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,塞進草兒手裡。
草兒就着微亮的光線仔細一瞧,頓時又驚又喜。
丘管家塞給她的,竟是一隻金子打造的步搖,連流蘇也是金片子打的,金光閃閃,這得值多少錢哪
丘管家見她眼睛死死盯着金步搖看,就知她心裡的貪念又遞增了幾分,“好看吧?
這是我賞你的,足金打的,份量十足,你家那個,隻怕打死他也舍不得買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你吧?
”
草兒捧着那步搖來來回回的翻看,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啧啧驚歎聲。
聽見丘管的問話,她晃着脖子,故作不屑的道:“誰說我家長生摳門了,他對我可好呢”
丘總管眼睛一眯,突然一把将那步搖搶了過來,“既然他對你好,那就讓他給你買去”
“哎,”金光閃閃的東西突然從手上抽離,草兒隻覺得心都跟着一塊被抽空了,那個心疼的啊,都快滴血了。
丘管家把那東西放在手心裡把玩着,時刻不忘觀察草兒的表情,“其實我還買了一對金耳環,若是配上這個步搖,肯定是好看的,比往你們府裡送豬肉家的婆娘,還貴重。
說,一定要好評”
草兒的神色變了又變。
她記得每日往襄王府送豬肉的那個粗鄙屠夫,長成那樣德行。
可他卻是個疼婆娘的男人。
自己一年四季都是那身衣裳,卻把省下來的錢,給他媳婦打了一整套金首飾。
有時那屠夫來送菜,他婆娘也跟着。
總喜歡把她那套金首飾戴着,在她面前晃來晃去,故意炫耀給她看;。
草兒每次都隻看了一眼,便氣呼呼的轉身離開。
而她每次跟長生提出要打金首飾,長生都說那東西,不當吃不當喝,倒不如多存些家當,就算以後不在襄王府做工了,也可以置辦個小店,自己開店做生意。
再過一年,他想要個娃,不能總這樣防着不生,從前日子過的不穩定,有心無力。
現在襄王妃對他們這樣好,管吃管住,還給他開工錢,這樣好的機會,他當然想把握住了。
草兒卻想不了那麼遠,她隻知道,旁人有漂亮的首飾戴,而她卻沒有,心裡咋能平衡。
上一次,她幫着木月岚逃跑,後來夜裡發生的事,的确把她吓的不輕。
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,那份害怕漸漸消散了,她心裡的騷動又慢慢浮到了表面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丘管家有意無意的拿着好東西,勾引她,這一來二去的,她便投了他,起初她也拒絕過,可是禁不住好東西的誘惑,沒能把持的住,一步步走下了丘管家設下的泥潭。
丘管家為人謹慎多疑,每回約她見面,都是事先踩好了點,他在京中有兩處小院,位置偏僻,平時除了他,沒有人會去。
頭幾回兩人厮混,都是去的小院,事成之後,他都要送一樣好東西給草兒,否則草兒肯定也是不幹的。
唯獨這一回不同,約在了外面。
草兒有點心虛,生怕被人瞧見,更怕襄王府裡的撞見。
所以,拿了東西就要走人。
丘管家怎肯就這麼放了她,本就是心理有些扭曲的人,瞧見四下無人,位置偏僻,他拖着草兒,躲到涼亭的一處角落,一手捂着草兒的嘴,一手麻溜的扯了她的褲子。
草兒大驚,使勁掰掉他的手,壓着聲音驚呼道:“你幹什麼?
會被人看見的,大不了,我下午去你的小院就是,可不能在這兒,我家長生去木工坊,是要從這裡經過的”
本來在她掙紮的時候,丘管家都已不準備在這裡要她;。
可是當聽見長生有可能從這裡經過時,他眼神一變,不由分說,迅速除了兩人的衣物,沒有任何緩沖,就着涼亭的邊緣,壓到了草兒的身上。
這老男人也不知是怎麼了,就跟餓了好幾年似的,貪婪的要命。
草兒身子瘦弱,哪禁得起他的折騰,再一想到長生有可能會經過,她不敢發出聲,隻能死死咬住手背,緩解身上心裡的傷痛。
丘管家似乎很喜歡她這個樣子,眼睛在充血,成了血紅色,如一隻半人的惡鬼,醜陋的叫人惡心,像非要把她折磨死不可。
就在這時,遠處有腳步聲傳來,還有兩個人的說話聲,聽着聲音是往這邊來的。
草兒吓了一跳,因為太過害怕,身子緊緊的繃着。
丘管家因她的緊繃,臉上露出似歡愉,似痛苦的表情,他這個心理扭曲的人,可不會因為有人走過來了,就退縮,就饒了她。
那兩人越走越近,是兩個男人。
“嗳,長生,作坊裡的木料隻夠今天用的,你看,是不是要去找康伯,讓他再批些木料進來,咱們的訂單都排到下個月了,要是木料供應不急,那可就麻煩了。
”
“木料确實不能斷,那我晌午的時候回來一趟,不光要多備木料,這熟練的木工師傅,也得帶着尋摸,咱們的作坊還得擴建,”這聲音就是長生的,他是個勤快的人,也是個老實的人。
木香把木工作坊交給他打理,給他開的工錢也變成了管事應得的那一份。
但是隻要他有空,就會跟着工人們一起幹活,從不因為身份變了,就學會拿喬。
先頭說話的那人,吃驚不小,“還要擴建哪?
雖說這圓桌的生意很好做,可也總有做完的時候,萬一以後京城的人都有了,那這生意可就得淡了。
”
“你瞎擔心個啥,咱們王妃聰明着呢,就算京城的生意做完了,那還有别處的生意呢,南晉這樣大,做圓桌的,又隻有咱們一家,做上十年也做不完的,再說了,王妃還會讓咱們打些别的家具,她說到時畫了圖紙,再交給我們,”長生語調輕快,對前景期望滿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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