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徽王磨柱,青妩‘眼要瞎’
徽王在兩鬼一人的注視下,後知後覺感到屁屁涼。
惶恐失措間,他也生出赧然,想要遮羞,奈何手邊連個草葉子都沒,可謂是顧前難顧後,隻能縮成一團,抱緊圓潤又可憐的自己。
那句‘殺人滅口’徽王是聽見了的,可他别說吭聲了,他現在連多動一下都不敢。
蕭沉硯擡手在臉上一拂,幻術解除,露出他本來面目。
徽王瞪圓了眼,一個‘你’字在喉嚨眼打轉,餘光一錯,見青妩也變了模樣,吓得臉色又是一白,嘴裡喃喃自語:
“夢,本王定是在做夢……”
“這夢太真實了,本王得回床上去,得醒過來……”
徽王捂着屁股爬起來。
青妩忽然唉了聲,不知從哪兒變出張草葉子丢過去:“遮遮!
”
“啊,謝謝啊。
”徽王怪禮貌的道謝,抓起草葉子一擋,後知後覺發出慘叫,那草葉子也不知是什麼東西,落在皮膚上又痛又癢,像是被幾百隻蟲子咬了一口似的。
他當下顧不得那麼多,屁滾尿流跑回屋。
夜遊一指那草葉子:“那是霍麻葉子吧,碰之如針刺蟻噬,又癢又麻,酸爽的很。
”
青妩無辜眨眼,“奇怪,我哪來的這葉子?
”
蕭沉硯焉能不知她的壞心眼,睨她一眼:“促狹。
”
促狹鬼青妩哼了哼,一想到她清清白白的青冥業火竟被徽王一個屁崩出來,她就想大開殺戒。
夜遊咳了聲,心虛的後退,甩鍋道:“實在可氣,為了青冥業火的聲譽,依我之見,還是殺人滅口吧。
”
青妩一臉譏笑:“殺人滅口之前,還得先殺鬼。
”
夜遊閉口不言,求助的望向蕭沉硯。
偏這時,重新套上褲子的徽王又跑了出來,許是因為麻癢難耐,他走路姿勢格外扭曲,幾步沖出廊下後,想起什麼,他又退回檐下,試圖藏在柱子後面,指着青妩三人道:
“好你個蕭沉硯,敢在夢裡行刺你四叔我!
“
“小兔崽子,這要換做平時本王還忌憚你三分,在夢裡我錘不死你!
”
徽王又兇又慫,一邊發着狠,一邊左顧右盼,試圖尋找趁手的作案工具,他看了半天,沒找到别的,隻能從柱下的花壇邊抱起一盆花來用作恐吓。
偏偏他被霍麻碰過的地方又癢又麻,那花盆又實在沉重,他舉起也不是,放下又顯丢臉,隻能夾緊屁股,一個勁蛄蛹摩擦柱子解癢。
那畫面……
青妩啊了一聲,痛苦的捂住眼睛。
她的鬼眼何辜!
蕭沉硯也皺緊了眉,有些後悔前一刻的決定,果然,還是該殺人滅口的。
他對夜遊道:“去将徽王妃叫進來。
”
夜遊颔首,瞧着磨柱子的徽王,沒忍住道:“說真的,蕭家的皇位是不是都是用腦子換來的?
”
蕭沉硯沉默。
青妩沒好氣的瞪了眼蕭沉硯,從他解除幻術那一刻,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,忍不住道:“你留下這廢柴最好有用,不然我今天眼睛受的傷,你得加倍還!
”
蕭沉硯:“……”
他看向對面那個依舊以為自己是在做夢,磨柱子磨得毫無心理負擔的徽王,蕭沉硯覺得,做夢的應該是自己,簡直是一場噩夢。
徽王妃被單獨請進來,心裡也七上八下的,她跟在夜遊身後,穿過月亮門,擡眼一望,徽王磨柱的畫面就刺入她眼中。
徽王妃發出短促的尖叫,捂着唇失聲道:“王爺他、他中邪還沒好?
夜大夫你不是說王爺他身上的邪物已除了嗎?
”
“髒東西是除了,但王爺腦子的問題,夜某也束手無策啊。
”夜遊笑眯眯感慨:“王爺似覺得自己還在做夢,所以勞煩王妃進來将他叫醒。
”
徽王妃一愣,瞬間臉漲紅,瞧着徽王那丢人現眼的德行,她隻恨自己沒暈過去。
天可憐見,她是上輩子作大孽了,這輩子嫁徽王嗎?
“王妃你來的正好,快!
快來給本王撓撓!
”
“癢死啦~本王要癢死啦~”
依舊認為自己是在做夢的徽王,毫無顧忌的釋放天性。
徽王妃隻覺郁血攻心,那一瞬,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,忘記了徽王妃應有的氣度容雅,大步朝徽王走去。
癢是吧!
徽王妃擡手啪啪啪就是幾巴掌,把徽王抽了個天昏地暗。
“啊!
!
”徽王捂着臉,被打蒙了,清醒過來後,他怒視徽王妃:“你敢打本王?
!
”
徽王妃咬牙切齒:“疼嗎?
”
“廢話!
本王給你幾巴掌,你疼不疼?
”
“疼就對了!
王爺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嗎?
”
徽王一愣。
大腚前方和臉上的麻痛如此真實,自然不是做夢,那他先前所見,還有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……
徽王望向院中安靜看戲的那兩道身影,對上蕭沉硯那雙冷淡幽沉的眼睛後,徽王隻覺一身力氣被抽幹,宛若一朵不看雨打風摧的胖嬌花,踉跄着,靠到了徽王妃的身上。
雙手環緊了徽王妃的手臂,嘴裡發出要死不活的呻吟。
徽王妃隻覺自己被死豬繞柱,險些摔倒,又氣又怒:“王爺!
蕭嗣!
你還是不是個男人,你給我站好了!
”
徽王哆嗦着胖手指着前方,“他他他……她她她……王妃!
救我,救為夫!
你你你快保護我!
!
”
徽王妃順着他的手看去,滿臉怒意在看到青妩和蕭沉硯後滞住了,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。
“厭……厭王?
”
待她看清蕭沉硯和青妩的衣着後,臉色怪異,瞬間明白了過來,她看向夜遊,神色嚴肅起來:
“夜大夫,這是怎麼回事?
”
哪有什麼師妹鸢尾,妹夫墨石。
那所謂的墨石分明是厭王!
至于師妹,徽王妃猜測,對方恐怕就是京中名聲鵲起的厭王妃了。
不等夜遊回答,徽王已慘叫起來。
“你還問他個什麼勁兒啊,他們就是一夥的!
”
“不是人啊,他們通通都不是人啊!
!
”
徽王妃身體一僵。
蕭沉硯開口道:“四王叔過于肥蠢,腦力不濟,四嬸是個聰明人,想來是能坐下好好細談的。
”
‘肥蠢’兩字,直刺人心。
徽王妃的确不是等閑後宅婦人,看着身邊的窩囊男人,那種舉目四望無人可依唯有自立的感覺再度翻湧上心頭,她深吸一口氣:“談什麼?
”
“談談徽王府上下百餘人的性命,應當何去何從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