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 不用躲,隻要戰!
琢光罵罵咧咧,得理不饒人。
墨仇的表情都扭曲了,“你小子。
”
眼看他要動手打人,琢光一個靈活地鑽身,躲到了鎏金虎的背後去了。
“我說錯你了嗎?
居然還要打我,封建古闆的大家長!
”琢光指責。
“信不是昨天來了嗎?
”墨仇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是啊,所以我才說主人心情好,不然你試試主人今天還理你不。
”琢光驕傲地說,“小七七送過來的靈紋,主人已經學會了,他已經回信了。
”
墨仇愣住,問向了姜落言,“你學會了?
”
姜落言垂眸,淡聲應了一句。
墨仇嘀咕,“變态嗎你?
”
他也跟着學了一天,别說學會,連從哪裡開始都沒入手,他都懷疑是蘇七故意惡作劇,寄了一幅亂畫的靈紋過來。
“真的能寄信嗎?
”
姜落言知他不信,便當面繪出靈紋,隻見虛空出現一個小小的空間。
像是一個信箱。
姜落言取了棋盤的一顆白玉棋子,放了進去。
傳信空間消失。
墨仇伸手去抓也抓不住,“這東西現在就能送到她手上?
”
姜落言道:“不是實時,不過以蘇蘇畫的靈紋,最多延遲一天,若再進化,能達到半天。
”
墨仇眼睛發光,“如果把這個靈紋廣泛應用在戰場上,豈不是可以用最短的時間部署戰鬥。
”
姜落言睨他,淡聲說,“是可以,前提是,你們的人能學會。
”
蘇七之前給的傳信靈紋有多基礎,姜落言在兩相對比之後就知道了。
如果連最簡單的都無法精通,那麼很難。
墨仇懊惱,“那些小子跑跑腿還成,可畫這些東西,就說頭疼,看來我還要再訓練一批新的信差。
”
姜落言淡聲說,“随你,但蘇蘇不一定會教。
”
墨仇:“……”
姜落言補充,“她沒那個耐心。
”
墨仇嘀咕,“一個小丫頭,脾氣那麼爆,也不知道你喜歡上她哪點。
”
感覺到殺意襲來,墨仇趕緊扭頭,遷怒費江,“還不快點收拾戰場,再磨蹭,明天晚上還來得及進臨安不,動作快點,把尾巴掃幹淨了。
”
姜落言看着他跳下馬車,跟費江等人邊說邊走遠,便沒有再提,隻是随着馬車行走,姜落言左手不經意地摩挲着那一顆精緻的三色骰子。
“蘇蘇。
”
“你還好嗎?
”
姜落言低聲輕喃。
快馬加鞭,馬車一路直奔進臨安,入城的當天,大批士兵們坐鎮城門一裡地。
就蹲着姜落言這一輛馬車。
墨仇等二十多名護衛,再擋不住這五百精兵。
因這精兵,一個個修為最低都是大玄師。
可見是“精挑細選”出來的。
領頭的年輕将領,穿着甲胄,一雙狹長眼,吊兒郎當地叼着草,見到官道上的馬車,發出一聲嗤笑。
而後催馬上前。
墨仇看着這張臉,臉色微沉。
費江低聲說,“城主大人,這是南陵的五皇子,封雲帆。
”
也是姜落言名義上的五哥。
墨仇不爽道:“我知道。
”
可怎麼也沒想到,這人居然在這裡等着。
這般明目張膽了嗎?
費江問:“還打嗎?
”
墨仇心道:打啥,他們送上去都不夠人打。
而這時,馬車車簾掀開,一隻漂亮幹淨的手,掀開了簾子,打斷了在議論的墨仇與費江。
也與過來的封雲帆對上視線。
封雲帆不由一愣,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,樸素内斂,一雙深情脈脈的狐狸眼,望着人時,自帶溫柔與笑意,很容易就叫人解下心防,信了他的純真。
可等細看,他波光潋滟的眼中盡是破碎的冷光,有笑,但不深,反而像是嘲弄。
封雲帆神色一凜。
都說那女子生下的六皇子極美,當年就是在襁褓裡時,就有蠱惑人心的美貌,如今一看,這不就是純純的紅顔禍水嗎?
這容貌,便是穿上女裝,也足以颠倒衆生了。
封雲帆譏嘲道:“真不愧是六弟,還沒回朝就鬧得滿城風雲,就你這容貌,也着實生不出和平的路。
”
墨仇神色一惱。
琢光這會兒坐在車夫的位子上,也險些忍不住暴脾氣,還是鎏金虎按住了他。
他們身上雖然有姜落言給的隐藏氣息的東西,但卻不好動手,否則容易洩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姜落言從容笑笑,“有五哥這一路守護,便是前期的不和平,也過去了。
”
封雲帆哈哈大笑,“你以為我是來護送你的?
”
身後士兵哈哈大笑。
封雲帆啐道:“你想的美!
”
“我可是來抓你的,來人,拿下這個無诏自逃回城的賊子!
送給太子,由他處置。
”
當下,十來人就沖上來。
墨仇正要動手,可一股氣息猛然釋放而出,把十來人給砰然打了出去。
衆人變色。
“玄王之力!
”
大家看向了墨仇。
墨仇無辜,“沒有啊,我沒動手。
”
姜落言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骰子,聲音仍是笑着的,可擡眸望人,眸中碎光清冷,“五哥,我在晉城十八年,學的東西挺多的,學會了僞裝,學會了隐藏,還學會了示弱,可走的時候,有一個人告訴我,如果有人欺負我,不要藏,不要躲,打回去。
”
“如果我輸了,她會來替我出頭。
”
姜落言聲音依舊帶笑,“回來這一路,我反複思量這一句話,我覺得,她說得對。
”
“我如果赢了,那赢了一切。
”
“如果輸了,那也還有她。
”
“我現在,什麼都不怕。
”
封雲帆聽着這個人的輕聲碎念,臉色無比陰沉,“你在說些什麼鬼東西。
”
随着五百人把馬車包圍,一層層的包圍網,密不透風,此處距離臨安城已經很近。
這麼多人的動靜,隻要站在城頭上的守兵看一眼,就會知道這裡的情況,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過來。
墨仇知道,這是故意的。
從這裡的每一步開始,都是荊棘,都是刀山,也是火海。
可姜落言必須走。
姜落言對四周視而不見,他沖封雲帆笑笑,“沒什麼,隻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。
”
不用躲,隻要戰!
他有人撐着!
話音剛落,男子消失在了馬車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