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指腹摩挲着她
青妩與謝疏分道揚镳後,原本還想在城中溜達一圈,順便買點零嘴,西市有家老字号的烤肉餅讓她變回鬼了都念念不忘。
幾張肉餅剛到手,青妩才咬下一口,臉色就變了。
她那陰沉的仿佛要殺人的表情,把賣餅的大爺吓得揉面的手都哆嗦,青妩丢下錢後,罵了句:“不省心的狗男人。
”
她扭頭就走,大爺這才松了口氣,拍着心口道:“太吓人了,這是瞧見自家男人逛青樓了還是進賭坊了啊?
”
顯然兩者都不是,青妩是感覺到蕭沉硯受了傷。
厭王府。
砰的一聲,青妩一腳踹開房門,大步流星走進去,邊走不忘把最後一口肉餅塞嘴裡。
屋内兩個男人齊齊擡頭,正在給自家王爺寬衣解帶的司徒鏡手上一僵。
青妩瞪圓杏眼,雙頰塞的脹鼓鼓,滿嘴油光,語氣還兇得很:“泥召屎呢&*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司徒鏡沒忍住,剛剛他還着急上火呢,這會兒瞧見自家王妃實在是憋不住想笑。
青妩眼刀子紮過去,閉緊嘴瘋狂咀嚼,要把嘴裡的肉餅咽下去,結果塞的太多,吃的太急,她被噎的狂翻白眼。
蕭沉硯右肩處被一支長箭貫穿,臉色略有些蒼白,見她那樣子,竟還想起來給她倒杯茶。
青妩趕緊瞪住他,自己端起茶壺噸噸噸的灌,一入嘴,她臉都要綠了。
司徒鏡有種不妙的預感,那壺茶……好像是剛剛沏的,裡面是開水。
青妩面無表情的滾水送餅,無情女鬼岩漿都喝過,滾水小意思而已啊……呸!
她再開口時,聲音都是啞的:“别碰他的傷,讓我來~”尾音有些劈叉,像是破了聲的大鵝,但她不是故意的,而是嗓子被燙着了。
司徒鏡想笑又不敢笑。
這兩口子怎麼肥事,同甘共苦共患難是吧?
蕭沉硯死死盯着她,又氣又想笑,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:“莽撞!
”
“我能莽過泥?
”青妩嗓子劈了,說話都帶口音。
司徒鏡咳了聲:“王妃來了,那我就出去了,王爺的傷就勞煩王妃了。
”
青妩擺擺手,徑直上前,司徒鏡快步退出去。
她剛湊近,見蕭沉硯要動,立刻目光瞪止,“泥還不老實?
逗受傷嘞。
”
蕭沉硯聽着她的怪腔怪調,看着她滿嘴的油光,心情一時複雜至極。
明明受傷的是他,但他這會兒隻覺得,該找大夫瞧瞧的是她。
青妩死死盯着他的肩膀,小嘴上的油光絲毫不影響她渾身煞氣,她的手放在他肩後貫穿而出的箭頭,冷哼的一聲,用力一捏。
似有什麼被咔嚓捏碎,青幽的鬼火燃燒而起,直接将整支箭燒為灰燼,鬼火燒灼着蕭沉硯的傷口,皮肉無損,卻又絲絲縷縷的黑氣被火焰燒盡。
那是箭身上纏繞着的咒力。
那咒力就如千萬根針刺在蕭沉硯靈魂上,以青冥鬼火燒除咒力的過程并不好受,他額上浮出一層細密薄汗,由始至終卻沒發出一點哼聲。
等咒力徹底拔除,鬼火消失,他的傷口處流淌出正常的殷紅血液,影貓趁機冒出來,剛想舔上兩口血,就被青妩一巴掌拍開。
“沒用的登西,泥不是那麼能滴嘛?
連你主子都保護不了?
”
影貓:喵喵喵!
!
貓貓委屈,怎麼能怪貓貓!
蕭沉硯握住她的手,換來青妩的怒目而視,看到他蒼白的唇色後,青妩眼裡的怒氣一滞,殺意被壓了下去,咬牙切齒:“誰上(傷)的泥?
”
蕭沉硯眉心直跳,無奈歎氣:“好好說話。
”
青妩:“鵝怎麼沒……”她咳來一下,試圖用嚴肅正經的表情控制住自己此刻公鴨嗓的威力。
看到男人漂亮眼尾浮出的笑意後,她立刻破功:“泥還有臉笑!
”
蕭沉硯耳朵被折磨了夠嗆,瞧着她,緊繃的心神就自然而然松弛了下來,擡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喉間,“燙傷了?
”
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尾椎骨冒氣,青妩僵直,瞬間閉嘴,死死瞪着他。
男人的指腹上挪,隻是再自然不過的将她唇角的油光揩去了些,語氣裡滿是無奈。
“你啊……”
“還是個小孩樣子。
”
他望過來的眼神明明不帶半點旖旎,那聲音卻似貼着她的耳畔落下的,讓人無端耳熱。
他的指腹還貼在她的唇側,青妩沒出息的咬住唇。
誰小孩了,蕭沉硯你個臭弟弟,現在受傷的可是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