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淵寒惡地看着汪滕:“這銀子隻能算你補償坑我的,至于不打你,你可以派人去請朱思勃,隻要他來替你求情,那這兩名禦林軍就不打你了。”
衛淵說完,對兩名禦林軍點點頭:“太惡心,我就先走了,如果朱思勃來求情,那你們就可以停手,不來的話,隻要打不死,就往死裡打。”
汪滕看向東廠太監們大喊道:“都他媽傻愣着幹啥?真想看我被打死?去找朱思勃,快!”
一群東廠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。
另一邊,房間中宮女小心翼翼為朱思勃研墨,看着他寫下一個大大的‘靜’字。
“公子,您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嗎,吩咐奴婢在你看看書入迷時,提醒你……”
朱思勃輕搖白紙扇,緩緩起身推開窗,看着天邊皓月。
“無妨,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,隻要讓衛淵失去信任,然後我就可以做到把他的老底慢慢解開,到時候父皇就會權利對付他……”
沒等朱思勃話落,媚娘帶着一衆死侍高手沖來。
朱思勃自信地一笑:“來請我去出謀劃策了,衛淵,看我這次怎麼讓你……”
咣當~
朱思勃的窗戶媚娘狠狠關上,差點把他鼻子撞歪……
“媚娘,你瘋了啊?”
朱思勃捂着鼻子怒斥,然而對于死忠南昭帝的媚娘,如今看朱思勃雙眼滿帶殺機。
“朱大才子,我奉陛下聖旨,讓你在房間抄寫一萬遍《孝經》,但凡少一個字,你都不能出門半步。”
說完,媚娘一把将婢女拽出來,然後關上門,命令十名死侍留守門口,除了送飯送水的太監,任何人不可進出。
“等等!”
朱思勃連忙跑過去:“到底出了什麼事?我要見陛下!”
“陛下不想見你,至于出了什麼事,孝順的朱大才子你自己做過什麼,心裡很清楚?”
“我不清楚,我到底做過什麼?”
媚娘冷冷一笑:“你命自己門生滿世界尋找千年紫靈芝,如今如你意願,陛下不會再有皇子出現和你搶皇位了,朱思勃啊朱思勃,用計坑死撫養自己長大的養父,殺生母……沒想到如今都敢對陛下動手,你是真畜生!”
“但凡你不是陛下僅有的子嗣,我真想一掌斃了你!”
“哼!”
媚娘氣的渾身顫抖,瞪了一眼朱思勃,扭頭就走。
“龍元丹,果然那是假的……衛淵,是衛淵!”
朱思勃連忙沖出去呼喊媚娘:“我要見陛下,見陛下解釋清楚……”
然而媚娘根本不想在和他說一句話,朱思勃剛跑到門口,就被死侍一把抓住脖領子,就像拎小雞仔丢回房間……
與此同時,一群東廠太監跑到寝宮:“朱公子,還請你去一趟陛下寝宮給我家督公求情!”
“滾!”
這群東廠太監本就是不及格,被淘汰的死侍。
所以看守的死侍看待他們也沒有任何客氣,直接大聲呵斥。
這群東廠太監互相面面相觑,随即無奈地搖搖頭:“算了,委屈督公吧……”
另一邊,南昭帝渾身無力,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地倒在床榻上。
“生恩不如養恩大,養育之恩大于天!”
“那白眼狼連養育之恩的衛英雄都能坑殺,更何況朕這個隻有生恩的父皇……”
身體被掏空的感覺,外加被親生兒子背叛的痛,讓南昭帝連連歎息。
就在這時,敲門聲音響起,緊接着一陣如同黃莺出谷般的甜美清脆聲音響起。
“父皇,女兒聽聞你身體不适,所以特别送來十全大補湯。”
失落中的南昭帝,眼睛忽然閃爍精光:“還得是朕的貼身小皮襖啊。”
南栀端着羊脂玉湯盅走進來,見到卧床不起,臉色慘白的南昭帝,南栀整個人眼淚含眼圈,心疼的哭了起來。
“父皇,你怎會如此模樣,女兒心疼你……”
“這小皮襖,讓朕心裡暖乎乎的。”
南昭帝感動的南栀點點頭:“栀兒有心了,之前是父皇對不起你,如今衛伯約必死無疑,那衛淵你也可以不嫁,這樣,朕找個借口幫你們退婚……”
“不行!”
南栀連忙拒絕,随即想到自己失态,連忙改變話鋒道:“父皇,衛公隻是突破,并非必死無疑,況且衛家軍還在呢,女兒出生皇室,就已經做好了為國家,為皇室犧牲一切的覺悟,嫁衛淵算不了什麼的,隻要能讓父皇的江山永固,女兒犧牲一點,無妨!”
“诶媽啊,這暖呼呼的小皮襖,去哪找啊!”
南昭帝心裡一陣感動,被南栀攙扶起來,一口口地喂下十全大補湯。
别說,這大補湯下肚,頓時原本那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減輕不少,四肢百骸清清涼涼,說不出的舒坦。
小皮襖的愛心十全大補湯,南昭帝全部喝光,最後剩下一點湯底也都端起盅全喝了。
南栀收拾湯盅轉身交給小太監端走,轉過身的一刹那,眼神中閃爍一絲陰冷。
這十全大補湯其中多了一味藥,是南栀特别找小醫仙讨來的,藥效隻有一個,那就是減輕南昭帝的身體不适,可代價就是透支生命,變得反應遲鈍,更痿,折壽……
“父皇!”
南栀轉過身,對南昭帝關心地道:“父皇,馬上就要辯論大會,你現在的身體情況,女兒真的會擔心你,所以還是延期吧。”
“不行!”
南昭帝擺擺手:“這次辯論大會關系重大,一是能夠穩住門閥世家,讓朕的大魏江山鞏固。二是最近一段時間,朝堂之上不少官職空缺,朕也能以這次辯論大會,從民間選拔人才入朝為官!”
“父皇憂國憂民,哪怕身體不适,也要為我南家江山拼搏,未來父皇不成萬古一帝,都是老天爺瞎了眼。”
“好聽,愛聽,舒坦……”
萬古一帝四個字,讓南昭帝感覺身體都舒服了許多,陶醉地深吸一口氣。
“父皇,女兒有一事相求,還請父皇無論如何都要答應?”
“說,隻要不影響江山社稷,朕都滿足栀兒的要求!”
南栀擔憂地看着南昭帝,心疼地道:“女兒想陪同父皇一起前往辯論大會,隻想為父皇分擔一些,減少父皇的操勞。”
“诶呀媽啊,這心這暖洋洋的……”
南昭帝捂着心口窩:“栀兒一片孝心,朕甚是欣慰,既然如此,兩日後的辯論大會,就由栀兒陪朕一同前往吧。”
“多謝父皇,如今父皇身體不适,還需要多多休息,女兒不敢多打擾,就先行回宮,明日女兒繼續給父皇送大補湯。”
“孝心可嘉,去吧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