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莫名的憂傷
刀男對上夜無憂的眼神,突然戾氣小了不少,微眯着眼:“那得看你的誠意了。
”
見此,紅綢卻臉色刷白:“無憂他什麼都不知道,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這次計劃,這一次放過他吧。
”
刀男看向夜無憂那雙手,想要握住,夜無憂卻收回了手,意味深長地說:“晚上喝一杯。
”
刀男所有的怒火煙消雲散,他笑道:“好,可以,我等你。
”
說完,刀男便放過了紅綢。
帶着他的人走了。
紅綢從地上爬起來,盡管她渾身都是鞭傷,也忍住了痛,激動地對他說:“你瘋了,他是個變态你不知道嗎?
你這樣去是送死!
”
此刻,隻剩下了他們兩個。
夜無憂的目光看向紅綢,還不忘記用消毒的毛巾擦拭摸刀男臉的那隻手。
他眼底浮現一抹厭惡。
很讨厭,卻躲不掉。
“不急。
”夜無憂平靜地說。
紅綢道:“你不是說晚上要去他那嗎?
我怎麼能不急,到時候你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?
”
夜無憂看向紅綢,反問道:“你現在的日子好過嗎?
”
紅綢别過頭,眼神很倔強:“我很好,你不用擔心,總比你去他那好一百倍!
”
他們生于黑暗,也注定會敗于黑暗。
但不能屈服,也不能失去該有的尊嚴。
夜無憂眼底的情緒卻很平靜,看淡了一切,隻是手指習慣性摸着放入口袋裡的那串珠子:“很快這種日子快結束了。
”
紅綢回頭又看向他,發現他唇角勾着陰森的笑,更感覺到他不對勁:“你想做什麼?
”
夜無憂拿出他常用的那把手術刀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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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吃個飯吧。
”唐夭對她說:“你不吃,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。
”
葉南洲沒有醒來,她操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
溫旎之撫摸着肚子,還是聽唐夭的話,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。
“好。
”
溫旎和唐夭離開醫院,準備去買點吃的,再買點洗漱用品。
唐夭想喝點飲料,便去了果茶店。
等了許久,唐夭才拿到手,分給溫旎一杯:“給你。
”
溫旎趕緊去接。
果茶卻從她手旁邊落下。
好在唐夭眼疾手快地接住,才沒掉在地上。
“溫旎,你怎麼了?
”唐夭見她不對勁:“是不是太累了?
”
溫旎也覺得很奇怪,明明她想接住的,可從她手裡溜走了。
難道是那一針的劑量,她還沒有緩過來。
唐夭把果茶放在她手裡才安心:“拿好了,别掉了!
”
溫旎握在手心裡:“好。
”
“我再去挑幾個蛋糕過來,你在那等一會。
”唐夭道。
“嗯。
”溫旎答應着,趕緊到靠窗邊的座位坐下。
她看着窗外,卻心神不甯,想起那個紅發女人。
也想起她說的那番話。
她肯定和紅發女人還有夜無憂在之前見過面。
可她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。
突然,她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對面,一雙褐色的眸子正看着她。
溫旎一下就站了起來。
“夜無憂。
”
她嘴裡念叨着,人也跟着追出去。
夜無憂的眼神看着她溫柔的笑。
可她看他的眼神裡,夾雜着一絲憂傷。
為何她也跟着難過起來。
想起之前她說過的那些狠話,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傷害。
她突然想明白了,夜無憂應該不會傷害她的。
或許有苦衷。
她也想問明白,他們是不是經曆過生死。
她要過馬路才能看到他。
可卻隻能等綠燈通行。
車輛一輛輛過去,她的目光追随着夜無憂,隻希望他别走,等她過去。
等綠燈通行,溫旎趕緊過去。
等到她路對面,卻不見夜無憂的身影,而在路邊卻有一籃子剛摘下來的草莓。
溫旎整個人愣住了。
把草莓籃子提起來,目光四處尋找:“夜無憂!
”
她大聲地喊:“你出來,我有話想要問你,你怎麼突然躲着我了?
”
她明明快要知道答案了。
他卻不見她。
還給她送一籃子草莓。
這是什麼意思?
她四處張望,始終看不到他的身影,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“溫旎!
”唐夭過來沒看到溫旎,還以為她被挪走了,結果看到她在馬路對面尋找着什麼:“溫旎,你在那等着,我就過來找你。
”
溫旎覺得這一籃子的草莓很沉重。
就像夜無憂對她的心思一樣。
不見得他有多壞,可對她的感情很複雜。
也許他們曾經很要好的。
溫旎心底有點失落,就像那顆缺失的心空落落的,讓她提不起任何興趣。
唐夭追過來,一把摟住溫旎:“你在找什麼呢?
我還以為又有壞人想要挪走你。
”
溫旎道:“我在找人。
”
唐夭也四處看:“找誰?
什麼人?
”
“夜無憂。
”
唐夭記得:“那個帥哥啊,長得很好看,不去做明星都可惜了,你看到他了嗎?
”
“剛才看他正看着我,等我過來他卻不見了。
”
“還有這種事,不會是你的錯覺吧?
”唐夭覺得沒必要不見她。
“那這一框草莓是怎麼回事?
”溫旎問。
唐夭看着這一籃子草莓,有點意外:“他這麼喜歡給你送草莓,是投其所好了,那為何不見你?
”
她都覺得夜無憂這個人有點奇怪了。
溫旎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
”
唐夭想着醫院的葉南洲還在昏迷,又拉着她說:“别想了,先回去吧,等會吃點東西再考慮。
”
溫旎與唐夭往醫院的方向走,可目光還是會向四周看。
她怕錯過了夜無憂。
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呢。
以前是沒怎麼在意過,覺得是自己多想了,可經曆過這一次,她和夜無憂一定有淵源!
隻是她記不得了。
她們回到醫院,剛到就見到一股騷動。
隻見路曼聲戴着墨鏡,穿得很華麗,一臉着急地走過來。
看樣子是剛從名利場出來。
她把墨鏡摘下來,問道:“南洲,南洲在哪裡?
”
為保證葉南洲的安全,門後有士兵守着。
還有與葉南洲一起穿迷彩服的男人在,他一見路曼聲,就把她攔下來了:“葉隊正在休息,不容打擾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