哨,原本靜立不動的黑衣人,忽然以極其古怪的陣型,朝着五人圍了上。
白鷹在空中拍着翅膀叫嚣着飛過,重新落回木香手上。
“夫人,給,”吳青将一面旗子遞給木香。
下午從軍營出來,他便已察覺出不對,嚴忠也是真的不宜趕馬車,可他并未留在軍營,而且秘密布置人手。
行程不定,動手的地點也未定。
但總這樣拖着,也不是個事,索‘性’将計就計,天黑之後,出現在這條小巷中。
吃美食是真,引狼出‘洞’也是真。
而木香手裡的這面旗子,學問可就大了。
隻見她揮動旗子,一衆暗衛便迅組成一個陣型,與來時截然不同,三進三出,三圍三攻。
攻的人将五人圍住,以劍相拼,後面以三人組成的隊形,從前面三人的縫隙中,刺向那五人。
如此一來,等同于一人兩隻手,不僅得防上面,還得防下面的人偷襲。
“老三,煙!
”随着領頭之人,一聲命令,五人中那位眼眶紫之人,忽然在原地紮了個馬步,運起提氣,再擡手之時,手裡竟多了一團黑‘色’霧氣包裹的球。
黑‘色’霧球,在他運功之後,竟有一股黑氣,順着黑球散。
與他同行的四人,迅閉氣,離他較近的暗衛,撤退不及時,隻聞了一次,便口吐鮮血,倒地而亡。
“不好,該怎麼辦?
”吳青心中擔憂,卻不敢飛身而上,他要守着木香。
木香面‘色’凝重,她現在身子不方便,冒險引蛇出‘洞’,已是不得已,否則她早提着劍沖上去了。
不能沖上去拼劍,也沒關系,她一樣可以運籌帷幄,置他們于死地。
她朝赤貂招招手,“小貂兒,該你放血的時候了!
”
赤貂一個哆嗦,正要往吳青懷裡鑽,可吳青比它反應還快,手一抄便将它提了起來,以劍在它腳上劃了個小口子。
劍身一甩,那血便被甩了出去,正濺在烏黑男身上。
“啊!
毒,毒……”隻見他捂着臉,在地上翻滾數圈,鮮血順着他的指縫,噴湧而出,七竅流血而亡。
五人來勢必洶洶,卻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,便已折損一人。
木香冷笑,“此等僞劣的毒也敢拿出來顯擺,他身上的毒,毒‘性’越重,死時越痛苦,這叫一物降一物,你們應該懂的。
”
“啊……你殺了他,拿命來,”兩個‘女’人之中的一個,反應最為‘激’烈。
‘女’人越瘋,招式越狠毒,下手也更加不留情。
木香手中的旗子再度揮起,原本打‘亂’的陣型,再度恢複,這一次,卻又有所不同。
以八人組成的小隊,沖進那四人中間,将他們打散開來,分别包圍,個個擊破。
可是真的拼武功,這八人又不是他的對手。
當木香的旗子再度揮動時,那四人,心中頓感不妙。
互相對了個暗号,想撤出一人,朝木香殺去。
然而就在此時,圍功的八人突然‘抽’出一樣東西,根本來不及多想,連避開都沒時間,隻聽急風驟至,竟是三連的弓弩。
如此近的距離,根本不存在瞄準,也不存在能否‘射’死他,隻在于擾‘亂’他的步法。
被圍在中間的人,既要防範弓弩直面進攻,又要防範他們八人偷襲,可還沒等他穩定身形,提内力,以震飛他們,這八人竟然分上中下,三個部,兩兩襲擊。
吳青徹底放心了,“隻用了一夜,他們就能練到這般程度,太不可思議了。
”
不同于他的驚歎,木香卻很淡定,“也就能打三分,若是我親自監督訓練出來的英皇衛隊,哪還用揮旗子,太幼稚了,隻需一個手勢,他們便能知曉,而且度跟行動力,都遠遠在他們之上!
”
吳青咋舌,這些難道還不是全部?
要知道,這五人在殺手排行榜上,那可都是前幾名的人物。
能将這五人圍住困死,即便是他跟主子的貼身暗衛,也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做到。
“夫人,您的本事,屬下相信,可是就您選的幾個人,屬下不敢恭維,要不然還是從軍中選吧,回頭屬下讓他們都出‘操’場集合,讓您親自去挑,我家殿下,用人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,您再從這些人裡挑,肯定錯不了。
”
要不是今兒看見她挑了單林淵,吳青也不至于說這話。
旁的人還好,成不了‘精’英,至少還有有成個兵,可這單林淵……
“哎呀,你急什麼,解決了這裡的人,記得留下一個活口,明日咱們進宮,躲得了初一,躲不過十五,既然木坤躲在宮裡不肯出來,那咱們就進去會會,順便把他從皇後宮中揪出來!
”
木香早已猜到,今日木坤肯定不會現身,且不說他受了傷,就算沒有受傷,也絕不可能冒然跑來這裡,在皇後宮裡待着多安全,他才不會冒這個險呢!
吳青看着對面的戰局,剩下的四人又死了兩個,隻剩一男一‘女’。
他們都是頂極的殺手,以命掙錢,如果完不成任務,他們也隻有死路一條。
“夫人已經決定了嗎?
”吳青不會再質疑她的決定,認真想想,她說的也對,與其靜待不動,等着人家暗算,倒不如主動出擊。
木坤此人,不達目地誓不罷休,非要置木香于死地不可,他一日不除,隐患太多。
木香輕輕點頭,“不錯,決定……”
突然,一道冷凝的寒光沖着木香襲來。
“夫人小心,”吳青第一個反應,是閃身站到木香身前,再揮劍斬落暗器。
可這寒光太多了,疏漏之餘,他胳膊與‘胸’各中了一枚銀針。
木香看向使暗器的人,是那個仍活着的‘女’子,她握劍的手,不斷有鮮血滴落。
而她的身後,彎腰站着一個男子,像是傷的不輕,以劍杵着地,喘着粗氣。
因為敵方人數減半,圍攻的陣型也有了變化,分散出一批人,迅蹲守到木香身前‘抽’出盾牌立在身前,以防他們再度以暗器傷人。
木香拔出吳青身上的銀針,瞧見傷口處流出黑‘色’的血,便要的招手喚來赤貂。
又要血?
這恐怕是赤貂心裡最真實的寫照,它縮在角落裡,半天不想動。
木香看它撅着屁股,不願理她的模樣,好笑不已。
隻得喚來一個暗衛,點住吳青大‘穴’,再看向對面的兩人時,語氣淡漠,“你們拿人錢财,執行雇主的命令,要我的‘性’命,于你們來說,沒有什麼過錯,可是我也有保護自己不被殺的權利,我不想死,那麼要死的人就是你們!
”
站着的‘女’子名叫月殺,這五人中,她排行老四,使得一手好暗器,她看着木香平靜的面容,冷哼一聲,“你說的不錯,我也很佩服你,置身事外,‘操’控全局,是我們疏忽大意了,技不如人,這也沒什麼好說的,來吧!
”
木香拍手,“好,很好,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,可惜了……”她一個手勢,所有暗衛弓弩上弦。
木香紅‘唇’輕啟,重聲下令,“!
”
就在短箭對着那二人齊齊‘射’去之時,月殺身後的男人,突然從背後扼住月殺的脖子,拖着她,竟用她的身體,來阻擋短箭的進攻。
驟然而生的變故,令月殺措手不及,或許是内心的震動大過于對面的數百支短箭,使得她一時之間,竟沒有任何動作。
就是她這個沒有動作,隻有短短的幾秒鐘内,接連被‘射’數十箭,其中一箭還‘射’在臉上。
木香擡手,命暗衛停下,看着已被拖出去老遠的人,歎惜着搖頭,“一個男人,竟可以拖着‘女’人為自己擋箭,還是一個一直愛慕他的‘女’人,這樣的男人,太低賤了!
”
那人拖着月殺,退到一處角落,卻也無路可退,他扼着月殺的手,越收越緊,一張猙獰的臉‘露’了出來,“好眼力,還能看出她對我有情,既然對我有情,那麼為我死,也是她的榮幸,今日栽在你的手上,爺不甘心,爺還會回來的!
”
他慢慢的睜大眼睛,身子在靜止三秒之後,突然暴起,本是背對着牆壁,竟也可以用雙手之力,順着牆壁蹭蹭往上竄。
其度之快,不輸于輕功在牆壁上爬行。
因為要空出雙手爬行,月殺便被他抛了下去,像個垃圾一樣丢在地上,氣息奄奄。
“夫人,是抓活的還是死的,”吳青也憤怒,同為男人,真為他的行為不恥。
木香朝着他勾勾手指頭,吳青了然,雙手将弓弩奉上。
木香慢不悠悠的将弓弩上弦,“我這個人,最讨厭渣男了,尤其是不把‘女’人當人的渣男,他想活?
我偏不如他的意。
”
她舉起弓弩,隻聽嗖的一聲,短箭對着已經竄上屋頂,下一秒可能就要逃走的人。
她手裡這把弓弩後勁強大,一箭‘射’出,竟将那人擊落在地。
吳青趕忙又遞上一支箭,木香還是那副慢不悠悠的表情,“你想活是嗎?
想怎麼活?
哦對了,我忘記給箭塗上毒了,小青子,有沒有帶毒的箭。
”
那人捂着‘腿’,痛苦哀嚎,想拔出箭,可試了一次,他驚恐的現,這短箭的箭頭,竟是倒着長的。
若是強行拔出,會帶着碎骨和血‘肉’。
吳青眉‘毛’跳了跳,他哪有帶毒的箭,不過見主子問的很認真,也隻得硬着頭皮,佯裝從身後‘抽’出一隻短箭,“回主子,這箭上塗的是奇癢散。
”
臨時編出來的名字,連他自己聽着都覺得太逗了。
木香把劍拿過來,笑容可掬的道:“奇癢散啊,好像聽過,聽說中了此毒之後,身上奇癢難耐,癢的你直想把皮‘肉’都抓出來,直抓到骨爛内髒掏幹為止,否則難以止癢!
”
箭已在弦上,抱着‘腿’還準備逃跑的男人,在聽到她如此一說,再也爬不動了,急忙轉身,跪在地上,給木香磕頭,“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不知夫人的厲害,沖撞了夫人,小的罪該萬死,望夫人恕罪,留下小人一命,隻要夫人高擡貴手,要小人做什麼,都願意!
”
木香握着弓弩的手柄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眼神很冷,“留你一命?
為何要留你一命,你的命,對我有什麼用?
”
停了下,她才又說道,“我從不留無用之人,或者你可以告訴我,完事之後,你們如何‘交’易,酬勞是什麼?
既然不是金銀錢财,那肯定是對你們有大用,而且非得不可的東西,說吧,我數三下,不說的話,我會将這箭‘射’進你的嘴裡,看着你用雙手把自己的嘴巴摳爛,知道人的嘴巴爛掉之後,會是個什麼樣子嗎?
”
此刻,不止地上那人又驚又懼,就連吳青等人也是心中作嘔。
“小人說,小人統統都說,還請夫人留小人一命!
”
那人在地上磕頭,磕的砰砰作響。
木香鄙夷的哼了聲,将弓弩扔給吳青,下令道:“将人帶走,回府審,天‘色’不早了,本夫人要回去休息睡覺!
”
“是,屬下尊令,”吳青派出一隊人,将那人押下,帶回了襄王府。
在經過月殺身邊時,這‘女’人居然還活着,仰面躺在地上。
睜着一雙空‘洞’的眼睛,不知在看哪裡。
木香歎息着道:“把她也帶回去,關進大牢,命人給她治傷,能活下來便是她走運,活不下來,也是她命該如此,記得要把她關在剛才那人的對面,好讓她日日夜夜都看着。
”
這一夜,這條巷道,血流成片,卻在第二日,太陽出來之前,恢複如初,半分血迹也看不到。
除了當事人之外,還有兩個人也知道。
赫連晟遠在幾百裡之外,乘着換馬的空檔,展開部下送來的急件。
木香不知道的是,她在京城的情況,赫連晟一清二楚,因為每隔半天,就會有一封書信送出京城,一天三次,早晨在她醒來之後,也有一次,不為京中局勢,隻為探知,她睡的可好,‘精’神如何。
赫連晟看着書信的内容,緊鎖的眉峰,慢慢的舒展開了。
另外一個知曉情況之人,便是木坤了。
他自從那夜從老宅逃走之後,不出木香跟赫連晟的猜測,一直隐藏在皇後的寝宮。
反正唐皇如今沉‘迷’練丹,就算要臨幸宮中嫔妃,也斷不會到皇後這裡來。
但有一事,可能誰也沒有料到,便是木鳳亭再度受寵。
短短的時日,她從大落再到大起,竟然隻用了幾天。
窦皇後不知她用的什麼法子,竟然再得聖寵,将唐皇哄的眉開眼笑,無論再召幸哪個妃嫔,後半夜,必定要召她陪着到天亮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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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煙家娃兒還沒上學,要帶娃,所以寫不了太多,輕煙每天更二十七點,不會斷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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