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瑾的指揮,衛家軍的紀律嚴明,配合默契,加上這些衛家軍天竺時就在公孫瑾手下訓練,回大魏的路上更是可以做到,聽着公孫瑾的鼓聲用最快速度變陣。
專門針對的倭寇的鴛鴦陣,加上公孫瑾超神臨場變陣,與其相比倭寇陣營就是一群烏合之衆。
哪怕有着五倍差距,但往往對方想要殺死一個衛家軍,都需要付出二十多隻倭寇的代價。
高台上大和父子三人此時已經接近絕望,主帥差四個檔次,士兵差三個檔次,配合默契度差五個檔次……除了自己這邊人多,全方位比不過人家,還打個毛啊……
就在大和不知所措時,贊提出一個想法,既然衛家軍是靠公孫瑾的鼓聲變陣,那麼他們可以通過鼓聲來幹擾。
大和頓時喜上眉梢,連忙下令把士兵把太鼓敲響,同時所有倭寇扯嗓子大喊。
這群倭寇平時打架就喜歡大喊大叫,如今制造噪音更是他們的強項。
公孫瑾不屑地癟嘴,跳上戰鼓,從衣袖中抽出兩面衛家軍的旗幟,套在鼓槌上,開始有節奏地揮舞起來。
“咋還能這樣?”
大和三人對此目瞪口呆,一支軍隊那麼多人,想要整齊劃一指揮,一般都是用最簡單的旗語,畢竟太複雜了将士們看不懂。
其實大和他們不知道的是,這支從天竺回來的衛家軍,十一人一小隊,每個小隊有指揮過十萬人戰鬥的小隊長。
這些小隊長雖是普通士兵,但每一個軍饷都是将軍待遇,公孫瑾的鼓聲以及旗語,不需要其他士兵看懂,小隊長能夠看懂,聽懂就夠了。
“公孫瑾這等人物,是什麼時候來的江南?為什麼花家從來沒把這等情報告訴我們?”
大和滿嘴八嘎地罵着花卿桧,看着下方被單方面屠殺的倭寇,無奈隻能下令撤退。
滿地的陷阱沙坑,以及離開的船隻,都會大大降低倭寇的撤退速度,最少讓他們多死七八萬隻……
另一邊江南客棧之中,花滿榭看着不停被射殺的花家軍,一邊抹着額頭上的冷汗,一邊焦急地催促軍師謀士商議破陣之法。
謀士們心裡也苦,他們想過許多辦法,比如傷其十指,不如斷一指,用人命去填,破掉其中一座堡壘,然後以其他堡壘的死角,逐個擊破。
可謀士們卻想不到,這些建築外表堅硬無比,刀砍斧剁都無法破壞,攻城槌也沒有。
哪怕最後拼了死傷上萬名将士,終于用人力推翻了建築。
這一刻花滿榭才發現,這堅不可摧的堡壘,本以為是用石頭堆砌而成,可結果就是普通的竹坯貧民屋,與之前調查的情報完全相同。
原本花滿榭還費解,前幾天調查還都是,随便幾名壯漢,踹幾腳就能倒塌的普通竹坯茅屋,為何短短三四天就變成了堅不可摧的堡壘,原來隻是外表堅硬,内部還是竹坯茅屋……
可這樣花滿榭更費解了,外表的那層灰白色堅硬物體是啥?
“将軍,這下面有地道!”
花滿榭得意地點點頭,對于公孫瑾成名陣法他還是聽說過的,當初就用這種陣法把海東青以及松贊打得懷疑人生。
在得到情報時,花滿榭還曾嘲諷海東青與松贊是廢物,衛家軍用地洞來維持補給、箭矢、更換涼拌輪轉的将士,隻要推翻一個堡壘,就能順着地道下去,然後把堡壘從内部擊破。
花滿榭連忙下令大軍入地道,同時用堡壘廢墟抵擋箭矢。
随着數千名花家軍下地道沒多久,忽然花滿榭感覺四周有些炙熱,特别是腳底下,伸手摸了摸地面,在這動機竟是熱的。
還沒等他弄明白咋回事,一道火柱從地道口噴出,緊接着冒出滾滾濃煙,還伴随着焦糊的烤肉味……
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,剛剛的上萬名花家軍,連喊叫聲都發出,直接被燒成了焦炭。
客棧樓頂,觀看占據的衛淵與一衆高層無不開懷大笑。
“這花滿榭把公孫瑾的成名陣法想簡單了吧?”
“是啊,這地道下方早就設計了隔斷,隻要他們下去就是一個死。”
“這花滿榭真以為海東青和松贊都是傻逼?人家不下地道,隻是因為看出來了這一點。”
說話間,江流兒小跑過來:“主公,沿海地區公孫瑾來信,倭寇傾巢出動,竟有四十萬大軍。”
衛淵聽到這眉頭不由得緊皺:“四十萬?公孫瑾和存孝,天禾他們恐怕有一場硬仗。”
江流兒連忙繼續道:“公孫瑾信上說,他們兵分三路守在沙灘,倭寇上岸地點在糜天禾駐守的地方。”
聽到這,衛淵笑了起來:“果然天都助我,如果是瑾和存孝,恐怕還真拖不住他們,但糜天禾是個例外,放心吧,這一仗天禾絕對可以拖延到援軍來到。”
喜順在袁老的示意下,對衛淵問道:“世子,我也是隻會百萬将士作戰的統率,有一點不解,糜天禾手上就三萬人吧?”
“沒錯!”
“三萬人打四十萬?還是沒有城牆堡壘,他拿頭拖延三個時辰?”
衛淵自信地一笑:“還就是拿頭腦智慧,你要相信糜天禾的不要逼臉,滿肚子陰損壞,腦袋裡全是毒計,沙灘好挖坑,如果我沒猜錯,他百分之百布置了陷阱,而且還是那種坑連坑,坑下坑的那種。”
衛淵說完,雙手背後,看着下方焦頭爛額,束手無策的花滿榭。
“父兄之死,花家是罪魁禍首,我要花家無論男女老幼,徹底除名,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,神火玄武!”
剛剛長出頭發,胸口還有燙傷疤的熊闊海以及金聖英,第一個跳下去操控神火玄武。
雖然之前讓他們受盡苦頭,尿了三天炕,但操控這噴火大鐵王八,是他媽真的爽……
兩個大老爺們,在這江南冬天脫下外衣,光着膀子拖着神火玄武走向花家軍。
與此同時,躲在神火玄武身後的衛奇技,借着大鐵王八掩護花家軍射來的箭矢,人手一把猛火油櫃。
建築上方的轉射機射出漫天箭雨,打得花家軍躲在廢墟中不敢露頭。
隻能看着赤紅色的大鐵王八慢慢靠近,緊接着便是有渾身披重甲,手持金屬盾牌的衛奇技壯漢,手持火把放在赤紅色大鐵王八的嘴前。
噗~
一條粗大的火龍噴出,無數花家軍身上着火,哭得喊娘地亂跑,從而被其他堡壘以及轉射機的箭矢射成刺猬。
而火龍最中心位置的花家軍,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,直接被燒成焦炭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?為什麼能夠發射出火龍?”
花滿榭此時都快吓傻了,緊接着王八殼上纏繞的蛇,開始緩慢旋轉起來,蛇口中噴射出一道猛火油,在猛火油觸碰到火焰後,瞬間燃燒起來。
鐵王八噴出來的火龍,線路固定,他們隻要注意躲閃就行,但這鐵蛇卻不一樣,雖然噴射出的火龍小許多,但它能轉……
不少花家軍為了躲閃火龍,跑出掩體,被箭矢射殺。
此時的花滿榭一陣頭大,躲着就會被燒死,隻要跳出來就會别箭矢射殺,這他媽完全就是伸頭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橫豎都是個死。
看着手下渾身着火,四處亂跑,發出凄慘的哀嚎,身中數箭倒在地上。
空氣中彌漫着烤肉,焦糊以及混合着猛火油的刺鼻味道。
這一刻花滿榭終于體會到,海東青和松贊面對衛淵時的心情,完全是絕望……
“怎麼辦?怎麼辦?”
花滿榭軍事能力不錯,勉強可以算上三流武将,但海東青和松贊這種超一流都沒招的占據,他一個富二代又有啥辦法?
在這絕望之中,花滿榭下令所有人沖出掩體,既然橫豎都是個死,那還不如在死前咬掉衛淵一塊肉。
“終于出來了嗎?”
客棧屋頂的衛淵,微微揮手:“放箭!”
一名名衛家軍推着連弩車走出來,朝向沖出掩體的花家軍發射箭矢。
密密麻麻的箭矢,讓花家軍成片成片地被射殺,倒在血泊當中,而後屍體被神火玄武燒成焦炭。
老石大笑着:“還是我衣服仁義,管殺還包火化……”
花滿榭在十幾名頂尖高手的保護下,施展輕功,就想要跳出陣法。
“老子讓你們走了嗎?”
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,正是衛天與衛雲。
這邊大戰,兩人早就按捺不住手癢,但衛淵有令,讓他們守在陣外,收拾漏網之魚。
本來他們是不願意的,可衛淵隻用了一句話,能跑出陣法的漏網之魚,全部都是武功高強的大魚……
這兩個好戰分子,看着沖出來的十幾人,無一例外都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,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。
花滿榭怒道:“看他們兩個都吓顫抖了,我們不要管他們,逃命要緊……”
沒等花滿榭說完,便看到衛天,衛雲雙目變得如血般赤紅。
“我們不是害怕,我們是激動!”
“終于能打架了,還都是高手!”
“爽啊!”
“嗷嗚!”
随着衛天、衛雲這一黑一白沖過去,明明是兩個怪人,但在花滿榭等人眼中卻是不同的景象。
仿佛這兩個家夥不是人,而是一隻瘋狂的蜜獾以及不停龇牙咧嘴,仿佛看到内髒的鬣狗……
“我去你媽的!”
衛天一棍砸了上去,此時二人身上的狂暴氣勢,讓花家高手不敢怠慢,連忙使出全身力量舉起長刀抵擋。
可他沒想到的是,衛天手中的棍子是一根一頭長,一頭短,中間用鐵鍊連接的盤龍棍。
擋住的長棍,鐵鍊連接的短棍直接打在了他的後腦。
噗~
天靈蓋飛起多高,腦漿與鮮血四濺,血柱噴湧,無頭屍體倒地。
另一邊花家高手揮舞紫金錘朝向衛雲砸去,隻見衛雲趴在地上,本來速度就快的他,用雙手雙腳奔跑,速度竟提升了三倍。
手持紫金錘的高手隻感覺眼前一花,就不見衛雲的蹤影。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感覺自己身後一疼,連忙轉身,發現衛雲嘴裡叼着大腸頭已經跑遠,而他和衛雲之間,就好像被月老牽了紅線,隻不過這紅線是腸子……