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昊不動聲色,坐着慢慢品茶,到了此刻,舒良娣小産一事,對他來說,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。
說;。
苗玉軒見他不吱聲,手腳被綁着,他倒是可以靠自己脫身,可是不能啊
這個時候逃了,他得坐實個什麼罪名?
與太子府的姬妾私會?
他瞄了眼唐昊,見他嘴巴張了張,暗道不妙,他肯定是這個想法。
果不其然,唐昊慢悠悠的開口了,“說吧,你看中我府上哪個侍妾了,無論本王有沒有寵幸,隻要是你開口了,送你又何妨”
苗玉軒頹敗的垂下腦袋,如今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嗎?
唐昊見他不吱聲,又自顧自的說上了,“你莫不是看上舒良娣了?
”
說完這個話,唐昊的臉色不對勁了。
送給他個把的姬妾是一回事,給他戴綠帽子,又是另一回事。
但凡是個男人,肯定都受不了頭頂個大綠帽子,進進出出的。
苗玉軒此時恨極了木香,推他出來當替罪羊,也虧她想的出來這種損招。
事情到了這一步,苗玉軒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不承認吧,唐昊肯定得認為他心虛,這綠帽子鐵定是他幹的。
承認吧,就得權衡利弊,那個什麼舒良娣,肯定不成。
可是他又不認得這裡的女人,誰知道哪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啊,情急之下,他隻得胡謅一通。
“其實小王看中的女人……是那個什麼良娣,不是她,住在她旁邊的,小王走錯了路而已,”這話說的絲毫底氣都沒的,眼睛四下裡瞟,就是不看唐昊。
可是令他沒想到的,唐昊聽到這話裡,神情極為怪異,似乎不太敢相信,“真的是住隔壁的?
你确定,沒有認錯屋子,認錯人?
”
苗玉軒此刻是騎虎難下,他想着,不就是一個女人嗎?
唐昊這裡的女人也醜不到哪去,再說,帶回去,随便打發了便是,又不一定得天天對着;。
說。
想到這一層,他底氣也壯了,“不錯,就是她隔壁的那一個,小王之前在城中見過一次,有幸一睹真容,故而念念不忘,但是小王還是很守規矩的,知道她是太子您的人,小王也沒有非份之想,就想來看看而已,小王初到京城不久,這個你也是知道的,所以……”
他不是故意不說,而是把話隐了去,留給唐昊自己琢磨去。
唐昊也的确是琢磨了,還是一邊看他,一邊琢磨的。
他命人解了苗玉軒的繩子,還給他上茶點。
苗玉軒跑了一個早上,還真是餓了,也不跟他客氣,連手也忘了洗,一手撚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塞,寒的太急,差點就噎死了,拿了茶,才灌下去。
唐昊等他吃的差不多,又問了一句,“你真的确定?
”
“這有什麼不可确定的,殿下若是肯割愛,小王感激不盡,若是不行,那便算了,就當小王從未來過,”苗玉軒答的飛快,吃的太快,他都忘了,身上裡裡外外,都得換掉才行,否則臭死了。
唐昊神色還是怪怪的,略微思索了片刻,随後便吩咐丘總管,“你去把幸美人帶來。
”
“是,奴才這就去,”丘總管面無表情的應下,跟個僵屍臉一樣。
在等待美人的時候,唐昊對苗玉軒說道:“既然是小王爺喜歡的,本王割愛又如何,這個美人,本王送你了,隻是本王對小王爺的口味,實在不敢恭維。
”
他這樣一說,苗玉軒心裡咯噔一下,瞬間有了不詳的預感。
但是轉念又一想,再不好看,總是也能看的,否則唐昊,怎能把人留着呢;看着也倒胃口不是?
就在這時,奉命前去領人的丘總管回來了,“殿下辛美人帶回來了”
随着丘總管把身子讓到一邊,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用手帕掩着臉的女子,嬌滴滴的沖着屋裡喚道:“殿下……”
這一聲九曲十八彎,拐啊蕩啊
唐昊的身子很不自然的顫抖了下,苗玉軒手一松,杯子掉在了地上。
好在質量不錯,沒有摔碎。
“咳咳,”唐昊面上有些狼狽,“這位就是住在舒良娣隔壁的美人,小王爺好眼力,本王還未寵幸,正好送與你”
鬼才知道,這女人為什麼死活都要住在舒良娣的隔壁。
現在想來,人家早有先見之明哪
那女子一聽唐昊要将她送人,立馬不樂意了,但是掩着臉的手卻沒有放下來,扭着直桶腰就進來了。
“殿下……你怎麼能把妾身送人呢,妾身可是您的人,表哥……”
唐昊窘迫的抹了把汗,知道他為什麼要容忍這女人在太子府了嗎?
不錯,她是唐昊的表親,不算太親近的那種,但是她爹在朝中任職,很重要的一步棋,即便他再不喜歡這個女人,這種時候也不能動她。
可若是她自己看上哪個人,主動跟他跑了。
這結果可就不同了,大不相同啊
唐昊清了清嗓子,在苗玉軒快要嘔吐的表情下,調整了自己的臉色,笑着對那女子道:“辛兒的心思,表哥明白,可是表哥也不想耽誤你的大好青春,苗小王爺說是看中你的美貌,對你愛慕有佳,為了來見你,竟然私闖太子府,就沖他這一份深情,本王相信,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。
”
“誰?
苗小王爺?
”那女子其實早就看見苗玉軒了,也看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,她起初隻當是太子府來的訪客,但是聽見唐昊這麼一說,她忽然就明白了,人家看上她,肯定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。
她轉頭看向苗玉軒,那雙細小的眼睛,猛的睜大。
百度搜索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