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拿金子好辦事
此金光,是真金光,不是假的!
那箱子裡,整整齊齊地排着一塊塊金磚,每一個都泛着金燦燦的黃光。
晃得人挪不開眼。
回來的路上,顧白野已經喊手下人,去準備了一百塊50g的金磚。
墨芊雖然不是個好人。
但是她救了伏雪,還把她帶了回來。
這個恩情,顧白野得還了。
當然她要點金子,可比她要錢,讓他節省多了。
這一箱黃金,實在太投其所好,墨芊平時冷冷淡淡的臉蛋,這會兒嘴角的笑都放不下來,小梨渦都跟着美滋滋漾起來。
她也不嫌髒,盤腿往地上一坐。
一塊一塊檢查金磚是不是真的……
她甚至把每一塊都拆開,咬上一口,看看有沒有小牙印。
顧白野嫌棄地看着她,“你不是說你能看得出真假?
那還用咬!
”
墨芊邊咬金子邊擡頭,“那你為什麼抽煙?
看不出來有毒嗎?
”
她依然如故,在每一塊身上,都得卡上一個牙印。
好像缺了牙印,這金子就不能生效一樣。
顧白野,“……”
被怼得沒電。
他低頭看着盤腿坐在地上的小丫頭,無奈地歎口氣。
打又打不得,罵又罵不得,趕又趕不得。
合着這是請回家一尊瘟神。
最後,顧白野隻得搬出看家本領——
鈔能力。
“墨芊,打個商量,再一百根金條。
”
“說。
”墨芊這次答應得那叫一個爽快。
她擡着烏黑的眸子,一眨不眨地看着顧白野。
顧白野對上她的目光,一瞬間怔住。
墨芊那幽深的瞳眸,未染俗世煙火,幹淨清澈得令人心疼。
顧白野被她看得,心軟下來。
對這個小丫頭他總有一種奇奇怪怪的縱容感。
顧白野跟着她蹲下身,跟她談判,“你住在我家,不許用符紙,也不許再提老七的事!
如果能做到,你搬走的時候,我就再送你一箱金條。
”
“那我不搬走,就沒有金條喽?
”墨芊很快抓住他條件裡的漏洞。
她要給六個倒黴哥哥牽紅線。
那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嗎?
顧白野一聽,啧啧兩聲,“不是,你還真把這兒當你家了?
”
這次墨芊沒說話,抿着唇瞪他。
顧白野一看她這怄氣的樣子,心裡莫名不舒服,感覺跟欺負小孩子似的。
也真是離了譜。
這小丫頭總讓他有一種負罪感……
他發誓,他對她沒有一點邪念!
所以這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是從哪裡蹦來的。
顧白野耐着性子,放緩聲音跟她說話,“行,你說你是老七。
等忙完伏雪的事,我就給你做個親子鑒定,你要真是老七,你想住多久住多久。
”
回答他的,依然是寂靜無聲的冷空氣。
顧白野,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上輩子對啞巴造了什麼孽。
怎麼這夥人,都跟他玩冷暴力。
不得已,顧白野再次降低要求,“期限一個月!
隻要一個月,你不用符,也不再說自己是老七這種瘋——呃,這種話,就送你一百根金條。
”
“成交。
”啞巴病被金子治好了。
墨芊馬上收好自己的金子,站起身,拖着她又變得沉重的小推車,腳步輕快地往客廳裡走。
嘴裡還念叨着,“你還有什麼無理要求一起提出來,我都可以辦到的。
”
“……”
顧白野揉了揉太陽穴。
他把這丫頭帶回來。
會不會變成顧家的罪人呐……
……
客廳裡茶幾對面坐了兩個人。
一位約六旬的男人,頭發微白,身着一套藏藍色格子家居服,手裡拿着個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着風。
他對面,坐着個年輕人,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,身着黑色西服,雙腿交疊,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,姿勢卻一點都不懶散,依然保持着挺拔。
這兩人正是顧家的先生顧興國,和二少爺顧少霆。
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着一副圍棋盤,上面鋪滿黑白棋子。
顧少霆手捏黑子,漫不經心地等着老父親下棋。
好半天,顧興國手裡的白子也沒落下。
顧少霆輕輕點了點茶幾,“老爸,認輸吧,拖着也救不回來你這盤棋。
”
顧興國不快地瞪他一眼,“别打擾我。
”
接着低頭思考。
墨芊一進來,好奇地看着兩人玩的東西,屁颠颠地跑了過來,站在顧興國身後。
顧少霆看到了她。
他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秒,微微蹙起眉。
這女孩的臉,跟老媽的臉,是一同去親子鑒定中心,都會被人罵出來的相像程度……
顧少霆是警局的特聘專家,專攻犯罪心理學,也是全國最好大學的心理學教授。
這些年,常年研究人臉,對人面部上的細節,特别敏銳。
刑偵人員的職業病,就是疑心病重。
顧少霆半眯雙眸,看着墨芊的臉。
越看……
眸色越陰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