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東青伸手攔下衆人:“我的老婆孩子也死了,可哪有怎樣?大丈夫何患無妻,女人可以再娶,孩子可以再生,但拿下北幽關的機會隻有這一次!”
“嗯?”
衆人紛紛把目光看向海東青,後者笑道:“成大事者,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,衛淵此舉無非就是逼我們撤退,這也恰恰說明他怕了!”
朱思勃笑道;“大破北幽關之時,其中美女優先讓你們選!”
“這……”
衆人面面相觑,他們這個地位的人,從來不會缺少女人,女人多孩子也多,雖然妻兒被殺,讓他們怒火中燒,但如果利益到位,未嘗不可暫時忍下……
朱思勃大笑道:“據說南栀也在關内,那可是大魏第一美人!”
“南栀?大魏的傾城公主?破關之日,我等必然要先行享受一番……”
朱思勃繼續誘導地笑道:“不單單有南栀,衛淵的紅顔知己全在北幽關内,每一個都是傾國傾城,不遜于南栀的絕色佳人,到時候我們大家可以當着衛淵的面,上了他的這些紅顔知己!”
“哈哈,好,好!”
在一行人笑聲中,仿佛衛淵的生死就已被決定。
完顔宗弼與拓跋焘帶領大金與拓跋所有士兵,共計六十萬兵馬,朝向大梁河快速行軍。
拓跋焘疑惑道:“完顔兄,明明三十萬大軍即可,你為什麼非要全帶上?”
完顔宗弼冷笑道;“你可記得羯族的慘樣?我們不再,兵馬留在聯軍,肯定會被他們當成炮灰,還是都帶上的好。”
“有道理,還是完顔兄想得周到……”
大梁河畔,夜,靜谧而深邃,月光如洗,輕輕灑落在冰面上,月光反射,不似白晝之陽剛,而是帶着一種清冷。
微風吹過,寒氣逼人,可以隐約看到前方有一團火把左三圈,右三圈的搖晃。
完顔宗弼與拓跋焘對視一眼,生怕有詐,畢竟這三九天掉河裡那可不是說笑的,救援及時的話九死一生,救援稍微慢一點必死無疑,肯定會被凍死。
所以完顔宗弼與拓跋焘便安排一隊百人士兵橫渡冰面,很快便有将士返回。
“王,他們都是白袍軍,無一例外都被下毒藥死了。”
“确定嗎?”
“我們人挨個檢查的,非常确定!”
“朱思勃辦事果然穩妥,讓人放心,過河!”
完顔宗弼、拓跋焘帶人從冰面上渡河後,又安排心腹去營地看了看,果然白袍軍都被下藥毒死,因為不放心,又在所有人的心口窩補了一刀……
随着六十萬大軍,在兩名朱思勃親信的帶來下,馬不停蹄地前往鷹嘴澗後,陳慶之帶領數千白袍軍趕到。
“上将軍,我們的人死了五千餘人……不對,這些死人看着眼生,好像不是我們的人……”
陳慶之冷笑道;“肯定不是,而是之前斬殺的聯軍炮灰,把他們身上的甲胄拔下來,然後屍體丢進冰窟窿喂魚。”
“遵命!”
北幽關,兵器庫外。
幾名校尉,中郎将等核心來到兵器庫門口,取出一張密令。
“奉糜天禾之名前來分配兵器。”
守城士兵仔細地看着糜天禾批文以及上面的大印,加上對幾人太熟悉,沒有多慮直接開門放行。
幾人進去後,左右看看,打開猛火油的壇子封口,開始潑了起來,專挑床弩、連弩車、猛火油櫃,以及箭矢上潑。
“咱們真的這樣做嗎?”
“沒辦法不這樣做,把柄在朱思勃手裡,但凡他曝光咱們以前幹的事,滿門抄斬都是輕的,甚至會誅九族。”
“可憐衛公了……”
幾人長歎一聲,心裡一橫,取出火折子吹了兩下,可能是因為太緊張,半天也沒點燃。
就在這時候,一隻手從身後遞過來:“我這有火!”
“謝了!”
中郎将剛接過火折子,忽然神情恐慌,這聲音太熟悉不過,不正是糜天禾。
幾人連忙拔刀,朝向身後斬去。
锵~
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,幾人手中軍刀全部這段,金聖英面沉似水地道:“爾等鼠輩,竟背信棄義,賣主求榮,定斬不饒!”
幾名叛徒看着身後的衆人,獐頭鼠目的糜天禾站在最前方,身後是三俠、葉無道、袁老、外加王玄策與數百名衛奇技。
“你…你們……”
王玄策攔住想要說話的糜天禾,看向幾人道:“我衛家軍沒有叛徒,所以你們今日必死,但卻是因保護兵器庫,被刺客暗殺,所以你們的家人我衛家軍會給予一筆撫恤金!”
“王副帥,我…我們……”
糜天禾怒斥道:“還不懂如何做嗎?現在隻有兩個選擇,要麼纨绔抵抗,那樣我保證滅你們九族,全家女性送去最下等的窯子,男的也送進去……”
“如果乖乖聽話,你們雖死,但卻有個英勇殉職的名聲,家人還會得到撫恤金,兒女以你們為榮,當然你們可以不相信我糜天禾的人品,但王玄策總歸相信吧?”
王玄策點了點頭:“我王玄策以人頭擔保,隻要配合,保你們家人相安無事!”
“這…這……好吧。”
幾人被呂存孝、張龍趙虎分别帶走關押審問。
糜天禾擺手道:“安排人把這些東西都帶走,運到城牆上,然後兵器庫放一把火。”
“遵命!”
随着衛奇技開始搬運到一半,呂存孝帶着一張紙走過來。
“第一謀士,你看下。”
糜天禾看着紙上的内容,眼神微眯:“這朱思勃是真他媽小心謹慎啊,幾個人每個人的傳遞情報的暗語都不一樣,還不如最少需要五人以上才行……不行,我得去找主公。”
糜天禾命人帶着幾名叛徒,快速朝向衛淵所在的宅院跑去。
“這手感,這感覺,你是仙兒……”
剛進院子,糜天禾就聽到房間中的笑聲。
“衛公成功突破以後,主公性格恢複以前了……”
糜天禾無奈地搖搖頭,距離房屋三十米處停下來:“主公,天禾有要緊事求見。”
不一會,衛淵鼻子塞着棉花,裹着皮大氅走出來:“出什麼事了?”
糜天禾好奇地指了指衛淵鼻子:“主公,你鼻子……”
“沒事,增加點夫妻樂趣,聞香識女人太厲害,所以堵住了!”
衛淵摘下鼻孔裡棉球,看向糜天禾好奇地道:“出啥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