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合作這麼久,彼此之間默契十足,隻需一個眼神,便足以了解彼此的意圖。
想好了應對辦法,陰柔人恭敬着朝木香鞠躬,“夫人說的是,是我們二人魯莽了,既然他們二人是夫人的朋友,此事便作罷,我們二人告辭。
”
他們作勢要走,另一邊,周大憨已經将小桃背了過來。
宏毅受傷雖重,但還可以走,他沒要英殺攙扶,自行走了過來。
就在兩方交彙時,陰柔人突然以閃電之勢,襲向周大憨懷裡的人。
離的太近了,他隻需伸出兩臂的距離,便能将那個女人掐死。
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,宏毅想撲上去救人,周大憨身子閃了下,想躲開那隻襲來的手。
但是,所有的動靜,都沒有破空而來的箭聲來的驚悚。
在彼此動作都極快的時候,那隻破空而來的箭,似乎比所有人都要更快,陰柔人隻聽見箭入皮肉的聲音,緊接着,巨大的貫穿力,将他的手臂,連同自己的身體,一同甩飛了出去。
元瞳的手箭術,元瞳的臂力,無人能及。
在陰柔人飛出去之時,另一人腳尖點地,慌忙追上去,可是,他拉不住,反而被他帶着,撞在十米開外的一棵樹上。
元瞳若無其事的放下弓箭,從懷裡掏出一塊主子給他做的棒棒糖,面無表情的吃着,對受傷的,快死的人,都沒啥反應,就好像剛才射出的那一箭,與他無關似的。
宏毅心中震撼,腳步頓住了。
他不認識木香,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,可是他知道,除了那個使弓箭的小孩,其他的幾個人也都不是善茬。
他隻認識周大憨,這個跟他有一面之緣的人。
但是人家好歹救了自己的命,于情于理,他都要說聲謝謝,“多謝這位夫人救了我二人的性命。
”
木香不以為意的擺擺手,“救你們是順手,收拾這兩個人才是重要的事,英殺,把他們帶上。
”
那兩個陰柔人悔恨的想撞牆,今兒的這筆買賣,怎麼會招惹上這麼麻煩的主。
而且看這架勢,馬車裡頭坐着的,肯定是赫連晟無疑。
天哪!
他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,這也太背了。
剛提到赫連晟,那垂下的車簾就被人掀開了,露出一張豐神俊朗,卻冒着絲絲寒氣的臉,隻見他将不悅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小娘子,略帶責備的說道:“跟他們廢什麼話,你也不怕凍着,直接捆了帶走!
”
木香縮縮脖子,笑了,“知道了相公,這就來。
”
她一招手,英殺身影像一陣風似的掠到那二人跟前,一手提溜一個,那架勢,跟提溜兩個小雞仔似的,也忒不把他們當武林高手看待了。
木香看了眼緊閉着眼的小桃,還有那個老實巴交的宏毅,想着她家相公得到的消息,心思動了幾番,該死的軒轅恒,又整了什麼事。
一行人很快便收拾妥當,空蕩蕩的野地裡,什麼也沒留下。
這裡離鎮子本來也不遠,客棧裡經過一番打鬥,十七受了傷,但圍剿的人,似乎也不打算退下,兩方就這麼僵持着。
丁平急的腦門全是汗,他武功不濟,除了幹着急,也幫不上忙。
木香他們趕到客棧,啥廢話也沒有,直接闖到了後院。
赫連舒跟赫連昕兩位小朋友睡的正香,他一手抱着一個,寒着臉從外面進來,木香也一并走了進來,示意周大憨,将宏毅跟小桃帶進屋裡去。
英殺将那兩人往地上一扔,便回去拿東西。
宏毅心裡清楚事情起因,他不肯走,一片混亂之中,他也知道了,那個劫走小桃的人,正是燕國太子,面對這樣的強敵,他雖然不怕,卻不能不在意他的身份。
平民百姓就是如此悲哀,沒權沒勢。
赫連晟走進院子裡,掃了眼對峙中的兩方人馬,襄王殿下,怒了。
那帶着寒劍的眼神,足以将他們瞬間凍死,薄唇輕啟,飚出一句叫人吐血的話,“你們吵到我兒子睡覺了!
”
沒錯,襄王殿下真的是這麼說的,也是這麼想的,而且這裡弄的這麼血腥,他得為孩子考慮。
兩方傷殘人馬,因他的話,顫抖了。
為什麼?
因為襄王身上的戾氣太重了,單是一個眼神,就叫人從心底感到恐懼。
木香有些臉紅的輕咳了聲,安撫的拍拍他的背,“相公,你帶兒子去睡覺吧,元瞳,去瞧瞧哪裡空着,你們都去休息,這裡交給我好了。
”
她在馬車裡睡過了,再說了,這幾天總是趕路,兩個娃兒全由襄王殿下一手包辦,奶爸這個職業,他幹的不錯,導緻她沒有插手的餘地啊!
所以,她真是閑壞了。
赫連晟才懶得理會這些事,而且他更懂得給自個兒媳婦一點發揮空間,免得她總要折騰他的兩個寶貝。
可憐的兩位小少爺,偶爾在他們娘親閑下來的時候,就成了她的消遣工具。
赫連晟帶着孩子離開,元瞳也困了,現場隻留下木香跟英殺二人,哦,還有傷的不輕的宏毅。
想到那位受傷的假小子,木香很好心的讓宏毅去請郎中,随後她看着彎着腰,喘着氣的十七,和善的笑了,“你家主子呢?
這些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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