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晟還沒來得及開口,吳青跟何安就搶着要替主子去菜園。
笑話哪有主子幹活,當下人的坐着看主子幹活,到哪兒也沒這個道理嘛。
赫連晟擡手制止他倆再争下去,命令道:“你們就在這兒站着,本來回來之前不許挪動半步”
木香跟他之間的默契,這兩個蠢貨又怎會明白。
何安跟吳青,眼睜睜看着主子挽起袖子,頂着雪hua,去菜園了。
而那個壞丫頭,卻笑的十分開心,也進了院子,往廚房去了。
隻有他倆苦逼的站在大門品,沒有主子的命令,他倆還真不敢挪動。
人都走了,木朗卻一臉奇怪看着這二人。
“咦,何大哥,吳大哥,你們怎麼不進家呢,天上下雪了呢”
木朗心想這兩人真奇怪,别人都走了好一會了,他們為啥還是站着一動不動,難道淋着雪hua很好玩嗎?
吳青跟何安齊齊嘴角抽搐,他們哪裡是不想進家,是主子不讓啊
“木朗啊,别管我們了,你自己進去吧,我們太熱了,在這裡涼快涼快,”何安裝模作樣的用手扇扇風,還不停的擡頭看天。
吳青也覺得面子上過不去,很同意他的話,“是啊是啊,我們就是太熱,你瞧,我都出汗了,我們練武的人就這樣,可你不一樣,你快去吧”
這小子是木姑娘的寶,可不能在他們跟前出一丁點的差錯,否則木香非活扒了他們的皮不可。
木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“哦,那我進去了。
”
其實他也沒真的進去,而是跑回家拿了把油紙傘,交給他倆,“就算要涼快,也不用淋雪,雪水滴在身上,很不舒服的。
”
吳青看着塞在手裡的油紙傘,眼睛紅紅的,心裡還是很感動的;。
可還沒等他說句謝謝呢,就聽木朗又慢聲說道:“不過你們倆要真熱的話,可以打着傘,再把外面的mi襖脫了,這樣就更涼快了。
”
噗噗
何安跟吳青差點要口吐白沫,這小子是故意說的?
還是無心說的?
真不愧是一家子,氣死人的手段,都是一樣一樣的。
木朗才不管他們咋想的,幹脆搬了個小凳子,就坐在大門口,兩隻手托着下巴,頗有興緻看着他倆。
吳青跟何安對看一眼,再看看木朗面帶笑容的小模樣,他倆隻覺得,頭頂上成群結隊的烏鴉排着隊的飛過。
他倆現在敢肯定了,這倒黴孩子絕對是故意的,故意來看他們笑話的。
想通了這一點,他倆再看向木朗臉上的笑容時,便覺得狡猾無比。
廚房裡,木香正在和面,她讓彩雲先去燒一鍋熱水,待會好下面疙瘩。
她倆剛進廚房時,就聞到一股糊味,再看廚房的小桌上擺放的一碟子炒糊掉的小白菜,一碟看不清模樣的紅燒肉。
彩雲呵呵笑着指向那兩盤菜,說道:“原來他們幾個中午就的就是這些,難怪一個個都不肯吃呢,沒想到這個何安廚藝會這麼差,連個小白菜都炒不熟。
”
木香搖了搖,“看來光是煮個面疙瘩似乎不夠,要不咱們再燒個鍋子吧,嗯……我想想看,這裡正好還有條活魚,我拿去收拾下,回頭煮個酸菜魚湯,再擱些豆腐在湯裡,哦對了,就用昨晚做的凍豆腐,也不知凍出來的味道怎麼樣,試試看。
”
“嗯,好,那我先燒水,那個面糊子,待會我幫你和,”彩雲道。
木香拿了菜刀,拎着水桶出了廚房,見木朗坐在家門口,便伸着頭,沖他喊道:“木朗,你在那兒坐着幹嘛,還不快進來,外在那麼冷,進來順便把院子的東西收一收。
”
因為下雪的關系,這兩天洗的衣服,都擱在廊檐下晾着;。
晾衣杆是她讓去定做的,可以拆卸,也可以組裝架上,中間是一根木棍,方便挂衣服。
但院裡還有些農具,還有些做香腸的工具,清洗過了之後,都晾在外面。
回頭隻要收進現搭出來的小屋即可。
“哦,我來了,”木朗很聽話的搬起凳子,往回家了。
雞籠裡,十隻母雞咕咕的叫喚,陰雪天,雞籠的味道特難聞,幸好,她昨兒叫人把雞糞都給清理了,否則味道大發了。
放下水桶,木香搓了搓凍的發疼的手指,卻又見吳青跟何安兩人,筆直的站在外面。
“嗳,我說你們倆個,趕快進來殺魚,還等着煮魚湯呢”
吳青跟何安互看了一眼,似乎在琢磨,是主子的命令重要,還是木香的命令更重要。
吳青眼一眯,沖何安搖頭:當然得聽主子的,主子是主子,她又不是主子,幹啥要聽她的,萬一主子回來的時候,發現我們不在了,我們就完蛋了。
何安也慢慢眯起眼:你真是個傻缺,吳傻缺,枉你個子這麼大,咋還看清形勢呢?
在别人面前,主子是主子,在木香面前,主子不是主子,她才是主子。
若是讓主子知道他們不幹活,大冬天的卻讓木香去碰冷水,那他倆的小命也不用留了,直接跺碎了喂狗算了。
吳青有點猶豫,何安卻突然動了,小跑着進了院子,一把奪到木香手裡的菜刀,笑的很賤,“這種小事哪用得着您出手,您去廚房歇着,我幫您殺魚。
”
木香斜着他,很有高度的嗯了聲,轉身便走,臨走時,卻看了呈青一眼。
吳青忽然覺得後背涼嗖嗖的,一股寒意由下而上,貫穿全身,他突然有了很不妙的預感。
為了以防被人打小報告,他也跑了進來,站在廚房門口,急急的道:“那個我給你抱柴禾,再把水缸灌滿,再有啥事,您盡管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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