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章 好像要想起來了
見溫旎這麼久沒出來,鄧娟便也進了書房。
“旎旎,你在找什麼呢?
”鄧娟在門口,看到溫旎埋頭尋找,疑惑地問。
溫旎擡起頭來:“媽,我記得爸爸最喜歡收藏報紙了,怎麼會沒有呢?
”
溫兆有收藏報紙的喜好。
用一個箱子裝着他從最初買到現在的報紙。
按道理來說分類好了。
她很容易就找到。
可偏偏就是找不着。
聞聲,鄧娟的臉色也跟着一變,為何不讓溫旎察覺到她的情緒,她笑着走過去:“找什麼報紙啊?
我幫你找。
”
溫旎這才說:“就是我初中時候的報紙,應該有吧。
”
問到這頭上,鄧娟更緊張了:“到底是哪一期的,你初中讀了三年呢,具體是哪一期。
”
“我不是在學校被人綁架嗎?
”溫旎倒是問得漫不經心:“那麼大的事,應該登報紙了吧。
”
鄧娟的臉色變了又變:“你找這個做什麼?
”
溫旎卻頓住了手,擡頭看向鄧娟:“我覺得我最近很奇怪,想看一看這個報紙,或許能想起點什麼。
”
鄧娟立馬拉住溫旎的手:“别找了,這麼慘痛的經曆還記得做什麼,不是惹自己不高興?
再說了,你爸收藏的報紙也不是期期都有,你找不到,那就是沒有。
”
溫旎再次确認:“真的沒有嗎?
”
鄧娟道:“沒有,你倒是和我說說,你最近想到什麼了?
”
溫旎翻找過一遍了,确實沒有這時期的報紙。
那肯定真的沒有。
她也就不白費精力。
“也沒什麼,總是做噩夢罷了。
”溫旎道:“也類似于被綁架,隻是換了個場景。
”
鄧娟臉色很凝重,無法放心,又說:“最近應該睡不好吧?
”
溫旎也就不說最近發生的兇險。
怕她太擔心。
“有點。
”溫旎道:“可能工作太累了吧。
”
鄧娟還是很心疼她:“那等會我給你們煮點安神的湯,晚上睡個好覺,你也是該好好休息了,别為了工作傷了身體。
”
“知道了。
”溫旎握着鄧娟的手:“會沒事的。
”
鄧娟又關切地問:“你和葉南洲怎麼樣了?
這婚還離不離呢?
”
這算是問到溫旎最糾結的問題。
她到底該不該和葉南洲離婚。
葉南洲都為她拼了命,躺在病房裡生死未蔔。
她要是談離婚,有點太落井下石。
葉南洲對她确實也不錯,她肚子裡也懷着他的孩子。
最好的選擇肯定是一家人幸福開心。
她也不想孩子失去父親。
見溫旎猶豫了,鄧娟也摸清楚了她的想法:“這事看你,我也不逼着你,但你要想清楚自己的決定,不要後悔,不然受苦的還是你自己。
”
鄧娟也是為了她好,溫旎是知道的,做媽的還要為她的婚姻操心。
溫旎心裡也過意不去,她遞給鄧娟一個放心的笑:“我知道的,媽,我會考慮清楚。
”
“好了,我去熬湯了。
”鄧娟又對她說:“你去陪唐夭說說話吧。
”
“辛苦了,媽。
”
鄧娟卻笑:“做媽的不還是為了孩子,一點也不辛苦,你這輩子平平安安的才是我最大的心願了。
”
說完,鄧娟又去了廚房。
溫旎還是感覺到很幸福的。
父母健全,又這麼愛她。
家裡頭這麼大動靜,溫兆也起來了。
又給她們找了點水果吃。
做父母的最怕就是孩子餓着,各種想要投喂。
“爸爸,你休息去吧,這麼晚還打擾到你。
”溫旎說。
“說什麼話呢,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晚。
”溫兆看她的眼神很寵溺,又對唐夭道:“你也許久沒來過了。
”
唐夭道:“忙工作,但我和溫旎還是有聯系的,叔叔,來得匆忙,也沒給你帶點禮物。
”
“來就好,要什麼禮物。
”溫兆道:“你和溫旎情同姐妹,也是我半個女兒了,不用那麼客氣。
”
說着,溫兆又起身:“我去看看你媽。
”
溫兆也去了廚房。
客廳裡電視還在播放,唐夭啃着蘋果:“你剛才在找什麼呢?
這麼就沒出來。
”
“找報紙。
”
這話也讓唐夭愣住了:“什麼報紙?
”
溫旎說:“我讀初中的時候,發生過的一起命案,我想找這期的報紙。
”
唐夭唇抿了又抿:“找這個做什麼,都是不太好的事情,記那麼多幹什麼。
”
溫旎是覺得沒必要記。
可現在是必須得記,不然她缺失了好多重要的東西。
“我也不想的,但最近發生的事,總覺得和我的過去有關。
”溫旎說:“萬一是犯罪團夥找我報仇呢?
”
“你想太多了,你以為你在演諜戰片呢。
”唐夭道:“就是路曼聲嫉妒你,在背後搞鬼。
”
溫旎覺得,如果隻是這樣就簡單多了。
就怕沒那麼簡單。
廚房裡,鄧娟正在切梨子,心底藏着事,太憂愁了,不小心切到手。
溫兆見此,趕緊把她的手拉起來,放在清水裡清洗:“你怎麼了?
心不在焉的,還切到手了。
”
鄧娟看了看外面,小聲地說:“老公,我覺得旎旎好像要想起來了。
”
溫兆擰着眉:“怎麼可能。
”
“真的,今天她還要找報紙。
”鄧娟急得眼眶紅了:“你說該怎麼辦?
”
溫兆臉色變得沉重,與她道:“别太擔心了,溫旎也不是過去那個小女孩了,如果她想起來了也許是天意。
”
鄧娟靠在溫兆懷裡流着眼淚:“我就怕她接受不了。
”
溫兆安慰她,拍了拍她的後背:“别怕了,溫旎會沒事的。
”
溫旎和唐夭睡在一起。
睡之前都喝了鄧娟煮的安神湯。
這個東西确實有效果。
倒在床上沒一會,她們就睡着了。
隻是,溫旎又做了一個夢。
夢裡許多人在哭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很大的血腥味。
除了哭聲,就是恐怖的笑聲,還有一張猙獰的臉。
夢到這裡,溫旎就吓醒來了。
“溫旎,你又做噩夢了?
”唐夭在她沒醒來之前,就聽到她的抽泣聲。
溫旎一身冷汗,久久才緩過來。
“做噩夢了。
”
“怎麼回事?
這麼容易做噩夢,是不是中邪了?
”唐夭想辦法:“我覺得去拜拜佛祖吧,有時候信一下真的靈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