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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743章 英皇衛隊(4)

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5551 2024-10-28 15:27

  她這話說的木景華心裡一陣‘抽’搐的疼,“可是她今日帶了襄王妃,那個‘女’子你也是見識過的,那樣嚣張跋扈,連族裡的長老都不敢跟她對着來,族長更是站在她這一邊,我娘還被她的手下點了‘穴’,我是個男人,如何能跟一個‘女’人争吵!

  “憑啥不争?
”小青突然拔高了嗓‘門’,眼神冷的似冰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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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怎麼了?
你發這麼大的火作啥?
我也不是沒手沒腳,還怕将來掙不到一份家産嗎?
”木景華疑‘惑’她為啥突然這樣‘激’動。

  小青憋着怒火,又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,“我不是發火,我是為你感到不平,那也是你的家産,咋能全讓她得了去,你快去找紅葉姐,把屬于你的家産讨回來,你想想看,她說不定也有了相好的,萬一日後,她把家産都‘交’到那人手裡,豈不是白叫旁人得了便宜嗎?

  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,但木景華真的乏了,不想再為了家産的事吵吵,他隻想過安安靜靜的生活,他更想要個兒子,“你說的都對,但是能不能先讓休息一下,昨夜也沒睡好,一大早就起來了,這會困的要死,你記得幫我留着飯,有什麼話,等我睡醒了再說。

  “哎,話沒說清楚呢,你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哪?
”小青晃着他,想把他晃醒,木景華卻再不肯睜眼,說睡就睡。

  小青暗罵他是個豬腦子,見他真的睡了,也不收拾桌子,徑直拉開‘門’出去了。

  到了院裡,瞧見木曹氏端着碗,坐在院裡吃飯,心情不爽,也不想搭理她,轉身便要往外走。

  木曹氏心情可不爽了,眼見這位新兒媳‘婦’,理也不理她,老婆娘臉上挂不住了,“大晌午的,你這是上哪兒去?
景華呢?
還不叫他出來吃飯,真是的,他辛苦跑了一上午,别再餓着肚子,餓壞了身子可怎麼好。

  小青的心情比她還不爽,她停下步子,慢慢的轉過頭,一臉冷笑的看着木曹氏,“他已經在屋裡睡下了,婆婆不是正在吃飯嗎?
一并留些飯菜給相公好了,媳‘婦’出去有些事,待會就回來了。

  木曹氏一見她是這個态度,冷言冷語,再不似從前的乖巧溫順,心裡更不高興了,端着碗站起來,快步走到她跟前,一手指着小青的鼻子,質問道:“你這是跟誰說話呢?
我是你婆婆,是你的長輩,目無尊長,果然是戲子出身,我可警告你,這裡不是下賤的戲班,這裡是木家的大宅!

  一句下賤的戲班,把小青‘激’怒了,她手一揚,揮掉木曹氏手裡的碗,“戲子怎麼了,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,你要是沒這個大宅,你早要飯去了,懶的跟你說!

  她罵完了,扭頭便走,步子邁的那樣大,一點都不像是懷了身孕的人。

  木曹氏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,她怎麼也想不到,一個進了‘門’,還沒拜堂的新媳‘婦’,竟敢這樣對她。

  等她回過神來,小青早已不見蹤影了。

  “天哪,這這這……這是什麼媳‘婦’哦,我家景華命咋這樣苦,偏偏攤上這樣一個‘女’人,”木曹氏坐在地上,鬼哭狼嚎。

  唯一留下的婢‘女’,不得不走上去勸她,“老夫人,您還是寬寬心吧,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,她也懷了少爺的孩子,再怎麼着,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,您說是不是?

  “孩子?
”木曹氏的哭聲戛然而止,“對啊,我怎麼把孩子這事給忘了,哼,等她把孩子生下來,要是再敢給我不恭敬,我便趕她走,反正我家景華,要相貌有相貌,要人品有人品,趕走了她,再讓媒人給說個黃‘花’大閨‘女’,配一‘門’好親事!

  木曹氏越想越興奮,“到地啊那時候,她要是識相的,跪在我面前,求我留下她,興許還能留她當個使喚丫頭,要是把老娘惹火了,攆她出去,再去當那人人踐踏的戲子去!

  老婢‘女’看着木曹氏眼中得意的笑,心中卻是有幾分鄙夷的。
誰吃誰的虧,還不一定呢!

  小青從府裡出來時,正是飯點的時候,街上行人不多。
一路上她盡量避開路人的目光,轉了幾個彎,便出了城。

  她原先所在的戲班,除了進城唱戲之外,其餘的時間,都住在城外一處廢棄的老宅裡。

  因為廢棄多年,那宅子裡裡外外都長滿了荒草,‘春’天就要來了,荒草的根部已漸漸冒出一點新綠。

  小青站在廢宅外,四下看了看,确定無人跟着,這才走上去,推開沉重的木‘門’。

  院裡倒還幹淨些,被戲班子的人收拾出來了,擺着唱戲用的道具箱。

  房間很多,最好的房間,當然是留給班主的。

  小青一路行來,看見她的人,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,順便指着一間屋子跟她說,班主就在那。

  但是在小青轉身之後,衆人的臉‘色’卻有些古導。

  小青走到那‘門’前,也不敲‘門’,徑直便推開了。

  吱呀一聲,似乎驚動了屋裡的人。

  “誰?
”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。

  “是我,”小青不用看,也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樣的情形,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,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,反身還将‘門’關上了。

  屋子是舊的,‘床’榻也是舊的,連帷幔都積着一層厚厚的灰,也更談不上什麼擺設,唯獨讓人眼前一亮的,是那張破‘床’上鋪着的大紅‘色’‘床’單。

  以及在‘床’單之上,兩個赤身‘交’纏,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。

  ‘床’上的‘女’子,終究還是‘女’子,一見進來陌生人,趕忙扯過大紅‘色’的‘床’單将身子裹起來,同時嬌嗔的捶了下年輕男人的‘胸’膛,“都怨你,身邊盡是些不會敲‘門’的蠢人,擾了老娘的好興緻,看你要如何陪!

  這‘女’人一說話,小青才注意到,她扯的‘床’單,根本沒有遮掩到多少地方,除了一對‘胸’,其他的地方都‘露’在外面,

  也就這一身的‘肉’白一點,看那張臉,分明就是個半老徐娘,三十歲開外,大概雖生過好幾個孩子了,小肚子耷拉着,足足堆起有三層。

  再反觀男人,年輕俊美的相貌,帶着幾分‘女’人才有的妖娆,眉目流轉之間,風情萬種。

  可偏偏又不會叫人感覺很娘,隻是單純的妖娆,一雙丹鳳眼,勾人魂魄而已。

  年輕男子就這樣大赤赤的躺着,任小青觀看,能看的,不能看的,全都擺在那。

  縱然小青習慣了他的放‘蕩’,也不免要臉紅。

  身邊的半老徐娘,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。

  年輕男子哈哈笑着,在‘女’人屁股上狠狠拍了下,“夫人晚上再來就是,到了晚上,無人打擾,一定讓夫人盡興。

  “這可是你答應我的,晚上不許反悔,”‘女’人摟着‘床’單,不輕不重的在他肩頭咬了下。

  兩人當着小青的面打打鬧鬧,半老徐娘在年輕男子,半推半搡之下,才很不高興的穿衣起身。

  又在扭捏之下,往外走,在經過小青身邊時,會‘陰’恨的眼神,掃了她一眼。

  半老徐娘離開,年輕男子起身,大赤赤的走下‘床’,走到桌邊,拿起一隻茶杯,仰頭便往嘴裡灌水。

  他喝的太急,蔓延的茶水,順着他的嘴角,流到‘精’壯又不失白皙的‘胸’膛之上,再一路往下,再往下。

  這個男人就是個十足的妖孽,從她見到他第一眼起,便有了這種感覺,看了好幾年,竟也沒看膩。

  男子喝夠了水,随手便杯子扔出窗外,不知砸到誰的腦袋,引來一聲哎喲。

  “年紀大的‘女’人,最難伺候,‘欲’求不滿,‘欲’壑難填,她都快把我榨幹了,還是小青兒最乖,最懂得男人的喜好,你不在的這幾日,我還真有些想你了,”男人走到小青面前,擡起食指,挑着她的下巴。

  男人的手,比‘女’子的還要修長,還要細白,難怪想睡他的‘女’人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。

  這也是他的财源之道,光靠唱戲,能得幾個錢,他要的,是在戲台子上,讓那些如饑似渴的‘女’人瞧瞧,他有多美,多媚,好讓她們乖乖的掏出錢,求着他昨臨幸。

  他想,皇帝的生活大抵不過如此。
而他單林淵,不似皇帝,卻勝似皇帝。

  小青知道自己抵不住他的‘誘’‘惑’,索‘性’也不矯情,軟棉棉的靠在他‘胸’前,手圈着他粗壯的腰,若輕若重的撫‘摸’着。

  “主子能想起小青,那是小青的福份,若不是為了給主子找一條大魚,小青是怎樣也不肯離開主子的。

  單林淵魅‘惑’一笑,忽然彎腰将她抱起,轉身大步邁到‘床’邊,伸手一丢,将她扔在了猩紅的‘床’上。

  小青嬌笑一聲,解下自己的腰帶,在‘床’上滾了滾,外衣便散落開來,‘露’出粉‘色’的肚兜,以及那一截雪白的脖頸。

  單林淵慢慢的笑着,擡腳徑直走上了‘床’榻,高高的站在小青面前,“既然是釣大魚,又是誰讓你回來的,莫不是那個蠢貨沒得到家産!

  小青直起身子,仰望着這個男人,如實回答道:“他若是得到了,我現在怎會在這裡,他隻分得了一座不值錢的老宅子,一間賺不了幾個錢的米鋪,其他的好東西,都讓那個紅葉占了去!

  單林淵收起笑,‘陰’笑着看向身下的‘女’人,用手扼住她的脖子,單膝跪在榻上,“你這條大魚可是看走了眼?
要麼盡快換個人,要麼再想辦法,總不能讓我的‘女’人,白給他睡了。

  一句他的‘女’人,讓小青聽着心‘花’怒放,“主子請放心,小青想到一個主意,紅葉也是個漂亮的‘女’人,既然他得了那麼多的家産,主子何不用您的魅力,讓她乖乖的把家産拱手送上,以主子的魅力,搞定她,還不是在舉手之勞?

  單林淵的表情又變了,狂笑着将小青壓在榻上,毫無準備之下,引的小青一陣叫疼,額上的汗珠滴在腥紅的‘床’單之上。

  可是,她叫的越大,表情越痛苦,單林淵眼中的血‘色’就越濃。

  整日為了滿足那些老‘女’人,他都是一心迎合,她們是滿足了,可他的内心卻是如同憋着一股邪火,此時,正好發洩在了小青身上。

  小青忍着身上的痛,再道:“她身後有襄王妃撐腰,主子若是能‘迷’倒那襄王妃,日後在京城,還怕沒有立足之地嗎?
而且那襄王妃開了好多店鋪,每日賺的銀子,數以嗎?

  單林淵忽然停下動作,額上的汗,滴在小青臉上,“聽是聽說過,隻不過襄王也在京中,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她的王妃,我還沒那麼蠢笨。

  小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嬌笑道:“襄王走了,今天起程去了邊關。

  單林淵的眼睛猛的睜大,“此話當真?

  “千真萬确!

  單林淵眯起眼,腰上的動作繼續着,随着汗珠的滴落,他的眼神越加‘陰’暗。

  那位在京城叱咤風雲的襄王妃,他怎麼可能沒聽過。

  那一日,她的馬車在戲班停下,她下車,将木景華痛罵一頓,又将小青貶的如糞土似的。

  當時他就站在戲台後面,看見木香的那一刻,他不得不承認,心裡湧起一股征服的‘欲’,望,他渴望去征服那個像野馬一般,難以馴服的‘女’子。

  這間破屋裡的風光,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。

  單林淵的身邊從不缺‘女’人,他靠‘女’人吃飯,靠自己的身體,不管是老是少,隻要是他需要的,睡一夜又何防?

  襄王府

  睡過午覺之後,大飛死跟着木香,生怕她把自己甩了,帶着那倆老頭去軍營了。

  木朗跟彩雲要去學堂,臨走時,木香想起今日得罪了青松學院的老夫子,萬一這老頭把要報複可咋辦呢?

  再說,她也的确有開辦‘女’子學堂的想法,不是隻有男子才可以上學堂的,‘女’子也同樣可以。

  ‘女’子學堂,請‘女’夫子,整個學院不會見到半個男人,更不收任何學費,隻為陪養一批能為她所用的才‘女’。
她現在最緊缺的,就是人才,若是‘女’子經商能形成風氣的話,那麼來往商家的‘女’子,也就不足為怪了。

  馬車到了軍營外,木香把自個兒的想法說給喜鵲聽。

  她身邊也隻有喜鵲一個得力的婢‘女’,而且喜鵲雖然長相平凡,卻很聰明。

  喜鵲聽了木香要開辦‘女’子學堂的提議,瞪直了眼睛,不敢相信,“夫人,自古以來,都隻有男子才可以上學堂,有錢人家的小姐,也隻在家中請先生教學,從沒有聽說過哪裡有辦‘女’子學堂的,夫人,這……能行嗎?

  木香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倆老頭,确定他們聽不到,才說道:“怎麼不行,在本夫人的眼裡,就沒有不行這兩個字,你隻告訴我,如果給你機會,你願不願意進學堂,學識字,學寫字?

  喜鵲堅難的咽了口水,努力消化她說的話。

  木香再道:“好比咱們府裡的大鐘,你覺得是以前的沙漏看時間準呢,還是自從學會認鐘,看的時間準呢?

  喜鵲腦子浮現,王府大廳裡擺的那隻整日都在搖擺的鐘,以前她不認得,也加不認得上面的數字,還是木朗教了她好幾遍,慢慢的,她自己再琢磨琢磨,總算‘摸’到了訣竅,也終于明白,能計時的大鐘跟估‘摸’時辰之間的差别,有多大了。

  “夫人,我小的時候,确實想識字來着,可是家裡條件不允許,有時路過村裡的‘私’塾,聽見裡面的讀書聲,别提有多羨慕了,我知道讀書很重要,若是我識字,就能幫上夫人好多忙。

  “那便是了,‘女’子不是不想學識字,也不是比男子笨,不過是那些個沒用的規矩束縛住罷了,你想想看,如果有這麼一家不要錢,免費教識字的學堂,裡頭的夫子都是‘女’的,整個學院,不會看見一個男子出沒,再有,學院裡不光教識文斷字,還教刺繡,或者琴棋書畫,這樣的一所學院擺在你面前,你想不想去?

  “當然想了,我做夢都想,夫人,您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辦‘女’子學堂嗎?
那可要不少錢呢,”不收學費,學堂的支出定然不在少數,喜鵲很擔心,以夫人‘精’打細算的‘性’子,會不會半途而廢。

  大飛一直就在前頭走着,豎着耳朵聽着她們倆說話,本來不想‘插’嘴的,可實在沒忍住,忽然停下步子,語氣帶着痞氣的道:“一個‘婦’人家,上什麼學堂,識什麼字,學什麼知識,隻要會燒飯,生娃,帶孩子,伺候男人就成了!

  他說完,旁人沒笑,他自己倒是哈哈大笑。

  木香危險的眯起眼,擡腳踢向他的‘腿’窩子。

  大飛笑的太狂了,一時沒防備,‘腿’窩一軟,差點栽倒在地。

  嚴忠幸災樂禍,“幾天沒收拾你,皮癢了,你這張嘴,就是欠收拾!

  大飛深知木香愛記仇,趕忙換上一張笑嘻嘻的臉,跟她賠禮道歉,“小人說着玩的,隻為逗夫人開心。

  木香冷笑,“你現在倒是越學越圓滑了,很好笑嗎?
那麼等到‘女’子學院開辦起來,派你去當看‘門’的如何?

  大飛的笑臉,像突然凝固了,再被人猛敲一下,碎成了無數的殘片,“不要了吧,您不是‘女’子學院,沒有半個男人嗎?
自然看‘門’的,也得是‘女’子,您找個身強力壯的‘女’子,當看‘門’的,也比我在那,要好的多吧!

  木香眨眨眼,“你算半個嗎?

  丢下這五個字,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軍營大‘門’。

  喜鵲在經過大飛身邊時,捂着嘴笑彎了腰。
嚴忠更是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大飛,分明是玩笑話,卻把大飛吓的魂飛魄散,讓他給一群‘女’子看‘門’,于他來說,簡直就是侮辱啊!

  木老爺子在前面走着,忽然發現身後少了什麼,進了軍營大‘門’便停下等木香。

  赫連明德進軍營,絕對是屬于如魚得水的一類,剛邁進軍營的大‘門’,便不見蹤影了。

  老七跟老六穿着一身筆‘挺’的南晉铠甲軍裝,合身剪裁的樣式,前‘胸’後背,都有銅鏡護身。

  木香是頭一次仔細端詳他們的铠甲軍裝,竹片制成的铠甲,又厚又重,冬天穿還好,夏天穿可就熱死了。

  “見過夫人!

  “不必客氣,我定下的場地在哪?
”木香收回目光,掃視軍營。

  “在東邊,夫人請跟我來,”老七在前面帶路。

  穿梭巡邏的幹兵,并不認識木香,所以并未對她行禮,路上經過夥房,木香命大飛揭了架子上的大鍋蓋,看見裡面煮的是南瓜。

  “這南瓜是晚上的夥食,還是中午沒吃完的?

  老七眼神遊離,他解釋道:“南瓜是用來加餐的,并不是主食。

  木香不相信他說的話,轉頭問嚴忠,目光嚴厲,“我要聽的是實話,不是你們用來敷衍我的漂亮話。

  嚴忠低下頭,不敢不說實話,“軍營的糧食,前幾日都運去邊關了,新糧還沒批下來,再等兩日,就會有糧食了。

  他沒有說的太詳細,木香卻聽明白了。

  是朝廷耽擱了,沒有及時發放糧草下來,以至于士兵隻能以南瓜充饑。

  木老爺子就站在木香身邊,聽的清清楚楚,他也有疑‘惑’,“我們木家糧倉,糧食充足,之前不是談好的嗎?
怎麼軍隊會缺糧呢?

  木香側目看着他,面容再認真不過,“缺,一直都缺,你們木氏一族,收上來的糧食,賣給軍隊的,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,木坤喜歡儲存糧草,等到青黃不接之時,再以高價賣出,要打破這樣的局面,我必須先下手,跟各家簽立協議,防止他們将糧食賣給你們家。

  木老爺子眉頭深深的皺起,“怎麼會這樣,當初木氏糧行建立之初,我便立下過規矩,一切當以國情為重,以軍隊為先,絕不能為了各人的利益,讓軍隊糧草告急!

  先前木香在赫連家老宅,頭一次見到老爺子時,他其實并沒搞清狀況,直到此刻,看着軍中夥房鍋裡的南瓜,才恍然明白事态的嚴重‘性’。

  “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,宮裡‘亂’成一鍋粥,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,想攪‘亂’京城這一池子水,”木香看着京城的方向,眸光收攏。

  嚴忠譏諷道:“自然是有人不想讓将士們吃飽穿暖,軍心不穩,對邊關戰事必然不利,殿下在邊關死守家‘門’,他們卻在背後放冷槍,屬下恨不得砍了那些文官的腦袋!

  木香呵呵笑了一聲,本想吩咐老七的,可是想想又不對,便對嚴忠道:“傳我的命令,拿着銀子去收糧,士兵用命保衛家園,宮裡再怎麼鬥,也不該餓着将士們的肚子,這錢得從國庫出,給他們記在賬上!

  “不必去收了,先從木家的糧庫裡提糧食,國難當前,個人利益理當放在身後,這銀子也不必你出,皇上若是不給,老夫親自面聖,”木老爺子說的豪氣萬丈。

  木香看着這位頭發‘花’白的老人。
大義凜然,誰都會說,但真正要做的時候,又有多少人會猶豫,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。

  嚴忠雙手抱拳,“屬下代禦林軍将士,謝過木老爺子!

  木香道:“是該謝,軍隊大急,莫過于糧草短缺,老爺子解決了咱們的大麻煩,怎能不謝,老七,讓人去市場多買幾頭豬回來,現場宰殺,給将士們改善改善夥食,但是切記不能飲酒,聽懂了沒?

  “是,小人這就去辦!

  大飛忽然覺得自己要對木香,刮目相看了,她雖然平時算盤珠子打的‘精’,可關鍵時刻,她比誰都大方。

  從夥食房出來,往東走,翻過一個小坡,便到了英皇衛隊訓練場地。

  這是一片近千平米的凹地,地面被枯草掩蓋,等到‘春’天來臨時,這一片枯草肯定能長出一片新綠。

  四周都是矮坡,将訓練場地圍了起來,類似盆地。

  因為木香還沒安排,所以或自願來的,或被抓來的幾個人,都隻是在草地上跑跑步,做幾圈青蛙跳,再練幾下對打。

  也沒人專‘門’負責訓練,吳青一早來看來,嚴忠在中午木香午睡時,也來過,但都是按照訓練普通士兵的方法。

  如果真叫他們嚴加訓練,也隻是按照訓練有暗衛的手段。

  嚴忠跟吳青都深深的明白,他們的要求,與木香的要求,相距甚遠。

  果然,木香看了他們的訓練之後,臉‘色’超級難看,“這就是訓練?
你确定不是休閑散步?

  “屬下不知夫人想怎麼訓,便讓他們按着普通士兵的方法,随便練練,”嚴忠堅難的解釋,就知道她會生氣,那麼在乎這個英皇衛隊,怎能看見這般随意糊‘弄’的場景。

  “訓練豈是可以随便練的!
”木香快步奔下山坡,“你們扶着老人家,莫要讓他摔着了。

  她走的那樣快,可把身後的幾人,看的吓壞了。

  嚴忠急忙讓大飛跟喜鵲追上去,當心她别摔着了,這萬一要是摔一跤,後果不堪設想。

  木老爺子也擔心的不行,“你别管我了,趕緊追着丫頭去,我在這兒慢慢走就成了,她懷着娃兒呢,哪能跑那麼快。

  “無防,有大飛跟喜鵲跟着,不會出事,倒是您老要慢點,山坡濕滑,要不我背着您走吧,”嚴忠不敢放他老人家一個人走,這麼大年紀下下坡路,實在是危險。

  幾個人先後都下了山坡,在訓練場地之外,搭了一處帳篷,供大家休息,或者避雨。

  木香從帳篷前經過,看也不看,徑直朝着訓練中的幾人走過去。

  還沒到跟前,便厲聲喝道:“都給我滾過來!

  正在訓練中的幾個人,冷不丁被她們這麼一喝,有些愣住,互相看了看,還是二鬥跑的最快,他最老實,王德帶着他的人,俨然是個小幫派,見王德往前走了,那幾人才緊跟其後。

  唯獨溫榮,他是被抓來的,根本就不想待在這裡訓練。

  再說,對面站着的這個‘女’子,跟木月岚之死,有着莫大的關系,他想殺她都來不及,又怎會聽她的命令。

  大飛緊跟跑過來,見溫榮不動,粗着嗓‘門’吼道:“哎,你耳朵聾了嗎?
我家主子讓你過來,你沒聽見啊?
是想主子過去請你是嗎?

  溫榮暗暗哼了聲,邁着烏龜步子,慢悠悠的挪了過來。

  木香擰着眉,一一掃過眼前這幾個人。

  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,領口的帶子也沒系好,歪在一邊,站沒站相,王德身邊幾人之中,居然還有抖着‘腿’站着的。

  木香心中憋着滔天的怒火,臉‘色’也‘陰’沉的似要下冰雹一般,“你們不會站嗎?
不會穿衣服嗎?
不知道什麼叫軍容嗎?
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,這算什麼英皇衛隊,根本是草台班子,唱‘花’臉戲!

  她說話的語氣異常嚴厲,一股寒意,讓對面的幾人,從頭寒到腳。

  抖‘腿’的,不敢抖了,衣服不整的,悄悄把衣服拉好,腰帶端正系好。

  二鬥一聽她如此嚴厲的罵人,吓的打了個哆嗦,上午見她,還是一臉笑意,隻覺得這位夫人,眉眼之間,看上去應該是個‘挺’厲害的人。

  但是現在她聲音如刀,冷酷異常,比那閻羅殿的冷面閻王還要吓人。

  衆人之中,唯有溫榮,對她還是一臉的不屑,“小人從沒想過進你的什麼英皇衛隊,是你們硬把我綁來的,若是對我不滿意,要麼一劍殺了我,要麼放我離開,省得咱們互相見了如生死仇敵似的!

  木香再度掃視衆人,聲音依舊是用厲聲吼的,“你閉嘴,真以為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嗎?
溫榮,别讓我看不起你,一個大男人人,整天為了一個廢物渣‘女’,一蹶不振,你若是個男人,有本事就扛住這裡的訓練,等有一日你能進駐英皇衛隊,成為這裡的一員,再來跟我談報仇一事,否則你一輩子終究是窩囊廢,還有你們!

  王德幾人一怔,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微仰,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  “做了幾年的山賊,難道就想做一輩子的山賊嗎?
别人罵你們是賊寇,如同讨厭蒼蠅一樣的驅趕你們,家人避你們如蛇蠍,難道你們就不想有一日,堂堂正正的站在他們面前,告訴他們,你們真正的身份是英皇衛隊,等你們打響英皇衛隊名号之時,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敢看不起你們!

  “二鬥!
你若想做一輩子的看‘門’,本夫人不攔着你,從這裡走出去,回到你的狗窩,看你的大‘門’去!

  木香将他們幾人逐一數落,看着他們低下頭去,看着他們臉上‘露’出慚愧之‘色’。
大飛聽的滿臉佩服,直沖她豎起大母指。

  她忽然起腳,踹向大飛,“你也站過去,從今天開始,你留在這裡跟他們一同訓練,也從今天起,你就是這一隊的隊長!

  隊長?
大飛還沒來得及高興呢,就聽木香再道:“若是他們的訓練不過關,你受罰,若是他們有人偷懶耍滑,你受罰!

  “憑什麼?
他們訓練的不好,應該罰他們,憑啥要罰我啊,”大飛冤死了。

  “罰你,是因你監管不利,當然,你也可以罰他們,互相監督,互相制約,所有的訓練科目,都由本夫人親自撰寫,每七天一次小考,半月一次大考!

  “最後一名,我改變主意了,不會淘汰掉,而是所有訓練加倍,知道暗衛的訓練法則嗎?
我覺得有些東西,可以拿來借用一下,一個月一次總考,本夫人親自任考官,最後一句,殺無赦!

  所有人都傻眼了,包括大飛大内。

  因為木香的眼神真真透‘露’出殺意,不是開玩笑的,她是真的準備大開殺戒。

  “主子,殺人可不好,要不換個懲罰方式?
”衆人之中,也隻有大飛敢問。

  木香笑的很無害,“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?

  大飛心裡咯噔一下,不像,就是因為不像,他才問的。

 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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