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老奴這就去。
”
木香攔下老杜,“宮裡的禦醫也不見的有多好,還是去城中請吧禦醫隻會曉得給皇帝看病,外面的大夫是給百姓看的,雖然級别不同,可是他們看的病人多,見識也廣。
”
老杜為難了,這到底是要聽誰的啊?
赫連晟早已下了馬車,朝着木香走過來,“去城中請;。
”
木香跟老杜都笑了,唯有赫連明德臉色最難看。
城中的幾個郎中來了之後,襄王府裡便忙活開了。
陳媽知道兩位小主子被擄劫,又驚又氣,直說哪天要去廟裡,拜拜菩薩。
今兒府裡人都受了傷,不能吃辛辣的食物。
下午時分,休息了一上午的木香,便羅列出八寶粥裡所有的配料,想着熬些清淡的粥,再弄兩個小鹹菜。
白蘿蔔切成手指粗細的絲,韭菜用鹽腌了,等蘿蔔也浸過鹽之後,再将兩樣拌在一起。
偷着空,木香又做了些臭豆腐,又讓陳媽燒飯的時候炕些鍋巴。
這是燒給老爺子吃的,可不是給他們傷病員吃的。
說
鍋巴才剛炕好,襄王府裡就來了一位貴客。
“夫人,夫人,皇上來啦,還有皇後跟太子殿下,他們一起來的,您跟殿下得快去迎接才是,”康伯一臉驚喜的跑來禀報。
木香正在廚房腌制臭豆腐,等鍋巴涼了之後,便可以拿去炸了。
因為臭豆腐的味道,她此刻身上也有一股子味道,所以不是很想去。
“這樣,你跟皇上說,我正給他準備美食,去不得外面,等我忙好了廚房的話,再對迎接。
”
康伯聽她說不願去迎接,差點就吓的癱倒在地,“這咋行呢,皇上難得來府中一趟,況且皇後跟太子也一并來了,您是襄王妃,不去迎接,那不合适,走吧;”
陳媽也來推,“夫人,您就去吧,廚房裡的活,我擱着,等您回來再燒也行的。
”
木香拗不過他們,一邊解下圍裙,一邊囑咐陳媽,“那個八寶粥,火候得看好了,别糊鍋,得用小火,等會你先把菜油燒滾,我回來就可以炸了,另外,你再跺些碎肉,要,等會我再炸些肉丸子。
”
陳媽笑呵呵的點頭,“奴婢知道了,您盡管去吧”
康伯真的是急了,連拖帶拉的,把木香領到前院去了。
她過去的時候,赫連晟跟赫連明德已經站在那兒,唐皇身着一件紫衣繡龍紋的長袍,唐皇後梳着鳳髻,頭上插着金鑲玉的步搖,生着暗紅色的,鑲嵌滿金銀絲線的拖曳長裙。
太子唐昊今兒穿的就相對低調多了,除了腰間一條金蟒腰帶之外,再無其他特色。
赫連晟見她過來,朝她伸手。
木香理了理衣上的褶皺,順了順頭發,便走了過去,“見過皇上,皇後,太子殿下。
”
她說話的聲音,依舊不卑不亢,膝蓋微微彎下。
這個姿态,赫連明德稍稍滿意。
這丫頭平時牙尖嘴利,可真到了關鍵時刻,還是知禮懂禮的。
唐皇也覺着挺滿意,微笑着點頭,“丫頭,幾日不見,過的可還好啊?
”
木香挑眉看向赫連晟:劫持一事,皇帝還不知曉嗎?
赫連晟臉頰微微抖動了下,若不想讓皇帝知道,他便不可能知道,即便是在京中,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。
“什麼味,這麼難聞,”唐皇後秀眉一皺,四十歲左右的女子,皺起眉來,眉間居然都沒有皺紋。
唐昊也直捂鼻子,“是挺臭,你們家莫不是有什麼東西放壞了吧”
木香不理他倆,隻對唐皇解釋道:“我正在廚房燒臭豆腐鍋巴呢,這東西雖然聞阒臭,可吃起來還是很香的,等會陳媽把鍋巴炕好了,我再去炸一下就可以了;。
”
唐皇很懷疑,“那麼臭的東西,還能吃嗎?
”
赫連晟護妻心切,“她說能吃,便是能吃的,我家夫人的手藝,皇上還不清楚嗎?
”
唐皇後接過宮女遞來的絲帕,嫌棄的捂住鼻子,“皇上,臣妾聞不下去了,襄王妃的喜好還真是特别,臣妾不敢苟同,臣妾去太子府上用膳了。
”
“也罷,你去吧,太子要一同回去嗎?
”唐皇的口氣是巴不得趕他們走。
唐昊儒雅一笑,“兒臣陪父皇在此用餐,母後,兒臣讓太監去傳話,讓甯兒出府迎接。
”
“去吧,”唐皇後轉向赫連明德,“老王爺慢待”
唐昊将皇後送出府,沒多久,轉個身又回來了。
赫連明德跟赫連晟将唐皇迎進前廳,唐昊走在最後,經過木香,看他們都走遠了,餘光又瞄見,前廳外站着幾個襄王府的下人。
他忽然歪着頭,看着木香,問道:“昨夜,你們府中可有發生什麼事?
本王來了許久,怎麼不見吳青,也不見何安,還有你娘家的弟弟妹妹呢?
都不在嗎?
”
木香呵呵笑了一聲,“太子何時對襄王府的人員如此了解,又如此關心,我家仆人去哪,我家下人去哪,需要跟太子禀報嗎?
”
唐昊被她嗆的一陣氣結,“不需要回禀,本太子關心一下不成嗎?
”
“關心就不必了,太子别無故使絆子,便是謝天謝地了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本太子何時給你們使絆子了,話可不要亂講,污蔑皇族,是要承擔罪責的,”唐昊眼神陰狠的瞪着她,好似要将她瞪穿一樣。
木香趕緊捂眼睛,裝作很怕他瞪着似的,“哎呀,我好怕,真的好怕,快吓死了,不過一句玩笑話,太子何至于翻臉呢?
有一種過度的糾正,那叫心虛,你心虛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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