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你真不管管你這王妃?
蕭沉硯:管不了
一聲癫公,換來滿堂寂靜。
謝二爺漲紅着臉,惱羞成怒望來:“哪來的刁婦,來我國公府放肆!
”
蕭沉硯目色如淬寒冰。
青妩咧嘴笑了,擡手指着謝二爺,輕飄飄道:“把他給我叉住。
”
命令落下,第一個竄出去的居然是百歲,綠翹紅蕊緊跟其後。
“你們敢!
這裡可是國公府!
”
謝二爺身邊的下人哪是百歲和綠翹紅蕊的對手,直接被掀開,百歲直接将謝二爺雙手反絞。
謝二爺哇哇大叫:“護院!
護院呢,你們都是死的嘛!
”
啪——
青妩大步走過去,擡手就是個大耳刮子。
别說謝二爺當場被打懵,絞着他手的百歲,都是一臉愣。
“你敢打我?
!
”謝二爺難以置信。
“打你就打你咯。
”青妩倨傲的擡起下巴:“我是堂堂厭王妃,你個癫公算什麼破爛貨?
敢對我張口犬吠?
”
謝二爺氣的胸口劇烈起伏。
這時,國公府的護院也趕來,總管回過神,驚怒道:“厭王殿下,厭王妃她怎麼能……”
“她是本王的王妃,出手打一條瘋狗,打就打了,有何不可。
”
黑甲衛們齊齊出列。
總管愕然,沒想到蕭沉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。
謝二爺驚怒:“蕭沉硯,我是瘋狗你是什麼?
!
我可是你二舅!
”
蕭沉硯信步走來,瑞鳳眼中神色幽沉,壓迫感裹脅住所有人,叫人呼吸發沉。
謝二爺對上他那雙眼,因酒氣藥物而上頭的腦子終于冷靜了下來,心裡開始發慌,面上還色厲内荏。
“這裡是國公府,厭王要耍威風也看看地方。
”
謝二爺咬牙道:“謝家好歹是你母妃的娘家,你殺父殺母還不夠,還想來自己母妃娘家逞兇嗎?
”
殺父殺母?
青妩眼眸眯了起來,傳言先太子不是自焚的嘛?
周圍人齊齊變色,那總管呼吸都滞住了。
而蕭沉硯臉上卻緩慢的爬起一抹笑來:“若如你所言,本王是個殺父殺母的惡徒……”
“既是惡徒,殺了你這個舅舅,也很合理吧。
”
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,蕭沉硯一腳踹向了謝二爺的膝蓋,就聽咔嚓一聲,謝二爺慘叫跪下。
寒刃出鞘,長劍橫在他頸側,吓得他将慘叫聲都咽回喉嚨。
“住手!
”一聲沉喝從後響起。
蕭沉硯的劍勢不停,輕而易舉劃破謝二爺頸側皮肉,登時血流如注。
“流血,我流血了!
!
”
“大哥,大哥救我!
!
他要殺了我,他真的要殺了我!
!
”
謝二爺吓得面無人色,捂着流血的脖子朝來人爬去。
一隻繡着彩蝶墜着珍珠的繡鞋踩住謝二爺的衣袍,任他在地上怎麼蛤蟆蹬腿,都爬行不動。
“這王八就是命硬,腿打折了,脖子豁個口還能活蹦亂跳。
王爺,你啊,老這麼心慈手軟可不行,你瞧他這精神頭,我建議你再捅兩刀。
”
“左胸來一刀,右胸再一刀,避免他心髒位置和常人長的不一樣,兩刀下去,他妥妥安分守己。
”
衆人:“……”
剛趕來的定國公:“……”
聽聽,人言否?
蕭沉硯心慈手軟?
還左右兩刀下去就安分守己?
那兩刀下去人都下去投胎了,就剩個屍體,能不安分嗎?
定國公回過神,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青妩,目光落到謝二爺身上,面容冷了下來:“你這孽障,又服了五石散不成?
”
謝二爺萎縮的抖了下,“大、大哥,不是五石散是……是從出雲觀買的靈藥……”
“哪門子靈藥吃了能讓人發癫?
”青妩譏笑:“還是說生來就是個癫的?
那沒救了,直接宰了吧,省得放出去丢人現眼。
”
謝二爺恨毒了青妩,但蕭沉硯剛剛的一劍已把他吓破膽。
定國公面沉如水:“将二爺拖下去,丢進冰窖,讓他好好醒醒神。
”
謝二爺面白如紙,直接被捂嘴帶了下去。
蕭沉硯收劍回鞘,與定國公對視,半晌後,定國公歎了口氣,道:“你随我來。
”
青妩被晾在旁邊,她也沒不識趣的跟過去,看向總管,問道:“冰窖在哪兒?
”
總管頭皮發麻,鋸口葫蘆不敢答。
青妩笑了笑,“本王妃剛被瘋狗吓着了,肝火郁結,需要吃點降火的,你去取點冰酪來。
”
她毫不客氣的發号施令。
總管僵着臉,剛應下,青妩指着他:“就你,現在就去。
”
總管:“……”
總管硬着頭皮去了,周圍的護院想攔着青妩,結果跑來了一個藍衣侍衛對他們搖了搖頭,這些人就都退下了。
藍衣侍衛道:“國公爺恐怠慢了王妃,府上有一處雀樓,風景不錯,王妃可在那裡賞景歇腳。
”
“賞鳥啊?
”青妩笑笑:“我火氣重,想去冰窖賞。
”
藍衣侍衛:“……”
這是說什麼都不肯放過謝二爺啊。
“放心,我隻是玩玩而已,就算不給定國公面子,我也要給我家王爺面子嘛~”
青妩笑着說完,轉身眼裡就沒了溫度,輕飄飄對身邊人道:
“再有攔路的,一律往死裡揍。
”
此話一出,百歲等人都目露興奮。
昨兒他們在定國公府外就受了一肚子鳥氣,但礙于王爺和國公府間的關系,隻能忍了。
今天國公露面保下謝二爺,便是王爺也不好不賣這個大舅舅的面子。
但王妃不同啊~
厭王府上下誰人不知自家王妃是什麼狠角色?
别說收拾個癫公二舅,她連自己‘親爹’都敢往死裡整。
百歲從沒有看青妩這麼順眼過,語氣裡都是躍躍欲試:“王妃,我下手毒,一會兒讓我來。
”
青妩瞧了眼這傻孩子,點頭:“好啊,一會兒你去割了那癫公的舌頭。
”
百歲:這麼狠的嘛?
總管和藍衣侍衛的頭皮麻了又麻!
這位厭王府……是真的不把定國公府放眼裡啊……不是!
她才是真的癫吧!
國公府書房。
隻有舅甥二人在,定國公謝韫的神情不負在外時的冷淡,聽到手下人傳來的青妩的動靜,神色怪異的看向蕭沉硯。
“阿硯,你真的不管管你這位王妃?
”
蕭沉硯喝了口茶,神色罕見的放松,眼角甚至閃過一抹笑意。
“管不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