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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584章 私生子,皇室恥辱

世子無雙 甯峥 6978 2025-07-18 15:03

  南昭帝站起身,負手道:“勃兒啊,你可知道江南那邊玉玲姐的總負責人是誰嗎?”

  “鞏潇!”

  南昭帝轉回身,一臉掌控全局,幕後擲棋人的得意表情道。

  “鞏潇那是朕超過心腹的心尖,對朕絕對忠誠,經過好幾次考驗了,同樣雍州地區的馬祿山那曾經是朕的胯下寶馬良駒,而且還有絕對心腹祁正剛監督,絕無半點差錯!”

  朱思勃見南昭帝這個模樣,真想上去抽他兩個大嘴巴,心急如焚地道:“陛下,錯了,都錯了,鞏潇是韓束的人,韓束投奔了衛淵!”

  南昭帝無奈地搖搖頭:“勃兒啊,朕知道你這一路艱辛,但沒想到傷了腦袋,韓束已經死了!”

  “我…我……”

  朱思勃發現南昭帝最近一年變得更傻逼,智力明顯直線下降,最重要的是自信心膨脹到極緻……

  朱思勃還想繼續勸說,禦書房敲門的聲音響起。

  “父皇,女兒有事找你!”

  門開,南栀拿着棋盤走進來,見到朱思勃後先是一愣,随即狠狠将棋盤丢過去,整個人擋在南昭帝身前。

  “你這個通緝犯想要對父皇做什麼!”

  “來人,快來人啊,有刺客……”

  “朕的貼身小皮襖,比海龍還暖和。”

  南昭帝輕拍南栀肩膀:“南栀啊,之前朱思勃的案子他是被冤枉的,朕心已知曉,奈何沒有證據,而且他是真的心腹!”

  “哦,心腹你好!”

  南栀不失禮數,落落大方地向朱思勃微微躬身。

  “裝,往死裡裝,你這時間來不就是衛淵讓你來的嗎!”

  朱思勃眼神微眯,看着演戲的南栀,不禁心中暗道,冷哼一聲。

  咳~

  南昭帝陰冷的咳嗽一聲,提醒道:“小勃啊,你這段時間與下等賤民接觸多了,竟變得沒有禮數了!”

  “禮數?他和衛淵差點給我弄死好幾次……”

  朱思勃心中怒罵,無奈對南栀做了個書生交手禮。

  南栀低眉,柔聲道:“我知道朱大才子對我做了幾首小詩,在文壇超過你頗有怨言……”

  “啊?”

  朱思勃一愣,緊接着便看到南栀,柔柔弱弱地站在南昭帝身旁:“父皇,還請你下令,把女兒在文壇的詩詞歌賦取消,畢竟民間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美,隻怪女兒讀太多聖賢書,讓朱大才子心生芥蒂!”

  “朱思勃!”

  南昭帝冷哼一聲,指着朱思勃道:“朕是如何教的你?為君者應該心胸寬廣,不可小肚雞腸,你怎麼能嫉妒南栀呢。”

  “為君者?父皇教他為君之道做什麼?就連當初太子南柯以及二皇子南乾都沒有這個待遇。”

  南栀心思缜密,從南昭帝話中找到漏洞,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。

  另一邊朱思勃滿頭黑線地道:“陛下,我沒有嫉妒她!”

  茶裡茶氣的南栀,輕聲道:“不是在文壇上,我幾篇文章超過朱才子,那可是南栀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?”

  “哼,什麼地方得罪你心裡比我清楚!”

  南栀宛如驚吓過度,躲在南昭帝身後:“父皇你聽聽,女兒我隻是一個弱小女子,很少與才子有交集,不過就是因為幾篇文章超過了朱才子,他就懷恨在心了……”

  說道最後,南栀一雙丹鳳眼微微發紅,兩行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頰落下。

  這一刻的南栀,态生兩靥之愁,嬌襲一身之病,如嬌花照月,又好似弱柳扶風,隻要是個男人見到,必是我見優伶。

  南昭帝長歎一聲,指着朱思勃:“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
  “不是父……陛下,我…我……我隻是一路奔波,所以身心疲憊,可能剛剛對公主的态度有些怠慢,思勃我在此賠罪。”

  南昭帝見朱思勃拱手行禮,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
  “南栀啊,今日朕有些乏累,就不下棋了,你也回宮歇息去吧。”

  “父皇日理萬機,憂國憂民……但也要注意身體,否則女兒會擔心的。”

  南栀對南昭帝行萬福:“女兒告退了。”

  随着南栀走出禦書房,雪兒連忙迎了上來:“公主,打探到了嗎?朱思勃那狗東西在沒在裡面。”

  南栀點點頭:“在,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,起駕,去衛國公府,我要找衛淵!”

  衛國公府,世子廂房。

  “主公,那朱思勃膽小如鼠,遇事如龜,更是南昭帝的親兒子,所以常規手段沒用,必須玩點陰招毒計!”

  穿着明顯小一号的衛淵衣服,披着海龍鬥篷的糜天禾,不停在房間來回渡步。

  “首先,辯論大會他肯定會到,這是一個好機會……”

  衛淵搖搖頭:“這個計劃的确可以除掉朱思勃,可也會牽連到百官,他們都是門閥世家之人,火攻不可控,如果死傷太多,恐會把大魏剛剛穩定好的局勢打亂,到時候硝煙四起!”

  “那我再想想,用他娘……不是罵人,而是他娘親威脅……”

  “他連親媽都能殺,養母算個屁。”

  “诶呀卧槽,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弱點……”

  糜天禾抓耳撓腮往下薅頭發,翻腸倒肚地想着對策。

  就在這時,喜順敲門聲響起:“世子,公主來了!”

  “我回避……”

  衛淵對糜天禾擺擺手:“不用!”

  說話間,世子廂房的門被一把推開,南栀胸懷寬廣,氣勢洶洶走進來。

  啪~

  南栀一拍桌子:“好你個衛淵,本宮對你掏心掏肺,你把本宮當外人?朱思勃和我父皇的事,你還要瞞我多久?”

  “主公,她怎麼知道的?”

  衛淵連忙瞪了他一眼,糜天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畢竟但凡南栀知道南昭帝不是南昭帝,她怎麼會叫父皇?

  想到這,糜天禾連忙捂住嘴。

  南栀坐在衛淵對面,輕笑道;“果然詐出來了,今天你要不說,本宮和你沒完!”

  “天禾你先回去,本世子要賜公主殿下一肚子子嗣!”

  南栀冷聲道:“本宮不是雪兒,你少用這些流氓話術,你到底知道什麼,為什麼不告訴我!”

  “那你不用走了!”

  衛淵對起身要離開的糜天禾說完,看向南栀無奈地道:“你确定要我說?”

  “确定!”

  “記得二十多年前,南昭帝曾去了一趟夷陵,祭奠當初單騎救主的我家老登!”

  南栀想了想:“那時候我還沒出生,但知道這件事,衛公的雕像就是那時立的。”

  “二十年前你爹在夷陵,來了興趣,和一個村婦呼哈,一夜的情。”

  “這……”

  南栀臉一紅,二十多年前,南昭帝也就三十來歲,血氣方剛的時候,如果真碰到漂亮的村婦,難免把持不住有獵奇想法也說不定。

  畢竟山珍海味吃多了,偶爾也會想嘗嘗粗茶淡飯……

  南栀一雙丹鳳眼死死看着衛淵的臉:“糾正一下,那叫遊龍戲鳳,你繼續說!”

  “你爹一夜的情……遊龍戲鳳之後,那村婦有了身孕,後來因為大饑荒,連着瘟疫,村婦把孩子丢了,幾經周折,最後這孩子落到因為保護我家老登,所以大腿受傷,無法生育的朱副官手中,将其收養。”

  “再然後朱副官保護老登戰死沙場,那孩子就在我衛家長大……”

  南栀眼睛瞪得老大,瞠目結舌地道:“在衛家長大……朱思勃?”

  衛淵點點頭:“沒錯,後來朱思勃在武家坡附近采風,掉進荷花池塘之中,身上的胎記被老家一名書生看到,因為村婦常年找尋孩子,所以他回老家就把胎記的事情告訴了村婦。”

  “村婦不遠萬裡徒步來京尋子,朱思勃因為不想失去烈士之後的身份,死都不承認,最後更是為了仕途打死親生母親。就因為這樣,你爹才想起來這件事,發現村婦一生未嫁,朱思勃年紀也能對上……”

  “所以朱思勃是我皇兄?怪不得父皇對他處處偏袒,甚至愛護程度超過了我其他皇兄。”

  南栀分析道:“所以太子,二皇子,六皇子的死……雖然都是你幹的,但多少也和他有點關系?”

  “對,他想弄死正統,自己當等級當皇帝,還有推恩令也是他向你那傻逼爹讒言……目的不就是廢了嫡庶之說,因為他就是個庶子……”

  衛淵說到這,抓住南栀的手:“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和你說這件事的原因,一個殺親母,囚良家,背叛養大他家族的白眼狼,是南昭帝私生子,這已經不是有損皇室形象的事了,文人最少在這件事上做出十幾個成語,會千古留污名……”

  說完衛淵手一點點往南栀手臂上探:“你看我這般為你着想,關心你,今晚留下别走了,反正大婚日子也快了……”

  南栀吓得俏臉通紅收回手,快步躲在雪兒身後。

  “公主,沒用,現在我也打不過他了……”

  “為了我南家的形象,為了給你父兄報仇,還十萬衛家軍一個說法,朱思勃必須死。”

  南栀對衛淵道:“我…我先回宮了,你有什麼計劃需要我配合,責無旁貸!”

  說完南栀拉着雪兒,逃一般地跑走,生怕衛淵給她拽進房間呼哈……

  南栀走後,糜天禾快步關上門,又确定門口沒人偷聽,這才跑到衛淵身邊。

  “主公,你這半真半假的說,差點我都信了,果然撒謊的最高境界,就是不撒謊,稍微把事實改動一下……”

  衛淵搖搖頭,看向門口,别有深意地道:“你别把她當普通女子,我的話她最多信一半,或者說……她已經猜到了南昭帝是假的。”

  鳳辇之中,雪兒對南栀道:“公主,我看衛淵說得還挺真誠,沒想到那……”

  南栀捂住雪兒的嘴,指了指前方趕車的馬夫。

  “衛淵的破話,九成真,一成假,回宮以後你幫我去藏書閣偷兩本書。”

  “什麼書?”

  “皇爺爺和父皇的《起居注》,衛淵想瞞着本宮,他瞞不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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