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回程的路上,嘻笑打鬧,清朗的笑聲,傳出好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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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他倆的興高采烈,唐鑫一臉陰沉的走在後面。
一身錦衣華袍,因為浸了水的緣故,全是褶皺,上面沾滿了灰塵,将原本白白淨淨的天之驕子,整成了灰頭土臉的落湯雞。
尤其是頭發,來的時候,梳着好好的發髻,束着發冠;。
回去的時候,發髻亂了,幾縷偷偷跑出來的頭發,亂糟糟的搭在肩上,發冠也歪歪扭扭的挂在頭上,好像随時都會掉下來一樣。
反觀同樣跟他掉進水裡的劉晨,本來也沒束發,而且他是短發,紮了個鞭子束在腦後,在水裡折騰那麼久,發型竟然也沒亂。
至于衣裳,本來就是灰布粗衣,沾了水,也還是那個樣子。
對比兩人的差别,唐鑫心中更加氣悶了,快步追上他們二人,“彩雲,你還沒出閣,怎能私收别人的東西,還不快把東西還給他”
彩雲跟劉晨同時回頭,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。
這人似乎也忘了自個兒的身份,管的未免也太寬了。
三人說着争着,很快就走到了街上,劉晨知道彩雲沒吃飽,就去買了幾樣小吃,同她邊走邊吃。
可憐唐鑫,他肚子也餓着呢,可是一摸口袋,他竟沒帶錢。
這位傲嬌的皇子殿下,生平頭一次知道什麼叫,沒錢餓肚子的滋味。
彩雲不是木香,如果是木香的話,定然不會再管他,但彩雲心軟些,見唐鑫頂着一張被人遺棄的委屈模樣。
她扯了下劉晨的袖子,示意他送些吃的唐鑫。
劉晨本是不願意的,可是經不住彩雲的勸說,很不情願的,轉回身,将另外一個油紙包,塞進唐鑫懷裡,“我這個平民百姓,能請皇子殿下吃飯,也是榮幸之至”
唐鑫握着他塞給的包子,卻沒有吃,隻有一雙憤恨的眼神,瞪着劉晨。
他雖然是餓了,但也沒有到了要吃嗟來之食的地步。
就在他正欲說什麼的時候,身後忽然卷過來一陣寒風。
說;。
這個寒,不同于冬天的寒冷,而是刺骨的陰寒。
唐鑫也是個機警的,身子突然向旁邊閃躲。
與此同時,劉晨也感覺到了,他第一反應,是将彩雲拽到身後,用身子護着她。
“呵呵,幾個小娃娃,也學人談情說愛,真是不知羞,”就在唐鑫原先站着地方,冒出一于紅色的人影。
說是紅色的人影,是因為她全身包裹在紅色之中。
在她站定之後,幾個随從模樣的人,悄無聲息的立于她身後三步的距離。
彩雲跟劉晨都認得她,這女人不就是那天闖進襄王府鬧事的那個叫水瑤的女子嗎?
那天見她的感覺,跟今天似乎有所不同。
此時的水瑤,渾身透着一股陰寒的氣息,如同躲在暗處,伺機而動的毒蛇,用它的那雙蛇眼,盯着屬于她的獵物。
劉晨面色凝重,“你想做什麼?
這附近都是襄王府的暗衛,你敢動手?
”他知道水瑤這個女人的目地不單純,能千裡迢迢的為了一個男人追到京城,除了癡纏之外,更多的是一種執念。
他面色鎮定,悄聲對彩雲道:“待會我拖住他們,你趕緊往回跑,回去搬救兵。
咱們倆個不能都困在這裡,懂了嗎?
”
彩雲猶豫了下,想到他們此時所處的位置,離襄王府隻有幾百米遠,如果他倆都待在這裡,真動起手來,肯定要吃虧,于是她輕輕點了點頭。
水瑤半掩着嘴,咯咯的笑着,笑聲在夜裡聽來,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,“誰說我要動手了?
我不過是想請你們去做客罷了,有你們在我手中,看她還敢不敢将我趕出來”
唐鑫也意識到情況不對,也不計較跟劉晨的私人恩怨,身子一閃,與劉晨一同擋着彩雲,沖着那女子冷聲道:“這裡是京城,天子腳下,你是邊關水家的二小姐吧?
本王聽說過你,很多人都聽說過你,但他們一定想不到,水家二小姐,竟也修習了巫蠱之術;”
劉晨心中一驚,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唐鑫。
他說什麼?
巫蠱之術?
那不是隴西人善用的嗎?
劉晨見識不多,了解的也不多,但是光聽名字,都覺得後背一陣陰寒。
忽然,幾道人影從黑暗中飛出,輕飄飄的落在唐鑫三人面前,幾秒之後,又有幾個人落下。
看他們的着裝,應該是兩批人。
頭先的那一批人,轉身對劉晨跟彩雲,面色嚴肅的說道:“屬下等人會拖住他們,你們快些回去通知府裡的人,告訴夫人,千萬不要出來”
第二批人中領頭之人,也回身對唐鑫屈膝跪下,“殿下快回,這裡有屬下頂着”
看着這兩人的神色,唐鑫跟劉晨意識到事情不對。
再定睛一看四周的環境,這……這竟然不是回府的路,而且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,死寂的像個墳墓。
“呵呵,想走?
隻怕你們走不出去,”對面的水瑤笑的越發古怪,忽然隻見她揚起手腕,昏暗的月光下,她手腕上的銀色鈴铛閃着青芒。
一陣清脆,并不悅耳的鈴聲,随着她晃動手腕的動作,傳了出來。
“閉耳屏息”不知誰說的一聲。
劉晨趕忙用手捂住彩雲的嘴,将她抱進懷裡,用自己的胸膛,替她隔絕那聲音。
彩雲也怕他受不住,也同時捂诠他的耳朵。
“無用的,無用的,哈哈……”水瑤狂笑幾聲,搖鈴的動作更快了。
忽然,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,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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